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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小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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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收剑时,又往东南方向的礁石看了一眼。
三月前,白云城老城主病逝,年仅十五的少城主接任了城主之位。当时许多人都觉得新城主年纪太轻,恐怕难以管理好白云城,不过叶孤城很好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他不仅将白云城的井井有条,还在一个月前悟出了叶氏家传绝学——天外飞仙。
此消息一出,白云城上下再无反对叶孤城的声音。
而对于叶孤城来说,武学境界的更上一层让他对外界的环境感知更加敏锐,从他悟出天外飞仙那一天起,每次练剑是,他都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可以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心跳与呼吸,但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没有恶意,却关注着他的每一招每一式。这种感觉的来源就在东南方向的巨大礁石后面,可他一靠近礁石,那种感觉就会消失,那里也不会有任何人出现。
叶孤城曾派人守住那片海域的所有出口,那些人都是目力可达数百丈的练家子,只要有人从海中出来就会被发现,然而几天下来,他们一无所获。即使是数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海龙王”萧天穹也做不到在水下闭气三天,但是叶孤城的人守了整整一周。
难道只是错觉?不,叶孤城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当所有其他可能性被排除,剩下的即使再荒诞,也是真相。
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叶孤城决定明天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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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鲛人,从他有意识起,他就住在这片海域的海底,海里的生物都不太敢靠近他。清歌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见过别的鲛人,他说不定是世界上最后一只鲛人。很小的时候,他喜欢将漂亮的贝壳串在脖子上,后者是抓住路过的海洋生物,向他们询问海面上的事。
等他可以自己去海面上之后,他就会跟在大大地海船后面,偷偷地看船上的人。记忆传承里告诫过绝对不能被人类发现,是以清歌把自己牢牢地藏在翻起的浪花下面,只有很少的几次趁着夜色偷偷去船边。他的名字就是从船上听来的。
海中无岁月,再清歌的头发长到腰的时候,他在海边发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这让从来没有见过同龄人的小鲛人异常兴奋,于是每天去看小男孩练剑一下子超过跟着船跑这件事成为他最爱干的事情。到后来,上午去看小男孩练剑变成了他的每日常规。小男孩一天天长大成少年,他并不知道有一只小鲛人每天在礁石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今天,清歌如往常一般躲在礁石后看少年练剑,突然,少年似是出了什么差错,剑式凌乱起来,少年吐出了一口血后,就一头栽进了海中。
这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清歌整个人都懵了。
就算从未和人类打过交道,清歌也知道人类再水里是不能呼吸的。反应过来的清歌急得要命,直接冲了过去,此时什么不能与人类有接触之类的戒律他都抛在了脑后,他要去救那个人,他不能让他死掉!
就在清歌把叶孤城从海里拽起来,想把它带到岸上去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清歌木木的顺着手看上去,一双清冷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叶孤城嘴角微微勾起,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