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 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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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文区彻底交接完毕，结果其他地盘又闹出了人命。阿霆连着几天为这事忙得天昏地暗，为了息事宁人周旋于各种应酬场合，就算他这么多年酒量大了不少，也喝吐了一回。等他想起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阿霆站在客厅，面色阴沉地听着手下说项允超三天不曾进食后晕倒，被抬到客房去了。
阿霆冷笑一声，说：“怎么能让贵客饿着呢？也太不会办事了。”
手下一听，直觉自己做错了事，不禁心中惶惶，讷讷地低着头。阿霆看了他一眼，说：“下去买碗粥上来。”
“是，霆哥。”手下一看阿霆似乎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立刻出门买粥。
等他提着一碗白粥回到公寓时，阿霆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试着推开了客房的门，果不其然看到阿霆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目光空茫，似乎正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手下吓了一跳，因为他难得看到道上一向盛传手段狠辣的霆哥这般模样。他赶紧假装刚刚回来，出声道：“霆哥，粥买来了。”
阿霆这才抬了抬眼，说：“过来。”
手下赶紧过去，阿霆说：“把他弄醒，把粥给他灌下去。”
手下哪敢不从。他看了看阿霆的表情，鼓起勇气把项允超提了起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阿霆的表情半点没变，手下终于放下心，又打了项允超好几巴掌，项允超这才吃痛地清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他眼中还是一片迷茫，不过目光很快锁定在了床边的阿霆身上。手下见他醒了，恶声恶气道：“醒来就吃饭，可别饿死在这里。”
项允超没说话，只是盯着阿霆看。
手下见阿霆也只是淡定地坐在一旁不发一言，有些拿不定主意，冷汗冒了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太过奇怪，他夹在中间简直左右不是人。霆哥不在时还好，这项小少爷乖得要死，每天就是坐在窗户旁看风景，霆哥一来，这货就跟嗅着嫩肉的恶狼似的，眼睛一直粘着不放。
手下默念一句丢你老母，老子豁出去了。
说着他就把项允超拽坐起来，用手掐着对方的嘴，拿粥就往里面灌。
项允超明显有些吃惊，反应过来后开始反抗。他的手被绑在床头柱上，只能想办法闭上嘴或者转过头。手下也是个手劲大的，灌了几口才让项允超挣脱。项允超身上流满了粘糊的白粥，喉咙里禁不住干呕，而阿霆从始至终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项允超咳了半天，靠在床头笑了起来。他说：“阿霆，你还是舍不得我。”
阿霆冷声道：“你死了，我不好办事。整个港城就盼着你们家早日滚回台湾。”
项允超哈哈大笑：“阿霆，你别天真了。你觉得我们家会为了我这个儿子退出港城吗？”
阿霆闻言皱了皱眉，项允超现在面容憔悴，身上的白粥都润湿了他的白衬衫，却一脸笑容靠在床上，似乎认定了阿霆不会把他怎么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项允超见阿霆沉默，接着说：“如果他们真的在乎我这个儿子，怎么会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一开始你们就绑错了人，该坐在这里的应该是项允杰……哦，我忘了，爸爸疼他，根本没有让他来港城。”
项景淞早就知道港城虽然发展势头正旺，但是毕竟是个黑历史很多的城市，历史残留的大小社团很难根除，而外地势力想在这个城市占据一席之地，必须会和这些社团有交集。项景淞担忧大儿子的安危，于是派了小儿子过来打头阵。
如今让他为了小儿子而退出整个港城乃至失去抢占大陆市场的先机，怎么可能？
阿霆听完之后依旧沉默，就在手下端着剩下半碗粥不知所措的时候，阿霆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手下傻了眼，不安地叫道：“霆哥……”
阿霆说：“接着灌，喝完为止。”便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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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霆去社团找了勇哥。
勇哥依旧在他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见到阿霆来，十分热情地招待他坐了。当听到阿霆问起天宇集团的事情时，他的表情明显就有些不好看。
勇哥抽了口烟，叹气道：“唉，阿霆，我也不瞒你。这项景淞简直就是块老骨头，很难啃得动。我们也没想到，他根本没把项小少爷的性命放在眼里啊！”
阿霆问：“他不打算收手？”
勇哥冷笑一声，将烟重重磕在烟灰缸上：“他妈的，何止！这湾佬吞了北港好大一块荒地，要我说，再这么下去，这项小少爷怕是不能留了。”
阿霆迅速抬眼看向勇哥，声音沉了些：“勇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勇哥又翻了只烟出来，说：“老大说，天宇再这么嚣张下去，就只好拿项小少爷做这第一个祭品了。”
阿霆愣了愣，沉默了。他靠回椅背，目光闪烁。等勇哥点好烟，他就随口扯了一些关于之前那次命案的解决方案，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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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霆开车回公寓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人脉还是积累了不少，把一路都打点妥当之后，他才茫然地望着前方的车流，心底不停地质问自己，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回到公寓，手下正守在客房门边，见他来了，赶紧汇报了阿霆不在时项允超做了些什么，阿霆也没认真听，无非是坐在床上发呆云云。
他说：“你先回家吧，今晚我看着他。”
手下一愣：“霆哥，这……”
阿霆看了他一眼：“听不懂人话？”
手下赶紧道歉，灰溜溜地出了门。
阿霆进了客房，见项允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污了的衬衫。他皱眉走到床边：“项允超。”
项允超抬眼看他，眼神不复刚开始那么鲜亮光泽，他表面做得姿态大方，实际上多日被囚，身体还是一日一日虚弱下去。
阿霆说：“起来，去洗澡。”
项允超看着他，阿霆松开拷在床柱上的手铐，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项允超垂了垂眼，伸手去揽阿霆的腰。阿霆一把按在对方的肩膀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阿霆冷声道：“不要妄图动手动脚。”
项允超看着阿霆的眼睛，突然头一探，轻轻含住了阿霆的双唇。
他的动作非常快，在阿霆的拳头上来的时候已经松开，阿霆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掀下了床。
阿霆蹲下身，眼里全是怒火，他看着项允超红肿的脸，冷笑一声：“再敢碰我，就不是这点伤了。”
项允超说：“你舍不得。”
阿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火了，他一把把项允超从地上拖了起来，推到浴室里，双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子，用力撕开了他的衣服。
项允超看起来很瘦，实际上覆在身体上的全是一层薄薄的肌肉，他的皮肤很白，不像经常在外奔波的阿霆。阿霆的目光扫过项允超裸露的上半身，冷哼一声，将他推入了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项允超全身都被打湿，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脑袋上，他动了动和阿霆铐在一处的手腕，就看见阿霆也脱了上衣，跨进浴缸来。
项允超目光一亮，忍不住笑了。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阿霆双唇的味道，这个人变了再多，那双唇还是那么滋味美好。
他的阿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8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