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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他还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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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白的话中，他们好像明白为什么宇宙意识老大爷突然开始躁动不安，试图推动各个宇宙加速灭亡了。
因为有大量宇宙正在如同癌细胞一样疯狂扩散，它在……化疗？
“所以，症结就在于这些终结者存在的宇宙？”安东尼低声问。
托尼和布鲁斯都看了他一眼，仿佛猜到他正在想些什么。
“不，安东尼。”托尼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不能那么做。”
他又瞥了一眼低垂着头的“约翰·康纳”，语气中含着警惕：“布鲁斯，这件事还可以谈，你知道的对吧？”
“我已经那么做过了。”安东尼冷漠地回答，“这才是我，不是吗？”
布鲁斯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属于约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托尼深深地叹了口气；“布鲁斯……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东尼笑了：“实际上，我并不是很关心他在想什么——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明确这一点。”
托尼：“够了！”
布鲁斯认真地看着安东尼：“你毁灭了一个世界。”
这不是一个问句。
“所以这听起来就像是我的活——旁白，把他送回去。”安东尼说。
旁白：“这里没有螺旋钻。”
“……”安东尼：“我是说，你交换了他与约翰的身体，把他们换回来。”
“但约翰还是个孩子，他无法完成这个任务。”旁白说，“我去过未来——另一个时间点的平行宇宙，未来的反抗组织领袖约翰·康纳警惕性极高，他不肯相信我……最终选择了与天网同归于尽。”
安东尼嗤笑起来：“所以你选布鲁斯·韦恩，这个蝙蝠侠——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入侵的蝙蝠洞的系统之后看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在跟蝙蝠侠谈信任问题？”
T800转向“约翰”，慢慢地眨了眨眼。
“每个世界里，平行宇宙的同一个人——他们终究是同一个人。”安东尼不无讽刺地说，“无论是约翰·康纳，还是布鲁斯·韦恩，你以为他表现出熟稔的样子就算相信你了？”他向后退了两步，张开双臂，与此同时铬白色的战甲也覆上了他的身体，“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托尼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所以，”旁白歪着脑袋问，“你也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吗，安东尼？”
“……”安东尼：“把他送回去！”
约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它刚刚被用来剥开终结者T800的人造表皮，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液体，与真实的血液毫无二致。
安东尼：“旁白！”
对面的男孩眼神中陡然失去了光彩，慢慢地软到在地上，手中的匕首跌落下去，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世界里的布鲁斯·韦恩陡然睁开了双眼：“阿尔弗雷德。”
他对面的两个人陡然向后退了两步，提姆身边站着一位宽肩细腰的黑发青年，一脸迷茫的表情：“我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提姆在旁边不停地点头。
布鲁斯的脸色黑了一层。约翰的身体做不了什么，他在那个终结者的世界里也缺乏自己的装备，所以安东尼的行为正中他下怀。
布鲁斯·韦恩从来不缺演技。
“布鲁斯老爷，您回来了？”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立刻发现了气氛的变化。
“是我。”布鲁斯简短地回答，“这种事不需要叫夜翼来帮忙。”——最好把提姆也支出去。
迪克干咳了一声，这几天他也过得很艰难，结果见面的第一句竟然是遭到了布鲁斯的嫌弃。
看在这几天拍了不少视频的份上他就不计较这些了。
“启动螺旋钻，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走向楼梯，又停顿了一下，“你们也一起来。”
他了解约翰·康纳，知道这几天他肯定要做出点什么惊人的举动。
但反正他不在的时间里，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让人看到过了，现在再考虑出糗的问题也晚了。
“迪克，手机。”布鲁斯说。
“嘿！”迪克失望地回答，“让我多留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
终结者世界。
约翰睁开眼，就看到面前一红一白两个钢铁侠在他面前用能量炮对着彼此，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巴。
“我的上帝啊。”
他不小心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发现自己变成了蝙蝠侠——或者说，蝙蝠侠小时候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他面前又出现了两个钢铁侠——比起终结者机器人从未来穿越回来保护他和追杀他，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超级英雄就更加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约翰喃喃自语地说。
“我同意。”金红色的钢铁侠说。
他又转向另外一个钢铁侠：“安东尼，住手吧，那不是你。”
“哦？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安东尼用饶有兴致的语气问。
“你说平行宇宙的同一个人——他们终究是同一个人。”托尼回答，“那么如果我是你，我知道我会怎么做——你也一样。”
“不，你还记得我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吗？”托尼张开双臂，“我已经抛下了那些没用的道德感，我变了，还记得吗？”
托尼沉默不语。
“我变了，我们都早就变了，你根本不明白。自从纳摩按下那个触发器起，我们就都变了，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得去吗？我们一起参与制造了反物质释放装置，无论是谁按下启动按钮——那件事都要算到我们头上。”
