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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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曾昊走上前想拉住已经失去理智的杨舒舒，没想到杨舒舒挣根本不受控制，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住他的脸，声音因为颤抖而变得尖锐刺耳，“曾昊，你他妈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他妈现在想抽身而退，让我一个人去死？”
众人还未散开，显然这段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宋聿珉刚推开办公室门的手顿了顿，又转过身，望向了二人方向。
曾昊伸手抚了抚脸上被杨舒舒打红的一块，面部表情却很是微妙。
曾昊此人在公司风评不错，手下也除了杨舒舒也带了两个正当红的艺人，发展都算是不错了，可以算得上是MS的金牌经纪之一了。且平时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笑眯眯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加上为人大方还比较热心，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杨舒舒这事一出来，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果真是没救了，本来靠着还算可以的脸蛋跟公司的包装，也算是红极一时了，虽然她脾气又差人缘也一般，但好歹这张脸是保全了。现在呢，网上恐怕是闹翻天了吧。大家都觉得曾昊身为她的经纪人真是倒霉透了，从前就要跟在她后面擦屁股，现在，简直是一团糟糕。
而且根本没人联想到曾昊知情这个方面，可刚才杨舒舒说的那几句话，如果她没有说谎，曾昊显然是知情且可以说是参与其中的。
此时此刻曾昊站在原地什么话也不想说，冷冷地看向站在他前面的杨舒舒，呵，杨舒舒想做什么呢，把那些事都说出来吗，她以为说出来那些人就会跟她一样受到唾弃吗？以为这样公司就会保住她吗？还是以为现在还能有办法保住她，让她像以前一样风风光光，简直愚蠢。
杨舒舒似是接收到了曾昊冷冷的目光，那种嘲笑她不自量力的目光，那种似是在说，杨舒舒，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血液像是无法循环一般，她现在只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寒冷，似乎下一秒自己就要因为不能呼吸而死去。
其实今天早上在看到网上那些照片的时候她就已经崩溃了。
杨舒舒在娱乐圈的日子不少了，这种新闻放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对后果很清楚了，她知道那些都是事实，无法反驳的事实。她知道公司是肯定不会出面保她的，更何况这种新闻任何洗白的词语都用不上，观众只需要一张照片一双眼睛，就能判她死刑。遑论铺天盖地的舆论分分钟就能打垮一个人。
但她是真的害怕了，新闻出来的那一刻她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她不敢接，一个人蜷缩在公寓的角落，听着铃声响了又响，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想过上以前那样的日子，她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她才刚刚搭建好的公主梦，还没做多久，就这么破碎了，点点碎片分毫不差的插进了她的心里，鲜血淋漓但无可逃避。
宋聿珉看着周围的人只增不少，窃窃私语也很快变成了大声的讨论，余光注意到有人还掏出了手机，心里恼火极了，老宋真是给他惊喜，上班第一天他就得处理这种事。真真真是棒呆了。
“都不用上班了吗？热闹看的很开心？拍照片的那几位，是不想干了还是准备改行当狗仔了？”宋聿珉越说越语调越冷酷，“要不要给大家安排个座位坐下来静心看？”
众人一看小boss发话了，连忙你扯我我拉她的，散了开来。
领导的怒火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苏然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岚岚拉进了电梯，“嚯嚯嚯，小宋总好帅啊。”电梯里人挤人，岚岚小声附到她耳边说道。
苏然点点头，确实，那个男人，跟那天在超市看到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说话的时候，无形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过倒不是很让人反感，跟老宋总气质方面有点相似。
见众人散了，宋聿珉语气很不好的开口，叫张助理把这两个人带到会议室去，自己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电梯里人满满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到底这事跟曾昊有没有关系。
