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城市来的媳妇》陈钟

24、第二十三章

　　下一个是安余县。何局长和县旅游局联系后，县领导很重视。
　　车开到旅游局，旅游局万局长和何局长握手后，握住丽娜的手说：“研讨会上我们见过，欢迎你们的到来！”介绍来接待的招商局王局长和考察组的人一一握手表示欢迎。
　　在旅游局短暂休息后安排考察组在酒店住下，王局长告诉下午县领导会见并介绍情况，临走时把名片留下说：“有事打电话！”。
　　丽娜回到房间看时间还早，叫李佳和张雯一起去街上看看。
　　酒店在县城中心，亍上铺面鳞次栉比，民族商品眼花缭乱……
　　丽娜走进一家民族服饰商店，手工刺绣的服装和加工精细的首饰目不暇接。拿起一件问老板，回答加上全套首饰要万把块，姑娘出嫁和在节日穿戴。
　　回酒店吃过午饭，经理申丽哪叫大家在房间休息等候……
　　两点，万局长和王局长来将考察组接到政府会议室和备了茶点。
　　县长首先代表政府欢迎说：“我们是个民族自治县，住着汉、苗、布依、土家几个兄弟民族。祖祖辈辈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辛勤劳作，创造了独有的民族文化。特别是改革开放，得到了政府的重视和保护，现你们来考察，借这个东风推出去，让它成为这条线上的一个亮点。”
　　丽娜代表考察组说：“上午我们在酒店附近逛商店，已感受到浓郁的民族风情，现听了县领导的介绍，更加深了了解，当作民族风情县来打造，建一个码头让游轮在县境停靠。”
　　县长当即表态一定大力支持，让旅游局和招商局配合考察。
　　会见结束，县政府在酒店招待考察组。
　　第二天到苗族聚居最多的嘎呐乡考察。传说是苗族一支先民的所在地，保存和流传下来了较多的民族风情。
　　车开出县城，就沿着一条盘山路爬行。上到山顶感觉头上的天是那样近，层层叠叠的山峰在不断拥来……这样往前又开了一阵后，前面出现了人家，渐渐又出现了山寨、村落，万局长说“到啦！”
　　放眼看去，家家青瓦木板房，钜齿吊檐、花格门窗，连乡政府也是一样。
　　乡长是当地的苗族，今天考察组来，特地穿一套民族服装，说先带大家去两个寨上看看，回来再看表演。
　　苗寨依山而建，一条宽敞的大石板路将各家的石板路连接起来，从山脚到山顶，家家门前有“风水”树，树脚钉有铁器保护这些大树。节日、办喜事，寨上青年男女便在这些树下吹起悠扬的芦笙，载歌载舞，通宵达旦。
　　寨上来了贵客，姑娘们穿戴上漂亮服饰唱着“敬酒歌”把住寨门，喝了敬上牛角装的米酒才准进寨；家里来了贵客，在门前唱着“敬酒歌”迎进家门。
　　随乡长的一路介绍，参观了附近两个寨子说：“要不是今天他们来乡里表演，准让你们喝牛角酒！”
　　回到乡政府，吃红酸汤“三鲜”火锅，用野生蕃茄调制成红酸汤煮活鸡、活鸭、活鱼。
　　吃过饭，先看芦笙表演，表演分集体和单人。表演者吹起欢乐的芦笙做着跳跃、打滚、叠罗汉等各种绝技。
　　然后在芦笙伴奏中，姑娘们表演丰收舞，舞姿娴熟整齐，动作优美动人，展现了苗家姑娘勤劳和丰收的喜悦。
　　接下来表演竹杆和板凳舞，在鼓点伴随下，姑娘们舞步应合着竹杆和板凳撞击声，粗犷而激烈，表现了苗族姑娘勇敢和对生活的热爱。
　　姑娘们表演结束，两个穿着民族服装的老者提着鸟笼进场来，随着摸仿两声鸟叫，笼子的鸟争相鸣叫并跃跃欲势起来。然后将两个鸟笼的门对接打开，一场“鸟斗”开始：只见它们用嘴啄、用爪抓、步步紧逼，互不相让。几个回合后，直到一方逃跑认输，主人将各自的鸟赶回笼子里。这叫“鸟斗”。养鸟是苗族人的时尚，男人都有这个爱好。