铬白色的钢铁之人高高在上，从扬声器里传出的电流音不带有任何感情。
“你们犹豫了，里徳告诉我了——你们没有人能够按下反物质炸弹触发器。”托尼说，“是你不记得这些了，安东尼。”
安东尼笑了起来。
“我太懦弱了，托尼。我们造了炸弹，却没有人敢于背负这份罪孽，去毁灭那个即将与我们进行碰撞的宇宙。我们做了一切，却在最后时刻退缩了，而这个宇宙差点因此终结。”
“是时候该做出些改变了，托尼。就在我反复思考此事而彻夜难眠的时候，红骷髅事件和女巫的咒语，就那样适时出现在了我们的世界里——也许这就是命运，托尼。对，这个说法你能接受吗？命运。”
“我知道我做得远远不够，我没法做到该做的事情，谢天谢地我有了第二次机会，并且我把握住了。我变了，托尼，我们都应该变，去做对的事情，为了人类和这个宇宙的未来放手一搏。只有抛弃那些东西，那些该死的束缚，可笑的道德底线，世人才能看到一个斯塔克真正可以做到什么。”
他远远地向托尼伸出一只手：“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跟我一起。你是对的，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不会没想过这些事情——你能看到更远的未来，托尼，他们总在拖累你的脚步，这是为什么呢？”
“你疯了。”托尼轻声说。
安东尼抬起手，一发能量炮轰向金红色的战甲，被托尼熟练地避开了。
“看啊，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安东尼笑着说。
他启动了脚下的推进器，铬白色的钢铁侠冲向云端，尾焰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托尼没有追上去，面罩里的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检测到不稳定情绪，是否启动应对机制？”战甲里的AI突然出声。
“嗯？那是什么？”鉴于他的人工智能管家还留在地球237负责那里的一切事宜，他又不能暴露在地球1849的复仇者们面前，他也只好暂时使用这个安东尼制造的AI作为辅助。
“方案选择完毕，启动方案——您想听一个笑话吗？我的名字为什么叫174。”战甲AI说。
“……我以为他遇到过一个叫451的机器人以后，爱上了这种编号方式呢。”托尼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那是在那段时间对他极为困扰的身高问题。”人工智能174用愉快的语气回答，“您感到好一点了吗？”
“……”托尼呼出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他的战甲，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它，“我只感到安东尼真的很会制造人工智障。”
“哦，”174说，“这是人身攻击吗？我会将它加入数据库，为您服务，先生。”
托尼：“……”
不远处的约翰偷偷爬起身，他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了，试图在不引起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
但有人阻止了他。
“约翰·康纳。”终结者机器人拦住了他，用平直的语调吐出了他的名字。
约翰愣愣地望着它。
不久之前，他在哭泣中不得不销毁了那个被他视作父亲的终结者T800，现在它又回到了他的面前，但他知道这不是那一个。
因为它们只是机器人。
男孩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丝哭腔：“你是来杀我，还是来保护我的？”
“我是来杀你的。”终结者如实回答。
约翰抬起头望着他冷硬的线条，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动不了。
“但现在不是。”机器人慢慢地说，“有人改写了我的代码，我是……自由的。”
约翰眨了眨眼睛，努力将差点溢出眼眶的泪水挤了回去。
“所以……你是来陪伴我的吗？”
T800稍微低下头看了看他：“也可以。”
约翰露出了一点笑容。
与此同时，托尼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很显然，这是刚刚被他修改了代码的终结者机器人T800，他的小旁白又不见了。
鉴于他不久之前刚刚听从了安东尼的吩咐，将布鲁斯与约翰互换了回来，他可以假设那个小家伙现在又跟着安东尼跑了。
托尼叹了口气，落到地面上，收回了战甲。
说实在的，他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绝境，但突然之间的变故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措，也许是这件事涉及到了他未曾考虑过的层面。
那个安东尼，到底还是不是曾经的安东尼·斯塔克，是不是那个超级英雄钢铁侠。
他要拯救世界，却是通过毁灭其他世界的方式——这是任何一个被称之为英雄的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旁白显然站在了他的那边——也许这就是安东尼所说的意思吧，他现在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神，他要拯救世界，却不再在乎蝼蚁。
“它离开了。”有人在他身后说。
托尼转过身，与一双……眼部发着光的面具相对而视。
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这是谁。
“布鲁斯？”
“是。”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蝙蝠侠的意思？”托尼想了想，“原谅我还没来得及搜索这个世界的网络，但我得称赞一句，您真的很像蝙蝠。”
蝙蝠侠：“……”
“你被蝙蝠咬过吗？”托尼问。
蝙蝠侠：“…………”
“变异的？”
“跟那个没关系。”蝙蝠侠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回答。
“哦。”托尼望着天空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嘿，那个孩子。”托尼对另一边的约翰说，“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帮忙。”
约翰在看到蝙蝠侠的一瞬间，都躲到了T800的身后。
这些天来他用这具身体干了不少好事。
云端之上。铬白色的钢铁侠隐匿在厚厚的云层里高速飞行。
“安东尼。”一个男孩的声音出现在他脑子里。
“去找你的钢铁侠吧。”安东尼低声说，“你的托尼·斯塔克。”
“你要一个人去毁灭那些宇宙？”
安东尼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他做不了。”
“为什么？”
“因为他还有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