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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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
静谧的夜晚中，三人并排坐在草坪中，看着星空闪耀，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
“我来为两位演奏一曲好啦。”突然间，怪兽拿起从车上带下的吉他提议道。
面对如此提议，阿莹举双手赞成。阿信没有反对，就当做是默认。
怪兽演唱，她还真的没有听过。
左手按下第一个和弦，富有节奏的曲调悠然而起。
他闭着眼睛，用轻柔的语调轻声唱道：“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是《温柔》这一首歌。
与阿信的声音不同，怪兽的声音清澈而又温柔。
声音在夜空中飘荡，带着些许的感伤。
第一次在现场听到怪兽的演唱。阿莹歪着脖子看着他，手掌不由地跟着节奏拍打，身子随之而摇摆。
“……这是我的温柔，让你自由。”还没有等到怪兽弹奏完，阿莹双手合十，发出感慨：“和阿信的味道不一样，好帅呀。”
没有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体忽然的僵硬，阿莹站起身，送上掌声：“唱的超好听耶！”
怪兽单手捧着吉他，一手抓着后脑勺，“当然啦。有没有比阿信帅？”说完，还帅气地甩了甩头发，不过夜色微暗，也看不太出来那潇洒的动作。
虽然心里偏向阿信，但是面对刚刚才弹唱完的人，阿莹选择违心的说：“有！”才怪咧。她的心里只有阿信。
“是吗？”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是由怪兽传来，而是由阿莹身旁传来。
怪兽一手使劲捞着阿信的脖子，半挂着他的身上，添油加醋：“你没听到小助理说的吗？我比你帅呀，哈哈……咳”
笑声还没来得收敛，一转头，就看到比黑夜还要黑的脸色，吓到被口水咽到。
“额，突然间觉得有点急。我先去上个厕所。”把吉他扔给阿信，怪兽以百米冲刺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怪兽的心里犹如千万头草泥马奔腾。
阿信怎么变得那么小气了？呜呜呜，好凶的表情。
而阿莹看着怪兽飞速奔腾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真是帅不过3分钟。
看来怪兽真的是很急呀！
没有了怪兽，又恢复了夜的寂静。
“阿欠。”感受到丝丝凉意，她吸了吸鼻子，双手环胸。似乎风渐渐大了。
突然间，一袭温暖爬上脖子。
阿信将方巾取下，转换方向，改为与阿莹面对面。他的身子贴近阿莹，将方巾由她的脖子后绕圈，细心地系上蝴蝶结，“装饰用的围巾，聊胜于无。”
阿莹抬头，正正对着阿信的眼睛。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还能感受到对方吐出的呼吸。
暧昧的氛围太过压抑。
阿莹怔了几秒钟，轻轻别过脸，颤抖着说出：“谢谢。”
好近的距离，她的心如小鹿乱撞，气息不稳。
阿信也怔了怔，看着阿莹别过的脸，红霞也爬上脸颊。意识到这样的距离太过亲近，他静静向后退了几分。
尴尬之中，他说道：“额，你想听歌吗？”
话题跳跃太大，她转过头，惊讶不已。
“是一首还没有写完歌词的曲子，没有发布的歌曲。”
“咦？！”
夜色中，阿信一手捧着吉他，一手轻轻拨弄。
“
偶尔会感到疲惫
在掌声响起的时刻
万众瞩目的舞台
不知道
我是谁
是哪一颗星星
梦中的场景
是那样的清晰
一遍一遍重演
从星光璀璨到暗淡无光
一遍一遍重演
一遍一遍重演
”
歌声随着夜风飘扬，又淹没在夜色当中。
每个人都可以看见他的台前的闪亮，谁又能读懂他心中的寂寞呢？
每夜梦回，都是他从星光璀璨的舞台跌落到无尽的黑暗，谁有能懂他的悲哀呢？
他的嗓音带着魔力一般，这首曲调已经刻入她的脑海里。
她仿佛看到他站起暗无灯光的舞台，寂寞的一人。
尽管夜色渐浓，但是她还是没得清他的额间皱起的眉宇，蕴含着无限的伤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阿信以啦代替没有写完的歌词，轻轻哼唱。
直至最后一个音符弹奏完，她还陷在曲子的忧伤当中。
这首歌曲，写的是不是他的真心话呢？
即使站在舞台上，他是不是也害怕跌倒呢？
是不是在灯光璀璨的背后，他也是寂寞以及恐惧的呢？
听着这样的歌曲，看着这样彷徨的阿信。
阿莹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对着阿信恳求道：“能不能再弹奏一次呢？”
阿信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重新弹奏。
“
……
一遍一遍重演
一遍一遍重演
啦……
”
到了未谱上歌词的那一段，跟着吉他的曲调，突然间她开口接唱道：
“
梦的姿态有千万种形态
如果你感到疲惫
请向我走近
给你可以
依靠的肩膀
如果感到疲惫
请向我走近
”
阿莹闭着双眼，抓着节拍，吟唱道。
如果阿信感到了疲惫或是孤独，她会在他的身边默默陪伴。
所以如果阿信不是一个人，可以向她走近。
“
即使暗淡
你永远是我心中最亮
的那一颗星星
暗无灯光的舞台
因你而闪耀
你才是
那一颗星星
呜~
”
希望他能够听得懂她的声音。
对于她而言，他才是那一颗星星，所有的光芒因他而存在。
所以，请不要悲伤，不要感到孤独和害怕。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坐在对面的阿信已经停下了弹奏。如果此时是足够光亮，她一定能够看见，他眼底的温柔和唇角的微笑。
他朝着她伸出一只手，不知从何而起的萤火虫带着金黄色的光芒，盘旋在他们之间。他的手顿在半空中，萤火虫飞舞在他的指尖。
隔着萤火虫的光芒，她看见他的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还没有等她辨明他说的是哪两个字，只见他的手越过萤火虫形成的屏障，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往他的方向一用力，两人的额头轻轻贴着。
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看入她的心底。
他微微侧着脸，慢慢的，缩短了两张嘴唇间隔的距离，他的表情认真，像是试探着她的感受。
唇越贴越近。
她的心跳如雷，双手扶在他的背后，手心紧张地抓紧他的衣服，闭上眼睛，微微嘟起嘴唇。
他闭上眼睛，冰凉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生疏而温柔。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天地间，就剩下她和他。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夜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