24、突袭（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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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突袭（Assault）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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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龙宫岛上各种和平。
只不过，在Alivs的某个房间中，却呈现出与外界感觉微妙不同的紧张气氛。
——在总士的房间中，总士正与镝木彗下棋，西洋棋。
说起来，其实彗的内心是有点忐忑的。
——完全是什么都不说，一骑前辈直接就丢下一句“听说镝木你下棋很厉害，总士说希望能和镝木你切磋一场”，然后自己就被这个总是看来十分温柔的大前辈拉到Alivs里。
来到总士前辈的房间后，彗惊讶地发现，对方已经摆好棋盘候着。
——真的只是下棋那么简单？
习惯性地暗里分析当前局面，表面上始终风平浪静的彗还是与总士展开棋局。
总士掌黑棋，彗执白棋，因此由彗先行。
盘面开始陷入厮杀。
彗的风格偏向灵巧进取，攻王意识明显而又强烈。愿意弄险、却又不盲目莽撞，证明这孩子无论是对局势时机的判断把握，还是对自己的计算能力和逻辑能力，都是十分自信。
相比之下，总士的风格实在显得要平稳太多了。只不过，那一招招看似是平常的走棋，棋子间相互照应牵引，让人隐隐有种暗潮汹涌的不明预感。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行棋风格碰撞到一起，一时间还真的难分高下。
而在这两个头脑派进行棋力角逐之际，一骑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是自觉看不懂下棋啦，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一骑觉得，现在的彗，有时候跟当年的总士很像——虽然彗表现出来的感觉，比总士呈现出来的，温柔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成长，所以一骑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相对客观地看待这种既视感浓重的存在或者情况。
随之，一骑觉得自己似乎明白，总士会特意找彗来切磋西洋棋的理由。
像是印证一骑的预料那样，总士开始对彗发问。
不是那些简单的智力题，而是那些日常的琐碎事情，乍听就像是简单随意地关心彗的平常生活那样。
不过，一骑知道，这些都是轻易动摇彗心神的事情。
彗心下一阵意外，不过刚开始他还是能够从容应对，只不过当总士问到父母时，彗沉默了一阵子，半晌才反问道：“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不是在下棋吗？怎么突然提起别的事情……
“你做不到并行处理？”眼也不抬一下地问出这话，总士的话音很平静，神情也很平静，但组合在一起，当中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和压迫感觉。
“不、不是，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解释些什么，与此同时，彗努力地运转自己的脑瓜，试图寻找时机刺探这次棋局的用意。
“在作战时，经常会有各种突发情况。”总士冷不丁地抛出这句话。
因为这话，彗顿时僵住身型，为着那丝缕在隐约间得到的头绪。
——这样……算是模拟实战的一种吗？
彗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对面那位始终严肃的前辈，见到对方并没有回应自己的眼神。之后彗又试探着，把视线移向一直坐在总士身旁的一骑。于是他发现，一骑也在看着自己，柔和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紧张。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母亲在鼓励自己的孩子那样，鼓励孩子要勇敢地，接受来自父亲的试炼。
——所以说，现在也是教导中？
得到一骑的无声鼓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两位前辈看做父母有什么问题……反正，彗很神奇地感到自己安心下来。
想明白过来后，彗的表情变得认真专注，整个人也冷静下来，眼观六路，却又心无旁骛。
只可惜，凭着当时的局势，被总士手下升变的兵照将，还是来不及进行绝地反击的彗无法应将。
于是，这场棋局的胜利，是被总士收归囊中。
等彗带着一脸若有所思离开房间后……
“总士你这么严厉，这样真的好么？”
目光从自己看不懂的棋盘盘面抬起，对向那个同样看着盘面局势的人，一骑带着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神色，似笑非笑地这样开口打破沉静。
总士倒是一阵不以为然，“这不过是简单的模拟训练而已。既然是被寄予厚望，那锻炼一下，没事的。”
一骑眨眨眼，然后微微侧着脑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呢？”
