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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天降2战竹马篇【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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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良家公子受的教育不许婚前被动手动脚,这样他们的经验基本没有,到时候新婚之夜一股脑上了......他们肯定习惯不了!于是郭时安想在婚前搞点培训...咦?好像他们结婚前会有人教习!可是还是不如自己亲手一步步实战啊!
于是马车上郭时安就开始了“动手动脚”的培训之路,第一步就是要他习惯自己的怀抱。
幸亏是冬天,郭时安很容易找到借口把梁芙玉抱在怀里,美名其曰“暖暖”。
每次梁芙玉都是低下头咬着唇羞嗒嗒地说不用了,然后就不出所料地被郭时安拽过去环着了,靠着郭时安地脖颈,贴着郭时安的胸膛,安心地呼吸着郭时安淡淡地清香,微凉地双手被郭时安握着她手里捂着,听她不知羞地胡言乱语,迷迷糊糊眼皮打起仗来,竟带着微笑歪着头睡了过去。
马车的里面是类似于大床的车板,上面铺着几层的软垫,中间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矮桌车板下面藏着暖炉,能够睡觉的地方其实足够了,如果被矮桌隔出的一边只睡一人的话。
郭时安把梁芙玉放平,担心他睡得不安稳翻身靠近矮桌给烫着了,和梁紫嫣商量了一下,得到梁紫嫣的首肯之后,便也躺在了梁芙玉身边,矮桌旁边,侧着身子拥着梁芙玉,凝视梁芙玉。
白嫩干净的面庞,浓密纤长的眼睫毛,软软的头发......
郭时安无声一笑,极尽轻柔地吻着梁芙玉的头发,拉过毛毯紧紧裹住,然后沉沉睡去。
郭时安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当初,听闻友人拜访,赶紧从席梓尹的院子里回来,急了,翻墙而入,立定,看见了让自己世界“铛”地一下亮起许多繁星的男子,他转过头来,不是刑芷员,而是梁芙玉,冲着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微微一笑,郭时安垂下手,望得眼睛都疼了,眼眶都红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音节,两个人一个微笑,一个沉默,许久,还是郭时安迈开步伐,走上前,坐下来为梁芙玉弹奏了一首《凤栖梧》,梁芙玉站在一旁,良久,梁芙玉蹲下来靠着郭时安的肩头睡去,地老天荒,白头影重。
梁芙玉转醒而睁眼,看见眼前赫然是郭时安,一惊,看她还在熟睡,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本来睡在马车上梁芙玉会觉得还是有些冷,但这次不一样,梁芙玉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郭时安拥着,体温从四周逐渐蔓延到自己身上,自己还因为寻到了“暖源”双腿紧紧缠上郭时安的腿,这个认知让梁芙玉羞窘异常,忙把腿摞下来,谁知这一举动让郭时安皱了一下眉头,梁芙玉又停了动作,又轻轻把腿放了上去。
梁芙玉离郭时安相当的近,梁芙玉趁着郭时安没有醒,鸽子和紫嫣妹妹也不在,大着胆子打量郭时安。郭时安生得真好看,说是雌雄莫辩又多了些少女英气,说是英姿飒爽又多了些沉稳踏实,明明是一个事业有成、多才多艺的女子,却对你极尽温柔疼惜。想到她家里还有个男儿,梁芙玉忽地心尖发疼。
她的怀抱有些让人沉迷。闲得无事,梁芙玉大着胆子主动靠近郭时安,再次窝在她的怀里睡去。
郭时安醒来的时候,玉儿正挤在她怀里甜甜的熟睡,双腿缠在她腿上,双手安安分分地曲在胸前,身子小小的,呼吸浅浅的,煞是可爱。
马车外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响,偶有一声小动物踩断枯枝,还有风吹过梅花枝头的声音。
因为是冬天,行路时间比起来时拖延了一个月,所以这三个月可以发生的事情比起在南蜻县发生的事情还要多,比如——
这个社会女人早上起来会有类似晨勃的现象,可是因为不会生子,自然不会有每隔一个月左右,子宫内膜发生一次自主增厚,血管增生、腺体生长分泌子宫内膜崩溃脱落并伴随出血的周期性变化。
......
可是梁芙玉会啊!
于是来例假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郭时安和梁芙玉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腻乎的时候,梁紫嫣还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时候,郭时安还不了解男生如何来月经的时候。
一般白天还没出发的时候,只要玉儿醒了郭时安都会让玉儿过自己这辆马车上,玉儿都会乖乖过来。但是某一天郭时安等了等,都没看见玉儿过来,这下心里奇怪了,派鸽子去问了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鸽子回来回话说没事。
郭时安就自己跑到玉儿的马车上看梁芙玉。
结果...彩子闪烁其词硬是不让自己进去。那种情况下,没了例假的郭时安哪能想到梁芙玉是来了例假啊!彩子还在一旁有意无意责怪她不知羞。
不管怎样,大条的郭时安还是进去了。进去的时候看见梁芙玉正闭着眼躺在矮桌旁边。
郭时安还以为他还在睡,本来路途遥远,奔波劳碌,累了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郭时安都打算回去了,突然想起来如果玉儿只是还在睡那彩子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对劲啊,又摸索着小心翼翼靠近梁芙玉。
蹑手蹑脚爬上去用手摸了摸梁芙玉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
听闻梁芙玉一声微弱的近似于撒娇的鼻音,见他抬起眼帘来看向自己,梁芙玉以为吵着他睡觉了,尴尬地一笑,问:“你怎么了?累的吗?”
