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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前身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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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礼在前,申公豹在后,两人在不足三尺宽的地方往前,直到一个甚为阴暗的地方,此处没有丝毫光亮,又寒冷异常,只是他们又何惧黑暗?怎么会怕这刺骨冰冷呢?
终于,他们在一块寒冰石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寒冰石,黑暗中两人仍然可以看清楚这周围的东西。
完好如初,外面发生了那么的变化,这里却是没有变化的,
申公豹摸着寒冰石,指尖划过冒着寒气的石,心里突然有种奇特的感觉,他转头看傅礼,正对上了傅礼的眼睛,这样看上去,傅礼的眼睛很亮,眼中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傅礼其实一直在看申公豹,说实话,他感觉申公豹变了很多,不是外表,而是由心里的感觉。
申公豹回头低叹‘居然这么久了,’
‘我们开始吧,’傅礼开口道,随即申公豹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寒冰石上,傅礼在一旁施法,八颗透明珠子从四面升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这无尽黑暗的冰窟,而后这几枚珠子又散去光芒,像是蜡烛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投进了寒冰石上,这时,这里又是无尽的黑暗。申公豹已经消失在了寒冰石上,珠子也不见了踪影,‘咔嚓嚓’冰裂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冰窟里,反复的回荡,‘碰’剧烈的声响似乎穿破了冰窟,散落的冰块落了一地,寒冰石---也破了。
‘傅宫主,你可安好’
所有的声音像是没了声一般,傅礼只听见一声‘傅宫主,你可安好’
傅礼忽然低了头,他散落的发也垂了他半个脸颊,看不见表情,然后拍了拍衣摆,似乎是为了清理什么,转而继续看申公豹,
眼中一片清明,‘无碍’
‘傅宫主,’申公豹顿了下,又继续道‘傅宫主,我离开蓬莱一久,师尊他老人家想必极是挂念,待来日再续’
说完就施法离开了此处,傅礼还来不及告诉他,这么多年了,还急于一时吗,当真怕让他还情?
也来不及告诉他,他的师尊在他被姜子牙‘杀死’的那时候,在被姜子牙添于泉眼的那时候,
在被姜子牙羞辱,东海任职东海分水将军却不如一兵虾鱼精的那时候,
就已经选择了闭关,他不仅关闭了碧游宫,他还把蓬莱岛隐蔽起来了,
申公豹啊申公豹,你肯定明白,他不是修炼,他是恨,他是没有办法,他是逃避。
申公豹,你总要回来,你总要回来找我,你总要回来-----找他。
原原。
傅礼可真是了解申公豹的人,他果然没有想错,申公豹真的怕承情,他太怕,
他站在云端,还是一袭红衣,袖领皆是黑色行云流水图,腰间是纯黑腰带,并有刻着只栩栩如生像是刚刚落下地的鸟的玉佩挂在腰间,两鬓墨发被黑玉簪竖起,三千青丝随着衣摆被风吹动,俯身看着这滔滔大海,面色发白,心中发冷,
‘师尊啊师尊,搜神决都找不到你们,你们可真要离我而去?不要----公豹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申公豹觉得有些冷,他可是神啊,神怎么会冷,跟凡人似得。
另一处,天庭
仙气雾绕,五大石柱分别屹立至此,不见顶端。宏伟的建筑物犹鬼工神斧才可形容,犹如画中,让人惊艳的是这些个建筑物旁还有树木,为这个地方添加神迹 ,只因为这是玉树,可生可长,如同凡间生灵,有枝有叶,就连颜色也是多种,不过皆是棵树纯色,
‘唔,又输了,就不知道让让我,’有点俏皮带点不满的声音传来,
是个青年男子,他身着紫衣,面色竟有些病态苍白,就连长至及腰的黑发都有三分之一的白发,极为显眼‘下棋者心性不可浮躁,唯你不仅浮躁且思绪不在此处,’说话者顿了顿,又道;‘说吧,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碧游宫】,来此作甚,’
说话的人正是当年榜上之人,死身化作星宿仙君,见他发已灰白,眼中满是沧桑,半现老态,自身又透出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是他师兄啊,当年英姿飒爽的师兄啊,什么时候成了如此,
思之至此,青年便无废话,他捏着一颗棋子,只问‘你可找蓬莱了么?’
仙君轻叹,‘师尊----必定是决心隐去,怕是失望透顶,我也找不到在哪里,想来是许是移至虚无,多半找不到了’
子也愣了片刻,握紧棋子,连手上的肤色都有些发青,缓缓道;‘...虚无,师尊不会这么狠心罢’
仙君声音里透着冷意;‘他最挂念的徒弟犯下如此大错,下场又是如此难堪,师尊怎能不失望。’
子也低头看棋子;‘我教终归还是隐去,事情都过去了,他也不想的,’
仙君抬眸看了眼子也;‘你就不要执着于此,你多次找蓬莱,玉帝已知,若是如此下去,饶是你不是天庭中人,昔日同门佑你,怕也保你不周。’
子也倒笑了;‘我不会停止找蓬莱,但也是有分寸的....我会小心的’
仙君突然伸手打乱了棋盘的棋子,‘罢了,罢了,我不管再如何,尽量帮你遮掩就是了’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只见两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忽然,子也一下站了起来,眼望着仙君‘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所想,师尊若是知晓,可真失望之极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劳烦你了,省的以后连累同门,,’子也特地加重同门二字。
说罢,便想离去,正欲施法便听到‘不管如何,你我终归同门,终是----截教弟子,若是有难,定要相助的,’这时子也已经消失于这片玉树林,可是仙君还是听到了‘谢谢,我知道了’
仙君心中一动,忽然传音于子也,‘子也,他出来了,并取回了曾经的肉身,现在应该去找师傅了,子也,我算出来,天庭将遭劫难,但是我看到了,它安好无损,我还看到了,我们的师弟-----你可明白?’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只有这满林的玉树,及散落的棋子静静的呆在棋盘上,好寂静的地方
子也自然听到了,却没有在理会,他想,许久没见同门中人了,见见他也是好的,他想,他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