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西周》飞熊大将军

9、白发鹰王

　　董志勇被林固打昏后被扔进了护城河里，漂了有两天两夜，从朝歌漂到了一千里外的地方。第三天中午，装有董志勇的麻袋从山谷的上游正向下漂。这时，一只老鹰从树上俯冲下来用爪子抓住了麻袋在一个空地上放下来，然后这只老鹰飞进了山洞里，冲着一个坐在青石上打坐的老头叫着。这个老头白发苍苍，花白的山羊胡子，年纪大概得有八十来岁，身穿一件白色的道袍。老头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对着老鹰说:“你又拣到什么东西呢？”老鹰似乎能听懂老头的话，老鹰摆动着翅膀低飞着，老头跟在老鹰的身后，出了山洞，看见外面的地上有一个麻袋。老头走到麻袋前面，用手解开了麻袋，发现里面竟是一个人，老头连忙用手给董志勇把脉，只见老头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人还活着，但是脉象很弱，寒气太重，如果再晚一天，小命休矣。”说着，老头对老鹰说:“你去拾些树枝来！”说着，老鹰飞出山洞，不一会儿的功夫，老鹰叼来了许多树枝放在地上。只见老头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放在太阳穴上，老头的双手在颤抖。这时，老头双手掌心向外，用力一推，地上的树枝居然自燃起来，而且焰火很高。老头把董志勇湿漉漉的衣服全都脱掉平躺在地上。这时老头对老鹰说:“你出去吧！”老鹰很乖巧地飞出了山洞。只见老头还是双手掌心朝外，这时老头的掌心冒出了白烟，看来老头在发功。只见董志勇突然盘腿坐了起来，老头坐在董志勇的身后，用双手掌心狠拍了一下董志勇的后背，只见董志勇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老头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董志勇的后背上上下左右分别点了四下，董志勇这时突然口吐黑血，他平躺在地上。老头上下打量着董志勇，发现他的身上有许多瘀青的伤痕，老头右手掌心在董志勇身体上上下抚摸，只见董志勇身上的伤痕渐渐地消肿，老头然后把自己平时盖的被子给董志勇盖上，他又将董志勇的衣服放在火堆旁边烘干，老头又回到青石上打坐起来。
　　第四天清晨，董志勇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身上还是有些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竟然□□地躺在地上，不知是谁给自己盖的被子。董志勇努力地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董志勇突然想起自己被一个人打昏了，不省人事。那么阿凤呢？还有那个安义侯，董志勇突然坐了起来，他要找到衣服穿上，找那个安义侯算账，救出阿凤。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公子，你醒了。”董志勇回过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一身道袍坐在一块青石上，好像是一个修炼的神仙。董志勇是不是觉得自己又穿越了，或者在做梦，自己用手狠狠地拧了一下脸，哎哟！还挺疼。老头看着董志勇，说:“公子，这不是梦。你被人装进麻袋扔进了河里，是我的鹰儿把你从河里叼到了安全的地上，我又给你疗伤。”董志勇疑惑地问:“鹰儿？”老头点了点头，大叫一声:“鹰儿！”只见老鹰飞进了山洞，落在了老头的肩膀上，老头微微一笑，说:“我说的鹰儿就是它。”董志勇这时也顾不上穿衣服，双膝跪在地上，叩头说:“多谢老先生和鹰儿的救命之恩，我董志勇感激不尽！”老头问董志勇:“公子，你怎么会被人装进麻袋投进河里呢？你肯定得罪人了吧！”董志勇便把自己和阿凤进城做衣服，在裁缝店遇到恶霸安义侯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老头，老头听完后，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这个世道太乱了，都没有黎民百姓的安身之处。”董志勇穿上衣服。董志勇问老头:“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还有这是哪里？”老头微微一笑，说:“这里是鹰王谷，我是鹰王谷的谷主穆真。”董志勇见穆真一定是个有武功的道人，自己想了想，就算伤好了，找安义侯算账，到最后也会被那两个武师打死，自己根本就不会功夫，不如拜穆真为师，学会功夫，找安义侯报仇救出阿凤。董志勇趁势跪在穆真身前，叩头又拜:“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穆真连忙扶起董志勇说:“我并不是什么师父，又怎么会收徒弟呢？”董志勇说:“我见您道骨仙登，一定是位世外高人，师父，您就收我为徒吧！”穆真背着手语重心长地说:“公子，我不能收你为徒，实话跟你说吧！三十年前，我是气元派的掌门，在云游时收养了一个孤儿，他叫陈翔，我将毕生的武功绝学传授于他，可是陈翔却为了称霸武林，滥杀无辜。后来他被我赶出师门，没想到陈翔受到恶来的赏识，投靠了恶来，当个神威大将军，和恶来一起助纣为虐，为百姓所痛恨。由于这件事起因皆是我当初收留了他，我觉得自己负主要责任，于是我解散了气元派，孤身一人到了这里清醒，期间驯服了这只鹰，终日我和它相依为命，我也从那时起发誓再也不收徒弟。”董志勇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这中间有这么多曲折啊！”穆真说:“公子，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这几天我会把饭菜装进木盒里让鹰儿叼过来的，等恢复好了身体，就请离开吧！”说完，穆真背着手，肩膀顶着鹰儿朝着洞外走去，脸上略带些忧伤。董志勇突然想到农夫和蛇的故事，虽然穆真并没有像农夫那样被蛇咬死，但是他却养出了比毒蛇还要恶毒的祸害，难怪穆真不再肯收我为徒，穆真一定是伤透了心。董志勇心想我无论如何也要穆真前辈教我功夫，董志勇决心已定，他也学着穆真的样子盘腿坐在青石上打坐，突然有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就算饿死，我也要等穆真前辈回来教我功夫！
