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4.救与不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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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大地，恐慌在黑暗中蔓延。
B市市区白天在军队的控制下已经渐渐恢复秩序，然而这种短暂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
医生、警察、军人，当维护人民安定的使者也沾染上黑暗时，这个世界--彻底混乱。
门城因为较为偏远，B市的混乱暂时还没有殃及这个小区。
祁然躺在床上，意识慢慢进入空间。他闭着眼呼吸平缓，就如同睡去一般。
“这是……我的空间？”祁然看着绿茵茵的草地，眼露惊愕。
潺潺的小溪在草地上流淌，延伸进朦胧的白雾，溪水清澈的可以看见水底的原石。
草地上零散的长着几棵大树，树荫繁茂，却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祁然一头雾水的看着陌生的空间，许久才退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的微光洒进室内。
祁然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英挺的面孔对着自己，眼中除了温和的笑意，还有看不懂的情绪。
“早安。”祁然淡笑着问好，微光下清冷的眉目显得格外恬淡。
指尖残留着刚才怀抱的触感，宁煊心头一热，觉得眼前的人无论什么样子，都能戳中自己的心，让自己每时每刻都更爱他一分。
“早。”宁煊回以一个温暖的笑，看着他起身穿衣。
两人洗漱完毕后其余人也收拾的差不多，几人吃过早饭，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景乾坤负责指路，祁然和邢奕两位异能者跟他一起，宁煊和高卓留守在家，保护景夫人和小孩。
上午八点半，三人出门。
祁然的西瓜刀报废了，景乾坤又给他找一把，他自己则和邢奕拿了一根削尖的钢管。
十分钟车程，一路上看到不少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在扫荡店铺。
“这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有军队维持秩序呢么？”景乾坤不解的问道，“竟然还有拿枪的！”
祁然看着车外疯狂的人群，平静而冷漠。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并等待ZF的救援，趁火打劫的人，不会因为丧尸而退却。
景乾坤没有得到答案，叹了口气，专心开车。
车子停在两位老人楼下，祁然和邢奕将景乾坤护在中间，向着楼门冲去。
丧尸闻风而来，祁然教邢奕将风刃附在钢管上，既不暴露异能又能一击致命。
带着高速旋转的风刃的钢管轻而易举穿透丧尸头颅，抽出时带着白花花的脑浆。
幸亏有昨天的经历，邢奕淡定的将钢管抽出，并且在丧尸的衣服上蹭了蹭。
……
一路冲进楼门，祁然快速解决掉楼道里的丧尸。
上到二楼时，201大开的门内忽然冲出一只眼珠半垂的丧尸。
景乾坤谨记叮嘱没有惊叫，瞪大眼睛看着祁然干净利落的砍掉丧尸头颅。
那狰狞的脑袋顺着楼梯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啊！！！”
后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
景乾坤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青年抱着头蹲在地上。
那声尖叫几乎惊动了整栋楼的丧尸，祁然皱了皱眉继续向上。
清理到三楼的时候，楼下的那个兄弟似乎恢复过来了，噔噔噔的跑上楼，跟在祁然他们身后，到四楼哆嗦着拿钥匙开门，然后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景乾坤眉角抽抽，无语的看着那关上的门。
三人顺利上到六楼，景乾坤上前敲门。
景家两个老人看到儿子来了，连忙开门。
“快进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思韵和蕊蕊呢？”景母眼角通红，连声问道。
末世爆发突然，对门的老姐妹变成了丧尸，被她儿子推出来，一直咣咣咣撞对面的门。
她看着平时一块逛街买菜的老姐妹，心里这个难受。
电视里的新闻只说待在家里等待救援，到现在也没见着个人影，听着外面的撞门声，他们老俩吓得一宿没睡。
景乾坤过去扶着自己的父母到沙发坐下，柔声道：“我没事，思韵和蕊蕊都在家呢，有两个小伙子守着，挺安全的。”
刚才他也看到了对门的阿姨，在祁然出手的那一瞬他甚至想要制止。
老人在末世真的是弱势群体，身体上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儿女手中。
