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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我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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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之人，”索尔甩着锤子说，“把那个亚尔夫海姆软糖精灵变的男孩放下，即使你是安东尼的父亲。”
“……”克林特依然拉着弓，稍微侧过头对穿着衬衫长裤的班纳博士说，“你打算给他解释一下吗？”
博士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一让，克林特。”
克林特谨慎地朝旁边挪动了两步，班纳博士赤脚踩在地面上，双手成拳，对着空气中发出一声怒吼。随着那声吼叫渐渐拉长变粗，绿巨人浩克就这样带着愤怒难抑的表情喘着粗气站在了大厅中央。
三个人呈包围之势挡住了白色钢铁侠的去路，而单膝撑在地面上的托尼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但胸口的集束炮绽放出正在蓄能的亮光。
“你们是对的，脑袋正常的人都不喜欢跟这个绿色锅盖头人行自走坦克打架。”白色钢铁侠的面甲依然是透明的，托尼可以看到那张脸上单单只有嘲讽，“尤其是旁边还有个能用自动制导电风扇飞上天的维京人。”
集束炮已经蓄能完毕，但托尼没有率先出手。根据白色钢铁侠刚才所说的话来看，那个同他装甲一样的铬白色装置套在旁白的脖子上，会让他无法脱离那个躯体。
托尼不由得想起刚刚磁带里霍华德所说的话。
他说旁白能够留在这个宇宙是因为洛杉矶旧厂里的装置，而白色钢铁侠对旁白所做的事情似乎跟那个东西有什么相通之处。他现在对两人所说的话都难辨真假，但如果旁白这个躯体被战斗波及，会不会彻底消失在这个宇宙上，他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摸清。
他不想去冒险。
但有人正在试图冒险。
彼得被拆穿身份之后就没有再试图溜出去换上蜘蛛侠战衣，但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重量级人物身上的时候，他射出一根蛛丝粘到了旁白身上。
“事实上，这是他们成年人的交流时间了。”彼得说完，旁白被一股大力甩出窗外，紧接着一个红蓝色的影子也拉着蛛丝荡了出去，“我们会在晚餐之前回家的。”
几乎是同时，雷神眼中闪烁着电光掷出雷神之锤，克林特射出同样带有电磁脉冲干扰功能的箭支封路，而浩克像导弹般骤然跳起，冲破几层屋顶之后，带着穿破空气的呼啸重重地砸了下来。
“他撞破的是我的卧室吗？”托尼胸前的集束炮发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直穿过白色钢铁侠所在的位置。“恐怕是的。”
“浩克，砸！”绿巨人用尽全力释放着怒气，拳头狠狠地落在地板上。
大厅中央的地板上破了一个洞，水泥簌簌地掉到下面，楼板断层中暴露出弯折截断的钢筋。
“钢铁侠，弱爆了！”浩克怒吼。
“嘿，嘿，这样说我可就觉得你在针对谁了，伙计。”托尼的集束炮能量暂时耗尽，在重新进行充能的空档里，他抬起掌心炮，问人工智能，“他在哪里？”
“在复仇者发动攻击的一瞬间，他就启动推进器离开了大厦，先生。”
“还能跟踪到他的位置吗？”托尼问。
“位置已丢失。”
“钢铁侠，逃跑！”浩克喘着粗气愤怒地喊。
“……我听着怪别扭的。”托尼说。
“托尼，我看到他的战甲脱离了一部分。”克林特说正事的时候会比以往稍微严肃那么一点，“我的意思是，他的人连同装甲率先突围，然后另一部分随后而至，似乎拿走了什么东西。”
“糟了……”托尼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两次都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他拿走了盒子。”
“什么盒子？”克林特问。
“我从神盾局带回来的盒子——说来话长。重点是，他想要的是里面那个地址，我父亲说那里是让旁白留在这个世界的关键。所以他根本没办法直接带走旁白，除非摧毁那里，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托尼启动战甲，“我们要去一趟洛杉矶了。”
“啊？”克林特说。
“通知队长和寡妇，在这个地址汇合。”托尼吩咐人工智能。
“好的，先生。”
“上昆式战机再跟你解释。”托尼对克林特说，“麻烦你换上心爱的紫色马甲吧，你还穿着睡衣呢。”
克林特：“……”
彼得在远处看到了复仇者们默契的配合，也看到了那一道突围的铬白色影子，但等到他回到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地狼藉的空旷大厅。
“……”彼得有点迷茫地问，“那我现在该干点什么呢？”
“彼得·帕克，斯塔克先生给你留下了一条讯息。”人工智能突然出声。
彼得高兴了一点：“是什么？”
“冰箱里还剩下了索尔没扫荡干净的一点布丁，暂时别回家，不要碰实验室西南角的东西，跟旁白在沙发上等我们回来。”人工智能用平静的语气复述。
彼得：“……”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斯塔克先生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吗？”