　　由于董志勇早上没有吃饭，到了中午，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董志勇天生就是大胃王，一顿饭要吃很多，董志勇正在饥饿交迫之时，鹰儿叼了一个黑色的木盒飞进来，放到地上就飞出了山洞。董志勇闻出了木盒里肯定有米饭，他闻出了米香，嗯！还有炒熟了的青菜的味道。董志勇开始犹豫了，是吃还是不吃。吃了当然就能解饿了，身体也就恢复快点，但是最后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穆真已经扬言不收我为徒了，我一定要绝食来证明我学武功的诚心，董志勇闭上眼睛，继续打坐，肚子依旧咕咕地叫着。到了傍晚，董志勇的眼前黑蒙蒙的，并不是由于太阳落山的缘故，而是董志勇饿昏了头，眼睛，脑袋发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长时间没有喝水，嘴唇开始发干。正在这时，鹰儿又叼进一个木盒，放在了地上，把中午的木盒叼走了，董志勇这次闻出了这个新来的木盒里还是有米香，董志勇似乎闻见了鱼肉的香味，董志勇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下了地，颤颤微微地走到了木盒前，刚要用手去把木盒上的盖打开，手突然停住了。不行！董志勇在做思想斗争，我不能吃，如果吃了就代表我输了，这是一个游戏，我不能输，董志勇拖着又渴又饿的身体回到了青石上打坐，闭上了眼睛，一连两天董志勇竟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沾，董志勇的脸色开始发白，头上有时冒虚汗，董志勇此时已经瘫在了青石上。第二天半夜，董志勇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突然看见从洞外走进来两个“人”，它们长得又不像人，董志勇仔细地看了看，妈呀！这哪是人，是来索命的牛头马面呀！只见它们穿着黑袍拿着铁链子朝董志勇走来，董志勇吓得蜷缩在一角，只听牛头对董志勇凶神恶煞地说:“董志勇，你的阳寿已尽，现在你是一个饿死鬼了，跟我们走吧！”马大哥伸手拽董志勇的胳膊，董志勇大喊:“我没有死，我不想死！”马面大喊:“有什么话去跟阎王爷说去吧！”董志勇拼命反抗，只见马面用力一拽董志勇的右手，只听“刺啦”一声，董志勇的袖子扯掉了一块，董志勇也由于惯性，脑袋向后一仰，正好撞到了身后的石壁上昏死过去。
　　第三天早上，当董志勇微微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盖着被子，躺在青石上，嘴唇有些湿润，董志勇想起自己应该是被牛头马面带走了，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可我，可我还活着，原来是梦呀！董志勇突然看见穆真站在旁边，穆真看见董志勇醒了，忙对董志勇说:“傻孩子，你又是何苦，绝食会送命的，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我说过不再收徒，就不会收徒。刚才我给你喂了点水，刚才嘴唇都干裂了。”董志勇想坐起来，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董志勇说话的力气是有的，董志勇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前辈，我是不会走的，我是铁了心跟您学武功的，如果您不教我武功，我就饿死在这里！”说完，穆真叹了口气，背着手说:“罪过！罪过！也罢！我不能亲手葬送一个年轻人的性命。”穆真抬起头向上望了望，手指在掐算着，穆真说:“我也已经八十多了，恐怕时日不多了，我答应你，我收你为徒。”董志勇高兴地要跪在青石上，嘴里说着:“师父，请授徒儿一拜！”穆真连忙让董志勇躺下来，说:“你现在身子弱，等完全恢复好了，你再拜我为师。”董志勇点了点头，这时鹰儿叼进来一个木盒，穆真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米粥，米粥愣没撒，看来这只老鹰也是训练有素，穆真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师。穆真一手端起粥，一手轻轻地扶起了董志勇，拿着一双筷子，一口一口地喂董志勇。由于董志勇太饿了，很快就吃完了，穆真拿出手帕擦了擦董志勇的嘴，董志勇也觉得浑身有了力气，心里暖洋洋的。穆真见董志勇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穆真对董志勇说:“那你先好好休息吧！”说完，鹰儿飞到了穆真的肩膀上，背着手走出了山洞。董志勇此时流下了眼泪，感激的眼泪，多么好的一位老前辈呀！我一定要好好地跟穆真师父学武功，不光是要救阿凤，在这个乱世，有了武功也可以随时立于不败之地。董志勇也不知怎么着，抬起了右手，看见袖子掉了一块。董志勇顿时蒙了，原来昨天晚上做的不是梦，是真的！
　　经过两天穆真的悉心照顾，董志勇的身体恢复像以前一样能跑能跳，穆真也为他高兴。第三天早上，董志勇和穆真吃完早饭，穆真走出了山洞，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装满土的青铜小香炉，还有三根香。董志勇看这阵势是要拜师了，董志勇非常虔诚地跪在了地上，穆真用打火石点上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穆真把香炉捧在手里，坐在青石上。董志勇磕头便拜，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穆真义正言辞地说:“练功可是要吃苦的，你能经受得住吗？”董志勇回答:“我能！”穆真又说:“学会本派武功，不能滥杀无辜，祸乱世间。你能遵守吗？”董志勇回答:“我能！”后面一句董志勇回答地很响亮，穆真高喊:“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