有人说，杨舒舒就是个biaozi，曾昊那么捧她，她这是破罐破摔，死也要要把人拖下水。
也有人认为曾昊本身就有问题，毕竟杨舒舒什么事不都是靠他打理着的吗，这种事他会不知道？
总之，众口纷坛。苏然夹在人群中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耳边这些嗡嗡嗡的讨论声了，简直比噪音还让人难以忍受。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苏然大呼了一口气，两人进了休息室。岚岚一进门就冲过去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又咕咚咕咚的灌下了一杯水，这才开口说道，“杨舒舒就是作死，不过看来曾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然捧着杯子，拿眼睨她，“你又知道了？是是非非这种事根本说不清的。”
岚岚嘟嘟嘴，“我是一直觉得曾昊就不怎么样嘛？你说他每天跟在杨舒舒后面替她擦屁股，这事儿他要不知情，那才怪了呢……”
苏然一点儿没听进岚岚的话，手指在杯边滑来滑去，一边惊讶自己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更惊讶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就是小宋总。
难道他在超市的时候就认出了她？所以好心帮忙？但是看着也不像啊，他当时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也是，自己不过是一个二流小明星了，老宋总都不一定记得清楚了，何况是低调的小宋总。
岚岚啰啰嗦嗦说了好长一段自己的分析，没想到苏然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顿时不高兴了，拿着手机就开始跟自己的好朋友聊起这件八卦了。
聊的太投入，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苏然悄悄的出去了。
进了会议室，杨舒舒反而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曾昊坐在她的对面，一样沉默着。
宋聿珉一点儿不想看见这两人，通知张助理先问，问出点结果他再做打算。这事看来一点也不简单，照片上的几个男人，特意被模糊了脸庞，至今还没被查出身份，搞不好是那家娱报的后招。这样下去，无疑是被牵着鼻子走，影响到旗下其他艺人就不太好了。
张助理对着两人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通，又是扯公司声誉个人前途又是说未来生活，两人一点反应都不带的。就这么沉默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表情也都没有，像两个失去了机芯的机器人一样，迟钝木讷。
张助理无奈的又去回复宋聿珉，表示问不出名堂，实在用尽了他的办法了。
宋聿珉放下电话，皱了皱眉毛，“这两人是打算怎么弄？不跟我们说，难道跑去跟那些媒体杂志交代吗？准备再搏个头条回来送给我当新上任贺礼？”
张助理苦着个脸，掏出上衣口袋的纸巾不住擦汗，他是真没想到，临到关头两人竟然什么都不说，要不是刚才那一幕，他还以为两人是约好了。
宋聿珉拿笔敲敲桌子，刚想说如果继续问不出来，他也没那个耐心等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舍弃杨舒舒，不然整个公司的艺人都会受到波及，这笔帐划不来。
突然有人跑过来敲门，“进来。”
“杨舒舒突然跑了。”进来的是公关部经理的许子语。
宋聿珉把笔一丢，霍地站了起来，心中只想骂句卧槽这女人脑子真的发育不全吧，“通知楼下保安拦住她！”
许子语是公关部的经理，张助理眼见自己问不出个什么，赶紧把他叫来让他再试试，自家公司都搞不清楚事实，危机公关该怎么做？一旦被各大媒体牵着鼻子走，大众的负面舆论就接踵而至了。
许子语感觉自己劝说的很地道，很有人情味儿。只是当他说完，“艺人出了问题，经纪人哪里能独善其身？老曾你好歹说句话啊，也好让我们帮着想想办法啊。”
杨舒舒突然就腾地站起来，对着曾昊一字一句，“曾昊，我告诉你，我杨舒舒下了地狱，你是陪定了，不过你放心，还会有人跟你一样。”
还没等许子语反应过来，她开门就往外冲了出去。
许子语简直惊呆了，愣在了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曾昊已经拔腿追了上去。
许子语一看坏了，赶紧又往宋聿珉办公室冲了过去。
楼下保安一接到通知连忙往停车场围了过去，谁知前台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杨舒舒从侧门跑出去了，一群人又呼啦啦往那边跑。
杨舒舒一闪身就进了电梯，曾昊追赶不及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上关上，杨舒舒此时的表情格外自然，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曾昊觉得害怕。
等曾昊追上去的那一刻，已经看不到杨舒舒的身影了，手机铃声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喂？你听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