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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修学旅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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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修学旅行
波光凌凌的湖面,鱼儿在映着粉色樱花的湖面畅游着,同学们三三两两分散着坐在草坪上吃午餐,时而低头碎语。
野弥秋偷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咂吧着嘴开始看《樱花I》,看的他时而眼冒桃心,时而眉心紧锁的。看得一旁的尾崎真泽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野弥秋的宝贝书,抢着说到:“好好吃你的午餐。”
“混蛋真泽!你比我家老妈子还老妈子懂吗?”野弥秋愤愤的比了一个中指,在小饭盒里炒菜,左翻翻右翻翻的,就是不动口。
尾崎真泽见状,捏着野弥秋的下巴,呼的塞进一个寿司:“不赶紧吃完,我就没收你的书!”
“哇!”野弥秋条件反射的嗷噢叫,一阵猛点头,乖乖扒饭。直到差小饭盒不多见底才小心的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眨巴大眼睛,像个求爱的可怜小狗狗一般。
“我吃好了,你把书给我好不好?”
尾崎真泽无奈摇头,很不情愿的将书交给野弥秋。
野弥秋一把抱住书,灰不溜秋的躲到一边,戒备的看尾崎真泽后,小心的捧着书读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尾崎真泽这会儿莫名其妙没有了食欲,望了望自己的便当盒,整整齐齐摆好的食物一半都没吃完,不自觉呢喃着:“你就那么喜欢他么?”
四月的深夜,月光狡黠,花儿翻飞,花香扑鼻,还混着些竹香味味儿。
尾崎真泽用手枕着头部,透着月光观察野弥秋的睡颜。要数在野弥秋身上见得最多的,恐怕就是他的睡颜了。
尾崎真泽与野弥秋很小就认识了,相伴十年有余,俩人常一起睡觉,打闹。到现在也不曾改变什么。只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也许是保护秋不欺负的那刻起,也许是静静观察秋睡颜的那刻起,也许是懂得爱恋为何物的那刻起。尾崎真泽开始追寻着他的足迹,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并为着他的开心而开心,为着他的忧郁而忧郁。
也许这就是爱了。尾崎真泽用手撩起他的丝发,撑起自己的身子,将手落在他的眉梢,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忍耐着想将他吞噬的迫切心情。
睡梦中的野弥秋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吃力,几经犹豫之后才懒懒撑开眼皮,看到的确是尾崎真泽那张放大放大再放大的超大脸。
“真,真泽,你要干什么啊!”
尾崎真泽在野弥秋话音落下那刻立即的放松了手,留给了野弥秋一小块呼吸的空间,他尴尬的低下头,将头埋在野弥秋白皙的脖颈间喷着热气:“怎么办,我嫉妒你这么喜欢原尘了。”
“呃,这这……”野弥秋瞪着大眼石化的定在尾崎真泽的怀里:“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听到这儿尾崎真泽有些失望,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说这些,野弥秋都是直接呆掉或以一种看异类的眼光望着他,根本不会意识到他的这份感情。
尾崎真泽想着想着,不由自主抱得更紧了:“秋。我们来做好不好?”
“哇,不是吧,在这里?”野弥秋不安分的在尾崎真泽怀里乱窜,热乎乎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的压低声说道。
“对啊,这里。”尾崎真泽用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背脊向上滑,回忆两人曾一起看片的重重:知道吗,若是不做我会真以为你讨厌同性恋。
野弥秋小心躲闪着,尽量不让背脊碰到他的手指,可意料之外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笨蛋真泽,你到底怎么了嘛?”
“没怎么。你平时不都嚷嚷着要做吗?”
“你蠢啊你,被别人看到怎么办?”野弥秋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朝门外走去:“你,你要是那啥了,自己去厕所那啥啦!”说罢,便红着脸跑开了。
尾崎真泽无奈的看着自己忿忿不平的下身,看来真的需要去厕所那啥了。
走廊很长,黑黑的没有灯光。野弥秋一边嘟嚷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到处乱晃,等到他从刚才的事里回神,早早不着回去的路了。
哇哦,终于看到灯了!野弥秋拉拢着肩膀,脑里设想过各种场面的他,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于是大笑着冲进去,扑面而来的确实一股恶臭味。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臭死了,臭死了!”野弥秋捏着鼻头,闭起一只大圆眼,手不停早脸旁扇啊扇的,一脸嫌弃的样子。直到目光一转,这才终于真正石化了:额滴神啊,这,这是冤家路窄吗?