“是的，你就是。”旁白用毫无波动的声音在旁边说。
彼得垂头丧气地倒在了沙发里。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着，彼得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手机，没多久又塞回了口袋里。
他看了一眼旁白，他的脖子上还套着那个铬白色的装置，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另一端。
“嗯……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彼得迟疑着开口。
“哦。”旁白说，“工作。”
彼得：“……”
这个聊天很难进行下去。
“我们是不是该尝试一下把那个弄下去？”彼得又试探着问。
“不。”旁白说，“你做不到。”
彼得：“……”
“你说他们能成功阻止那个白色的钢铁侠吗？”彼得展现出百折不挠的精神，“那个钢铁侠真的也是钢铁侠吗？他什么都没说清楚，长得倒是跟斯塔克先生很像，但是——”他打住了。
比斯塔克先生高一点。
这话不能说，大厦里还有人工智能呢，AI最喜欢告密了。
“如果像霍华德·斯塔克先生所说的那样，有另外宇宙存在的话，也许那个人就是平行宇宙的钢铁侠——那么我在另外一个宇宙也会显得高一点吗？”彼得说完，赶紧捂住了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糟了，他竟然说出来了。
“不会。”
突然有人在背后回答了他。
“长不太高了。”
蜘蛛感应骤然响起，彼得就地一个翻滚，还没忘了射出一根蛛丝拉走旁白。
“有什么用呢，彼得？”白色钢铁侠轻声说。
彼得有一点紧张，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下，但这里只有他自己。
“别担心，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失败。”白色钢铁侠说，“他们也是无功而返。”
彼得感到手心有点汗湿了，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从初次露面之后，白色钢铁侠就不再用装甲遮掩住自己的脸了。透明的面甲下是一张彼得熟悉的面孔，但感受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男人冷漠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抬起一只手，掌心能量炮对着彼得。
“10，0.63。”
旁白说。
彼得陡然抬起头。在“蜘蛛感应”会说话的三个月里，为了及时提醒彼得敌人的动向，他把方位和距离简化成了数字。
如果有旁白的提示，也许……彼得还是觉得胜算不大。
如果复仇者们能及时赶回来就好了，彼得想。
“别像个劣质机器人一样说话了。”白色钢铁侠懒洋洋地说，“你现在是这个宇宙缺乏智能的直接体现吗？”
彼得目光闪烁，手掌贴地。
“哦，你想救这个小节肢动物。”白色钢铁侠却突然间明白了。
彼得突然产生了一个滑稽的想法，这还是第一个在跟他的战斗中叫对蜘蛛生物学分类的人呢。
旁白站在彼得身边，蜘蛛侠微微伏下身。
白色钢铁侠却摊开了手：“你想用这具强化过的人体对付我——实话说，这是不可能的。说到强化过的身体我就容易想起一个脾气不好的老头子……见鬼。但我不想把这具躯壳打破让你继续溜走，这个世界的投射装置被我摧毁了——我想你也是不打算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的，宇宙脑。”
“我只是一个游戏旁白。”旁白冷漠地说。
“…………”白色钢铁侠慢慢开口，“那是什么东西？”
“游戏旁白。”
旁白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我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有点毛病。”白色钢铁侠沉默了一会儿，“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也许……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呢？”彼得抱着希望开口。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白色钢铁侠皱眉，“好了，我已经听够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我们来做个交易。你跟我离开这里，宇宙脑，我可以让那个小节肢动物活着。”
“我拒绝。”旁白说。
“……”彼得脸色有些纠结，“常规来说这不像是标准回答……？”
“如果这具身体死亡，你会脱离这个宇宙，并且重新定位到这里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白色钢铁侠慢慢地说，“这个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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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