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铺子》山**葵

7、一张脸

　　你确定要做整容手术？

　　是的。请把我变成我所爱之人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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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一五年的夏天，我爱上了一个人。但只能从落地玻璃里看见他。

　　他有着几近完美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端正。他习惯笑着跟人打招呼，习惯在喝咖啡时放三勺糖，习惯戴着耳机看报纸，习惯在十二点来十四点走，习惯在临走的时候多看那位服务员几眼。

　　你的习惯我几乎知道的一清二楚，唯独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其实我们见过，就在你十四点五十八秒走出咖啡厅大门的那一刻，我们曾三次擦肩而过，其他次数多半是我来不及与你偶遇，但你已经消失在街道拐角。

　　若问我为什么不去追。只能说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们任何情报，请相信，我是一个被画地为牢的人。

　　我再一次看到你了。多么美丽的身影，宽阔的胸膛，靠上去一定很暖和。可是，你看起来那么不开心，眼睛的周围遍布着乌云。我多么想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愿意说话，哪怕世界末日我也听你说完。

　　你把那位女孩子叫到身旁，递出有且仅有的一张钞票。如花瓣似的嘴唇，蠕动着。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她能消失就好了。

　　世界上一直都有很多个如果，却没有哪一个是真实的。我依旧在这里，在这一块地不增不减半步的看着你。

　　终于有一天，车子来了。穿蓝白色条纹病服的我被你发现了。我显然比你更惊讶。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就这样，我被压上车，在模糊的视线里把你最后的身影刻在脑海。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和那位姑娘过的还好吗我好不容易离开了那座铁笼子似的牢房，能想到的不是去找你，而是变成你的模样。

　　当我再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说：

　　“哦!我好爱你，我亲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