梁芙玉问:“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呀?”有气无力的。
郭时安听他的口气一下就觉得不对了,弯下身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问他:“我吵着你睡了?心情不好?”
梁芙玉软趴趴地转过头去,也不看郭时安了,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没。”
“那你怎么了?肚子可是不舒服?”
“......”梁芙玉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郭时安。垂下眼眸,心道郭时安你这个大傻瓜,无奈打起点精神来和她说:“我没事的,你回去吧。”
梁芙玉面色苍白还蜷着捂着肚子,这种情况下郭时安还看不出梁芙玉身子不适,郭时安的眼睛简直就白长了!于是郭时安也没信梁芙玉的话,但要自己判断梁芙玉身子到底哪里有什么问题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郭时安给梁芙玉紧了紧被子,把彩子唤下了马车单独询问他。
“你家公子肚子不舒服?”
彩子顿时眉毛微竖,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小脸圆鼓鼓的,“你,你!”
郭时安不明就里啊,还虚心地向他询请教,“这么说就是咯?可是他到底是怎么不舒服?我不是大夫我也看不出啊,不知你在你家公子身边几年,知不知晓他这个病?”
彩子气过后,念及郭小姐也是真的关心公子,就又是气又是埋怨地暗示她——“公子,那,那个,来,了。”
郭时安微愣了几秒。
她还在思考,“那,那个”是哪个?
郭时安发誓,穿来这个女人不用怀孕的社会之后,再也没有来过那个了,二十年没听过这么暗示性极强指示性极强的代词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一边的彩子见了郭时安这幅表情,真是又气又羞又恼,一跺脚,回马车上。
郭时安被彩子的跺脚猛地惊醒,一下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那个啊!
啊!
啊!
......
不是,这男子来这个要怎么办?
和女生来那个是一样的吗?反正处理结果是一样的是吧?郭时安这一刻不知有多希望以前自己有求过姐姐让自己报班就好了——男子例假应急处理100法之班。
知道了答案之后,再回头来看之前的事情,很多的事情都成了线索,回想起梁芙玉明显痛经的举动,郭时安也是很无奈。
调整好心情,再次上了梁芙玉的马车。
郭时安见梁芙玉没有理自己,耸耸鼻子,坐下来找彩子要了水囊,取了一盆雪放在小锅里烧,一边等雪化水开,一边把轻揉地抚摸梁芙玉的头发。
“你拿了手炉捂着吗?”郭时安问。
“嗯。”
“穿了袜子吗?”
“...嗯。”
“再垫点被子吧?”
“...嗯。”
郭时安拿来一床棉被垫在梁芙玉躺的位置,再扶着梁芙玉慢慢躺下去。
一会儿,水开了,郭时安倒了一碗兑了凉水,温温的喂给梁芙玉,剩下的都装进水囊里。
“你拿这个贴着衣服捂,会好很多的。”
梁芙玉看着郭时安,自己这些私密的事情被郭时安隐晦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羞涩的,但肚子疼的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已经没有力气害她的羞了,却清醒的在生她的气。
“不要。”梁芙玉如是说。
郭时安撇撇嘴,不管来了例假的男子之言,小小掀开被子的衣角把水囊塞到他肚子上,然后把他的手放在水囊上,见他略有不满,放缓了声调和他说:“这样你好受些,就这么放着,乖?”
梁芙玉没有力气反驳她,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的眼角默许了。
郭时安淡淡一笑,把被子放下盖好。
接下来几天,郭时安几乎寸步不离的呆在梁芙玉身边伺候他,前几天比较不好过,都不搭理人,后面几天就好多了,连摸手允许了。也是这次经历,让梁紫嫣和梁芙玉对郭时安的态度好上了一个层次。
那次梁芙玉也做了个梦。梦里他一个人坐在白芷院里日复一日地弹着《凤栖梧》,外面叽叽喳喳地嘈杂着人声,院子里的的木棉开了又落了,风吹过了夏天吹过了冬天,心几乎都要凉了,来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呆呆着看着他,然后走过来接下古琴弹起来。
最后的最后,她亲了自己。
醒来的时候,见郭时安守在自己身边,心中一软,像是受到了蛊惑般,手伸了过去。
“怎么了?”郭时安柔声问。
“冷。”你给我捂捂吧。
“我给你捂捂吧?”没有等到梁芙玉的拒绝,郭时安便自觉地拉过他的手来捂着了。
几个月后,到了都城,郭时安远远看见郭辰宁站在家门口等着自己,心里忽的就有安全感了。
看见郭辰宁,才有了过年的感觉,“又活过了一年”的幸运。
郭辰宁扶着郭时安下马车。
“一愿世清平,二愿安宁千岁,三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郭辰宁笑着说。
还是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