“驾驶员的资料我都记得。”摘下眼镜，总士随意地分给一骑一个眼神，“虽然不明白普通家庭应该如何相处，但按照那个趋势再下去，镝木彗的成长会让人很担心。”
一骑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忽然间——“好像是来自一位父亲的关心呢。”
总士扭头看过去，严肃的神色中透出些许费解，“你在说什么傻话？”
一骑没理他，只是径自换个话题：“不过得到了不少的情报吧？”
总士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嗯。”
“要跟咲良她们说一下么？”
“会的。”
“说起来，总士你这样的谈话方式，还真的好吓人啊。”松开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一骑忽地想起什么那样笑笑，眉宇间不自觉带起浅浅的怀念，“不过比你之前的，要好多了。”
“以前？”总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骑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后——“一骑，我们来谈谈。”
这样说着，一骑用刻意的僵硬动作作势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努力端出当时总士那副说不上是严肃还是僵硬的表情看向总士。
硬邦邦的表情、紧紧地绷起的双肩、双腿交叠的坐姿、僵硬地圈着膝盖的双手……统统都，模仿得仿若当初。
愣着眼看着一骑十分认真的模仿，一时间，总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对着总士怔住的模样轻巧一笑，一骑说：“所以说，不觉得比起后来还搞砸了的当时，现在的你进步了很多么，总士？”
“被称为[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巧克力还差]的人没资格说我。再说……”抬起来揉揉眉心的手刚好遮住了表情的大部分，一骑只听得总士在反击之后又有些无奈地解释，“那时候，纯粹是因为那人是你。”
“什么意思？”一骑霎时间没听明白。
“因为，对象是你。”放下手镇定地把话重复一遍，然后总士又径自逸开了视线。
这时候，一骑终于反应过来，之后就微红着脸，不自觉地垂下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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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地走在Alivs的走道上，彗回忆着刚才的事情——不仅是棋局，还有总士的行为……忽然，他似乎明白过来。
作为法芙娜部队的其中一员，自己的作战风格可以随心和灵活，那是因为作为驾驶员的自己是需要有在战斗中被舍弃的心理准备。然而，作为[齐格飞]系统的操控者，自己更需要的是对全局情况的把握，到时候需要衡量的，可不单是自己的状况，还有各个驾驶员的能力。
另外，[齐格飞]系统与参战的法芙娜连接后，作为操控者的自己将必然会面对各种情况，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就算千鹤医生他们的手段介入，但说到底自己还不过是普通人一个，难免会有心神被动摇的时刻。
既然自己暂时还无法解决心结，那最起码，让自己无论何时何样，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样才能成为所有驾驶员坚实的后盾。
——刚刚的，果然是意识上的演练吧？
这时候，彗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经验上的历练不足。
只不过话说回来……
——用这种相对温和的方式来进行演练……
“没想到总士前辈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呢……还以为是十分可怕的前辈呢。”彗这样喃喃自语道，想起刚刚一直在棋局旁边守候着他们两个的那位黑发前辈，“是被一骑前辈影响的吗？”
这轻飘飘的话刚出口，彗顺势想起，刚刚在棋局中自己得到一骑眼神的鼓励——那时候，自己好像是……不自觉地把一骑前辈当作了母亲，然后又顺势把总士前辈当成了父亲？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位前辈能给出自己这样的感觉，但彗心里，还是感到小小的一阵高兴，为那份久违的、被双亲关注的心情。
之后……
天地良心，之所以会拐回到总士的房间，那时候的彗不过只是想回来道个谢而已。
因为担心前辈们离开、担心自己会错过已经不记得从哪听来的“事后的道谢或道歉最好不要超过十分钟”理论，所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他，旋即急匆匆地往回赶。
只不过，这个小孩子完全没想到，当自己难道一脑门热地冲回来打开房门时，看到的却是两位前辈双双倒在床上的身影。
……以及，那两双颇为意外地投向自己的视线。
霎时间，彗只觉得，自己的脑内轰的一声炸响。
已经忘了要首先问清楚情况，炸红了脸的彗当时只晓得不住地说着：“真的万分抱歉！打扰了真的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突袭（总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