“滚出去。”泊高仑彻底停下在键盘上断续敲击的手指,对着那抹模糊不清的黑影说道。
“你,你混蛋!”野弥秋没底气的骂道:“不,不就是拿了你一小本书,还,闯了下你这小宅子吗?”
泊高仑分析着声音,估计是那天的小男孩,只不过现在他正卡文,没什么心情理会他,再次没好气说道:“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你,你小肚鸡肠,你枉为君子,你你,你不是人,不是人!”骂道后边词穷的野弥秋,不由得严重结巴起来。
泊高仑揉了揉太阳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出门记得关灯。”
“啊!”野弥秋气疯的怪叫,这人太自大了啊!耍无赖的想蹦上一旁的沙发,谁知一跨步就将地下的一堆纸给踢翻了,花白的纸瞬间散得到处都是。完了完了,我又多了条搞破坏的罪名啊。
野弥秋怯怯的回眸一笑,两眉毛都拧成“八”字了,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大爷莫急,小弟这就收拾。”
说罢,一个狼扑,扑倒在白纸丛中,卖力的收拾白纸,顺便抹抹额角吓出来的汗,以示卖力。
收着收着,野弥秋见男人没什么动静,便松了大口气,汗也逐渐没有了。于是,闲下来的野弥秋按耐不住好奇心,又没事找事的看起了白纸上的字。
——尘紧紧禁锢住原的腰,将唇压在原的唇上,缠绵许久,原逐渐有了反映,尘便褪去了裤子……
野弥秋的脸色顿时由红转青再转白,石化老半天之后,终于,某人的正义感就彻底爆发了,顾不了三七二十一,开口就训。
“你这小娃子,怎么可以干这种没菊花的勾当?你对得起你家人,对得起你老祖宗么?你以后还要怎么娶老婆,你……”
“——砰!”泊高仑忍无可忍的拍桌子,起身向他走去。
不,不行,不能被他吓到,他散布这些可是不对的!想到这儿,野弥秋又昂首挺胸,炯炯有神的看着男人。
泊高仑不耐烦的拉扯这领带,整齐的一副也开始褶皱,阴沉着脸色,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意思是你没看过这种没菊花的勾当,你没看过片?”
泊高仑立在野弥秋身前,盛气凌人的俯视他,捏住他的下巴,轻蔑的说道:“知道吗,你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直勾人的气息,你非常欲求不满对吧!”
野弥秋起红了双眼,再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双手搬着男人捏住他下巴的手,迫切否认道:“混蛋!你不许乱说,我才没有,真的没有!”
泊高仑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加重不少:“没有?”一把将小男孩压在了沙发上,固定住他的身子:“我最讨厌的就是装清高的人。”
眼看着男人就要压下来了,野弥秋立马闭上眼,屏住呼吸,等待厄运的降临。
泊高仑见状,猝了一口唾沫,松开手站起来:“你真恶心。”没有欲求不满?那你闭上眼又是什么意思?
“我……”野弥秋还没来得及适应当前状况,又被无缘由骂了。各种憋屈感涌上心头,不争气的用手臂抹眼泪,不让它流过脸颊:“我是看过那些,但我真的没有欲求不满。”
泊高仑迈出的脚顿了顿,收回再迈出:难道刚才只是否认欲求不满那句?
“就算你是在生气,但你也没这样嘛。”野弥秋弱弱的撂下这句,便脚底抹油的窜向了门口:“那,那本书我会还给你的。还有……”
野弥秋沉默半响,犹豫过后,觉得还是自己错的多:“对不起。”
泊高仑心口一紧,等他回过神来再望门口时,哪还见小男孩的身影。他带着未完全褪去的诧异表情,缓缓走向男孩消失的黑暗中。忽然淡淡笑了:被一个小孩简简单单原谅了,真的会过意不去,该说道歉的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