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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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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不像她。
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便是她，她亦是她。
他口中的她只是变了，变得让他无法接受罢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着。
千祤倔强的站立着，看着眼前的幕雾，道出了她心中所想的。
看着他眼里的愤怒跟杀意。
千祤恍惚间想起时雨提起过得事情。
时雨说：我的第一任主人？很温柔。哈？样子我早就忘记了。
即使说得很轻巧，她还是看出了时雨眼中淹没人的依恋。
千祤看着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嘴唇抿得极紧，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情绪。
然后她沉入黑暗中。
从巨大的疼痛中醒来，是封印，偌大的阵行中，她在中间被金色的锁链捆绑着。
她知道这个阵法，她的灵魂会活活被磨灭。
比上次纯粹的沉睡更为痛苦。
她微弱的挣扎显得微不足道。
渐渐停下，苍白的脸色，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天空，一片漆黑，附近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遥记以往，却像是缺了一大片的一般，想不起她没有堕落之前的记忆，只有一个她是一个存活很久很久的神明，还有一个跟她一样存活了很久很久的幕雾。
渐渐的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神明。
在孤身中渐渐逼疯。
千祤微微张着嘴巴，眺望了许久的天空以后垂下头。
她在这阵中分不清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还只是过了多久。
直到有日剑鸣之声短促响起时，千祤像是被惊醒般，看着时雨手执着那把红黑的剑走向她。
张扬的红发暗淡，脸色更是苍白得令人心慌，手中的剑染着血，她一步一步稳稳的走来。
她跪在她面前，扬起她的嘴角。
“吾之主。”
迸发出来的光芒扰乱着阵法，她双手捧着刀刃递到千祤面前。
顿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神明啊，为我们驱走病魔吧！”
人类建立完神社之后说出这句话，她因此而诞生。
“如你所愿。”
刚刚被创造出来的她是温柔的，对人类的要求几乎都会做到。
剧烈的声响让脑海里的画面惊散，再定眼一看，已经不在阵法里，而且在一间简陋的神社里。
正是夏季，蝉鸣接连不断，翠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一切安宁。
“神明啊！请为我家驱走病魔啊！”
铃声响起后是一个人类诚心的祈祷。
千祤站在原地，双眼微微的迷起。
怀疑这是幻术。
想起时雨那番举动时，却是觉得不是幻术。
千祤走向神社的其他地方，一间一间的去看。
一间一间都是书，最后在一间房间里看见了一张书桌，上面全是书。
神明不需要睡眠，除了他们自己想睡。
千祤靠近搁着笔打开着的书，上面的字体让她意外，那是她写的字体。
“你知道为何神明会消失吗？”
走廊外传来声响，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对视的两人顿时停住。
“千祤！听...”
幕雾追了上来，声音卡在喉咙里。
千祤看了看门口那个千祤，她的发色跟双眼都是生机勃勃的绿色，耳边还有几根白色的羽毛。
而幕雾，从没有什么变化。
“你！”
幕雾回过神来神情不悦着。
“等一下，你是谁？”
门口的千祤拦住了幕雾，对着房间里样貌跟自己十分相似的人问道。
“我？”
千祤正视着门口的千祤，死气沉沉的她与生机勃勃的她。
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这是以前的她吗？
“我叫墨鸦。”
千祤不愿道出自己的本名。
想看以前的她是如何变成她现在这样的？
想看见真相，想补上自己记忆里的空缺。
“你为何再这里？”
她疑惑又警惕着问着。
千祤恍惚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知。”
声音像是喃喃自语，千祤感受到心理翻滚着的悲哀，为什么会觉得悲哀？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吗？
忆起时雨道出那句话后，她张扬的笑着透明化。
整个人犹如受到一记猛击般颤抖得将自己缩在一起。
“不知...不知...我怎么会知道？”
声音渐渐变大，笑得歇斯底里却是夹杂着哭腔。
“我怎么会知道...”
渐渐低下，最后剩下喃喃自语。
感受着以前的她抱着她，缓缓闭上眼。
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抚完以后，她与幕雾悄悄出去。
“千祤，你要留下这种行路不明的人？”
千祤绿色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她或许能解答神明为什么会消失的原因！”
次日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千祤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抬头就看见生机勃勃的她凑过来说早安。
绿色晃花了她的眼。
在吃完早饭以后，对于之前的她提问的问题。
千祤沉默的看着她。
千祤在她的眼里看见她的样貌，黑发黑眸，脖子间的咒文还在那里。
“不知。”
千祤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说道。
“墨鸦你知道的。”
绿色的双眼里有着很深的执着。
“不知。”
两人对视了许久，她败下，妥协般呼出一口气。
“墨鸦，神明最近锐减，还在的神明越来越少。”
千祤沉默不语。
神明因人类信仰而诞生，没有了信仰就只有消散。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看着她一向微笑的脸突然间严肃起来。
“神明之所以会消失跟人类有关系。”
“但是其他神明都认为这是个荒唐的存在。”
“墨鸦，你认为会是什么？”
“不知。”
“总有一天你会说出来的，墨鸦。”
千祤闭眼表现出拒绝的态度。
感受到脖子间的力度睁开眼看着眼前靠得很近的她。
在感觉不到呼吸时的挣扎之后，她松开了手。
抱住了她，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千祤的后背。
“对不起...”
她慌乱的说着，千祤看着墙壁，面无表情，好似不为世上的任何存在而产生波动。
安静得像一个死湖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