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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别饿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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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安东尼在回到斯塔克岛的时候，第一件事是吩咐自己的人工智能。
“屏蔽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来电。”
“好的，先生。”人工智能回答。
就在不久之前，他在巨人球场利用通讯设备，向整个旧金山在场和不在场的观众们宣布了一个信息，他将要为整座城市免费提供绝境病毒3.0。
绝境病毒是他曾经的好友玛雅开发出来的，能够入侵人体的修复中心，使人类的基因变得可精确编程和复制，她生前的愿望是能够用它真正地造福人类。
但一开始，它并没有那么成功，甚至引发了不小的灾难。而玛雅至死也没有告诉除安东尼之外的人，在经历了多次的升级和改良之后，它已经可以真正地实现她的愿景。
使人类成为可进行自我基因编辑的完美生物。
玛雅希望它能用于拯救人类，但事实上，一旦她将改良病毒公开，就会受到多方势力的觊觎，甚至恐怕包括政府。
她默默无闻地死去了，只给安东尼留下了一条讯息，一个数据包。
安东尼将它再度升级，命名为绝境病毒3.0。它可以改造人的身体，也可以将人类的大脑直接连接到网络。
——也就是他在另一个世界制造宇宙脑的理论依据。
只要通过手机下载应用程序，就可以在一瞬间成为完美的人类，拥有智慧，美貌和长久的健康。
整个城市在一瞬间为他而疯狂。
大厅里没有开灯，今晚也没有派对，夜里的斯塔克岛一片寂静，只有中央的建筑物上闪耀着蓝色的灯光。
从大厅对外敞开的阳台上，能听到浪花拍击海岸的声音，这是安东尼为了从岛上欣赏大海而要求人特意设计的。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在黑暗中微微笑了一下，上方斯塔克标志散发出的蓝光映到他幽深的蓝眸里。
“你疯了。”他轻轻地说。
“不，你才疯了。”黑暗中有人回答。
耀眼的白色能量炮在空中陡然对撞在一起，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将旁边的酒柜砸到了墙上。当白光散去之后，安东尼抬起的右手上包裹着一层银白的装甲。
“你能入侵我的系统——”安东尼打了个响指，大厅的灯光亮了起来，沙发中间坐着一台金红色的装甲，此时右手心的能量炮正对着他的脸。
“但你入侵不了这里。”安东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如果是之前，我会以为你在自恋地形容自己的智商。”金红色装甲里的人说，“但经过了今晚，我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安东尼的左手还稳稳地托着酒杯，他看了一眼保持着他离开时姿势没动过的宇宙脑。
“那么你修好了你真正的父亲留下的东西。”安东尼看着金色的面甲，加重了“真正的”几个字的语气。
托尼：“……”
安东尼挑起嘴角。
——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你带不走它。”安东尼看着托尼说，“就算能带走，它也不属于你。”
他所指的当然是宇宙脑。
“只要我能逼迫你把他脖子上那个东西去除，我就能带走他。”托尼站起来回答，“而你的犯罪岛已经被复仇者联盟围起来了——目前是我们的那个。但我听说了你做的好事，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复仇者联盟愿意加入俱乐部也说不定呢？”
安东尼展现出了一点赞同的神色：“你是对的，这座岛的地势很容易被包围，使我无路可逃。”
托尼听着他说话，渐渐皱起眉毛。
“那么……”安东尼看着他，微微一笑，“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螺旋钻在哪里吗？”
托尼悚然一惊。
噪音骤然从地下传来，充斥着在场之人的鼓膜，像是一台庞大机器突然开始运转。
托尼抓起身边男孩的胳膊，旁白立刻环住钢铁侠战甲，金红色的装甲冲天而起，连托尼都有点惊异于这份默契。
但下一秒，旁白从装甲手中滑落，以一个颈部被拉扯的姿势坠落在地板上。
地砖开裂，有蓝白色的光已经从地面下透出来。
而白色的钢铁侠做出了一个拉近的手势，旁白被狠狠扯向他的手中。
“托尼，你以为我仅仅把它禁锢在这具身体里就够了吗？共生体装甲能做的远远超过这些。”
金红色装甲悬停在空中，下方的白色钢铁侠用手臂环住旁白的脖子，语气中充满嘲弄。
“再见，钢铁侠。”
而男孩双手抓在装甲手臂上，被迫只能仰起脸。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上，慢慢露出一点茫然和迷惑。
托尼看到旁白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不假思索地启动脚下的推进器，几乎在一瞬间就贴近了白色钢铁侠，对方透明的的面甲下，似乎露出一点震惊的神色。
托尼竖起一根大拇指：“可以搭个便车吗？”
安东尼：“你……”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陡然从地板下升起的圆环已经将三人笼罩，蓝白色的光芒之下，三个影子渐渐化为虚无。
安东尼醒来的时候，在睁眼之前就听到了鸟儿暗哑的鸣叫，一点也不清脆。
他陡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发现自己还在钢铁侠装甲之内，才稍微感到安心了一点。
钢铁侠是他的名号，也是他的一切，只要战甲还在，对于他而言就不是什么问题。
直到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男孩的声音，感情不是很充沛，语气有些平直，但清晰准确。