而他们的儿女，又要兼顾另一个家庭。
景乾坤甚至能理解对门兄弟的选择，变异的母亲和六岁的孩子--
真的是掏心挖肺，却又不得不如此。
不过幸好，他的父母都还健康的活着，没有变异，没有受伤。
景乾坤看着忙着收拾东西的老人，紧揪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
老人东西不多，祁然和邢奕各背着一大包米面，准备下楼。
“楼道里刚才被清理过，危险的是出楼门。景老师邢奕你们保护好两位老人跟紧我，以最快的速度上车。”祁然嘱咐道。
两人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一人搀着一位老人。
事不宜迟，几人一路冲下楼。
景父景母见到二楼的无头尸体和楼梯上的脑袋时吓了一跳，虽然景乾坤提前告诉了他们有所准备，亲眼见到还是备受冲击。
楼门口聚集了五只丧尸，祁然将光系异能附在刀上，快速解决后冲到车前。
副驾和车前处各有一只丧尸。
祁然一刀将车前的丧尸头颅刺穿，然后眨眼间另一只也身首异处。
景乾坤和邢奕带着老人上车，祁然坐上驾驶，撞飞斜地里扑来的丧尸，冲出小区。
一行人动作迅速，干净利落，楼上旁观的人看着满地尸体，只余惊叹。
“这孩子当过兵吧？”景父问道。
祁然点了点头，没离开S省前他都是跟着爷爷去军区训练，再加上几世的经验，对付末世初期动作迟缓的丧尸确实不算什么。
景父赞叹的看了他一眼，替自己儿子觉得幸运。
在家听电视上说末世、丧尸，他们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到他们坐在车里，看着路旁僵硬血腥的丧尸和散落的肢体，拿着各式武器匆匆走过的人群，才发觉世界真的已经变了。
能遇到祁然，并得到他的保护，真的是一种运气。
景父满心庆幸，握住儿子的手。
在这样的世道里能够给予援手，就是一生的情义。
郊区的道路没有市区那么拥堵，回到家里不过十一点半。
屋子里因为老人的加入显得有些拥挤，景乾坤便让老人先去卧室休息。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高卓问道。
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看了不少小说的他明白，等待救援不如自己谋求生路。
“B市高层转移到了石市，以那里的军区为中心建了一个基地，我们先去那。”祁然和宁煊邢奕必然要回S省，遥远的路途不可能带着景家老小，所以要先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景乾坤表示没有异议。
“那么就十二号出发，基地建好后会清理周边的丧尸，过两天再去更安全。”祁然敲定时间，在地图上写写画画，标出一条路线，“这么走，尽量避开人多的城镇走村庄。”
“汽油恐怕不够。”邢奕看了眼地图，估测道。
确实，这么开车绕了远路，至少一天一夜才能到。因为都是村庄，他们不一定有机会补充汽油。
祁然拿着笔，点了点地图：“那就先补充物资，下午我们去一趟附近的超市和加油站。”
“还出去？”宁煊见他刚回来不久又要出门，担心他体力吃不消。
“对啊，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吧。”景乾坤刚才跟着他的速度跑上跑下，现在还心有余悸。
年纪大了……可不能和这些小伙子比。
“是我考虑不周，那就暂时休息，明天出发。”祁然道。
景乾坤松了口气。
下午他才发现祁然说的休息不是待在家里。
吃过午饭，祁然领着邢奕熟练异能，宁煊教高卓和景乾坤格斗。
然后，便是下楼实战。
小区里的丧尸不算多，零零散散的散布在楼栋之间，祁然引了两只过来，交给景乾坤和邢奕。
“要想让丧尸失去行动能力只有砍掉他们的头或者摧毁他们的大脑，像这样。”祁然说着，手中的钢管向着丧尸的眼睛刺去，“眼睛最容易刺入。”
旁边摇摇晃晃又过来一只丧尸。
“砍的话这个角度最省力。”祁然直接将其当教材，“拉开距离小心被指甲划伤。”
景乾坤依言尝试。
“小心喷出来的血！”祁然提醒道。
这五人在楼下训练，楼上不少人扒着窗户偷看。
“卧槽，这么牛逼？把丧尸当猴耍？”
“擦！屌甚屌！”
“真酷！”
……
楼上的人心思各异，却影响不到下面的人。祁然和宁煊掠阵，将超出邢奕他们能力范围的丧尸解决。
丧尸会越聚越多，他们训练一会儿后便准备上楼。
“大哥！楼下的大哥！”忽然有人高声叫喊。
“……”祁然扫了一眼，淡漠的转身。
楼上的人那么多，他不可能全部救下来。
“景老师！景老师！”
那人见祁然无视他，再次撕心裂肺的大叫。
那声音半个小区都能听见，景乾坤一惊，堪堪躲过冲来的丧尸，钢管用力击在丧尸头部，将其抵住。
“头骨很硬，硬击不如巧刺。”宁煊说着，做了个示范，以一个灵活的角度从丧尸耳廓中刺入，然后用力搅动。
“景老师！我是燕坤啊！”楼上的声音锲而不舍，“景老师！我被困在屋里了，快来救救我！”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4.救与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