　　最后表演“上刀山下火海”，是苗族祖辈传下来的表演绝技：表演者赤脚踩着刀刃爬上5米高的杆顶，然后赤脚踩着刀刃返回，为表演人捏一把汗；接着赤脚踩过烧红的铁板，随着“吱吱”声脚底下一股青烟冒出，让人惊心动魄，久久不思其解。
　　看过表演，考察组和乡里进行了座谈，肯定了当地民风民俗的价值和对乡政府的热情接待表示感谢。
　　从嘎呐乡回到酒店，有30多公里。
　　接下来，考察土家族的鼓锣和耍龙灯，离县城几公里。
　　鼓锣是土家族祭祀乐器，今天演化来庆贺和办喜事。鼓锣以鼓为主，锣随鼓而击。鼓锣演奏又随对象和环境，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低沉时似潺潺流水，激昂时似翻江倒海……
　　耍龙灯近似舞龙，因龙每节有灯，故叫“龙灯”。按土家族的风俗，耍龙灯从每年大年初一耍到十五元霄节。耍龙灯的男人只身一条短裤，好让“嘘花”从身上滑落。“嘘花”是火药、碳皮、碎玻璃、生铁碴按一定比例装在竹筒里，燃放绽放的五彩缤纷火花，以增加耍龙灯气氛。
　　到村上，村长带考察组参观了鼓锣陈列室，为来参观的人多次表演过。今天也在这里演奏，正如介绍的，听后让人奋起、震撼……
　　接着村长带大家看耍龙灯。村委会大院已围满了很多人，等考察组一到，鼓锣齐鸣，十几个青年小伙身穿短裤，在手持龙珠人引导下，人龙翻滚，“嘘花”在空中绽放，令人眼花缭乱。
　　回来，直接去布依族的打纳乡考察。
　　布依族是个爱干净的民族，多选择在水边聚居。打纳乡是清水江上的一个布依族乡镇。出城后，车沿着江边的公路行驶，江边不时有布依族的村寨闪过。随着车不断往前，村寨越来越密，不久就到了。
　　改革开放在江上修了大桥，方便了两岸交往，，，每年“水节”有很多人来看对歌和赛龙舟，现已成一种民族文化，举办时都吸引了大批人前来参观游览。
　　特别是每年的山歌对唱，聚集了大批青年男女。对唱分二人和集体对唱，今天给考察组安排的是二人情歌对唱：
　　男：樱桃好吃树难裁，山歌好唱口难开；
　　女：阿哥既是好歌手，为何对歌会发呆；
　　男：歌未出口心慌乱，生怕阿妹不理睬；
　　女：阿哥想唱你就唱，莫要乱把阿妹猜；
　　男：阿妹大方又爽快，阿哥心思唱出来；
　　女：想要对歌莫害怕，有心采花还怕羞；
　　男：先问阿妹哪里住，哪条湾湾哪道沟；
　　女：阿妹江边农家女，家在江边岸上住；
　　男：阿哥常年把鱼打，春去冬来在江中；
　　女：有情有意才同路，共在船上度春秋；
　　男：阿妹撑船我撒网，打得鱼儿满船舱；
　　女：阿妹方龄已十八，阿哥来把八字拿；
　　男：海誓山盟今约定，许下终身等阿妹；
　　女：阿妹在家绣嫁装，针针线线绣在心；
　　男：阿哥阿妹鸳鸯鸟，成双成对比翼飞；
　　合：恩恩爱爱到白头，相随相伴守一生。
　　……
　　听完山歌对唱，看龙舟表演。
　　清水江到这里筑了一道坝，水域宽阔，水流平缓、碧波荡漾……
　　经过打扮的龙舟一字排在江面上，每条龙舟上十几个壮年小伙身着红色盛装，蓄势待发……
　　考察组一到，一声炮响，龙舟象离弦的箭，随着紧密的鼓点浆起浆落，溅起道道水花，在两岸呐喊声中向终点冲去……
　　乡长说：“要是‘水节’，几十支龙舟比赛，两岸人山人海。”
　　从布依族打纳乡回来，结束了对安余的三天考察。丽娜请万局长和招商局王局长转达对县领导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