“你看上去状态不佳，最好在天黑前找点吃的。”
安东尼：“？？？”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野外——理论上是这样，但这看上去不像是真实世界。
这不可能是真实世界。
虽然时不时有黑色或者红色的鸟儿落在身边扑棱着翅膀，有蝴蝶围绕着地上的小花盘旋，身下是一片泛着浓郁湿气的草地，旁边有一片深绿色的葱郁树林。
但这一切仿佛是复古的漫画风格，像是一个梦中会遇到的虚拟世界。
“宇宙脑？”安东尼用低沉的声音问，“你在搞什么鬼。”
“哗啦”一声，他面前展开了一列……游戏面板？
上面有几个分支选项，看图画是用来制作工具的几个不同分类。
“我是你的……游戏面板。”安东尼听到宇宙脑用不情愿的声音说。
尽管当前的情形有些诡异，但安东尼还是笑出来了。他可以想象那个成天板着小脸像个机器男孩的宇宙脑现在是什么表情。
——不过也许它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人工智能。它所在宇宙里每一个地球人的大脑组成了它的集成电路，宇宙碰撞的核心地球就是它的芯片。
安东尼胡思乱想着，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他在一片碧绿的草坪上醒来，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看上去有点不妙。
再远处的岸边海浪翻涌，联系到当前的情况，让安东尼猜测自己是在一座小岛上。
然后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个搭便车的托尼·斯塔克呢？”
空气中只有鸟儿的鸣叫和风吹过树林传来的沙沙声。
片刻之后，他听到宇宙脑用不带感情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看上去状态不佳，最好在天黑前找点吃的。”
“如果我不呢？”
“……”宇宙脑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是你的游戏面板，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么，好极了。”安东尼又说：“另外一个托尼在哪？也在这个世界？”
展开的面板突然在他面前抖动了一下，第二排选项突然展开，看上去里面有个火把和篝火的图标。
“在天黑之后，你会需要一些火。”
“所以，”安东尼问：“另一个钢铁侠——”
“在。”
宇宙脑打断他回答。
安东尼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决定暂时关注一下眼前的状况。如果另外一个托尼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意味着刚刚的穿越宇宙夹缝出了问题，但并不是随机的，很可能与这个突然成为“游戏面板”的宇宙脑有关。
“那么我应该叫你游戏面板吗？”安东尼仿佛突然间变得愿意合作了。
但宇宙脑听起来不太愿意。
“叫我旁白。”
安东尼：“……”
他真想知道另一个托尼到底给他的宇宙脑灌输了一些什么鬼东西。
“那么这个游戏怎么样才能达成通关？之后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别饿死。”旁白回答。
“什么？”安东尼有不好的预感。
“其实饿死也没关系，”旁白声音冷漠，“你可以在荒野上随机地点复活，重新开始。”
安东尼：“……”
他看着身边漫画一般的世界，仿佛画笔勾勒而成的草地，但触手却能感受到真实的沁凉。
“死亡之后我还在同一个世界里吗？”
“……是的。”旁白回答，“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一阵纸张铺展的声音过后，安东尼的面前展开了一张地图，随后又卷起消失了。
“你需要看它的时候可以呼叫我。”男孩冷漠的声音说。
“让我再看一看那张地图。”安东尼说。
地图展开。
安东尼发现，地图上只有他所在的一小片圆形区域可以显示出周围的环境，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看起来只有他亲自探索过的地方才会有记录。
“收起来吧。”安东尼吩咐旁白。
就在地图卷起消失的一瞬间，安东尼听到一阵树叶拨动的声响，越来越近。
紧接着灌木丛中跳出来一个矮小的金红色影子，用滑稽的姿势慌不择路地逃跑，怀中似乎抱着一个蓝白相间的蛋。
后面紧紧追随着一个诡异的生物，它的面孔处没有脸，只有一个硕大的眼珠，大片的眼白中间是黑色的瞳孔，此时因为愤怒而泛着通红。它身上覆盖着黑色的羽毛，双腿细长，跑动起来十分迅捷。
安东尼：“……”
重点在于那个金红色的钢铁侠看起来丝毫不像平时一样威风凛凛，整个装甲都缩小成圆滚滚的形态，甚至有点可爱。
“你也一样。”旁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孩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的波动，但安东尼仿佛从中感受到了幸灾乐祸。
安东尼：“…………”
他看到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湖泊，边缘上长着几束翠绿的杂草，淡蓝色的水面平静无波，在阳光下泛着浅白色的反光。
那只高脚生物似乎只对抱着蛋的托尼感兴趣，安东尼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走向湖面看了一眼里面的倒影。
一个又矮又圆的白色钢铁侠从水里望着他。
安东尼：“……”
紧接着，一只面目可憎的青蛙“呱”地一声从湖里跳出来，黏糊糊的四肢抱住了他的面甲。
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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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