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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蜜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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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起来的时候门口的四位门神已经不在了,那扇门虚掩着,秦欢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着,最终走了进去,言念就那么躺在凌乱的床上,一手搭在额前,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秦欢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毕竟二人没有感情基础,只是举行过婚礼的陌生人而已。秦欢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缕缕阳光照射进来,正好刺着言念的眼睛,皱着眉,发出不悦的声音,秦欢回头看了看,有把窗帘拉上。
“对不起”
“出去..”言念闭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
“出去!!”言念加重音,不悦的睁眼看着站在窗前的女人。
“好,”秦欢刚要关上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言念轻声道歉“对不起”
其实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我自己,多么无能,多么懦弱!
秦欢出去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鸡蛋和肉和大米,简单的煮了一些有营养的蔬菜粥,从锅里盛了出来,放在橱柜上等它慢慢的变温。而言念始终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秦欢端着粥送到言念的房中,言念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言念扫了一眼秦欢,看着手中的碗,没有表情。
“我煮了一些粥,起来吃一下吧?”秦欢小心翼翼的将碗送到言念面前,言念看着眼前的蔬菜粥,神色变了变。
就在秦欢以为言念不会接过去的时候,言念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秦欢抬眼无意间看见言念身上的痕迹深浅不一,这让秦欢心中一颤,虽只是几秒钟但还是被言念给捕捉到了,沉着脸,抬手将碗打翻,不偏不巧正好全部洒在秦欢的身上,还冒着热气,疼得秦欢直咬着唇,愣是没喊出声,碗在地上打着转,最终停在床角一侧。
言念只是无心,因为他并不想伤害秦欢。从床头随便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下床走到床前的小柜前,蹲身从抽屉里翻出药膏,头也不回的扔在秦欢身上“你先上药吧”,转身离开,不久,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门又开启,秦欢正在处理身上的米粥,抬眼看着眼前人,不知要做何动作。言念只是将湿手巾扔在秦欢手中,再次离开。
秦欢处理好的时候言念已经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见秦欢出来,开口“收拾一下行李,下午的航班去巴厘岛”
“阿.好..”秦欢愣了愣神,这,算是蜜月旅行?
秦欢的衣服很少,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此时二人已经坐车前往s市机场,途中言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秦欢觉得言念再接电话的那一刻脸色变得苍白,“是...呵,那我当然要谢谢你了....嗯?...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紧握着手机,没有目的的望着窗外。
而s市的一栋高档私人公寓内,孙瑞翘着腿坐在浅白色的沙发上,食指放在腿上有节奏的敲击,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手拿着手机,已经通话结束,上面的显示是亲昵的称呼小言念,当初他喜欢叫他小言念,当时的言念气的脸通红,咬牙说着不可以,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方落曾取笑过言念,说:言念,你总是心太软,会吃亏的。现在想来,的确,言念的心和自己的比起来,就像鸡蛋碰石头,脆弱的很!记得言念当时还挺胸抬头的说:只要有孙瑞在,何人敢负我!
只是不知当时年少轻狂。
言念认识孙瑞是在大三的时候,和同学参加学长的毕业典礼,然而茫茫人海之中,只是那么一眼,就注定了两人此生纠缠不清的命运。曾经的孙瑞把言念高高的举在手掌心,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最终也亲手将言念推入万丈深渊谷底,从此翻不过身。
他说,孙瑞,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真心实意,死心塌地,可是最终,你却将狠心的将我打入修罗地狱,永不翻身!
他轻笑,说,言念,从始至终,我都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言家得到现在的下场,你一直都太天真!
他苦笑着,笑出了泪,自己却不知。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天真只是因为你是孙瑞,我爱的那个孙瑞,对我视如珍宝的孙瑞,如此而已。
当初高高在上的言家少爷,如今已经身无分文,成为了乞丐,zoe集团已经成为你孙瑞的囊中之物,可是孙瑞,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放过我们言家?
呵呵,小言念,你不知道猎人狩猎的游戏么?游戏越是到最后才越有意思,看着猎物在眼前做着垂死挣扎!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秦欢在临登机之前发信息告诉董香如果不在意话费的话以后的三天时间里还可以继续通话联系,否则的话就网上在线联系吧!不出秦欢所料,一分钟后,董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的说了一气,最终,告诉秦欢,要幸福,要玩的开心!
秦欢望着‘幸福’二字,出了神,幸福么?可是幸福又在哪里?
言念站在一旁,排着队,等候检票。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两张机票,嘴角有着嘲讽的笑。
当时言念曾经吵着问孙瑞,我们以后的蜜月要去哪呢?
孙瑞宠溺着摸着言念的发,温柔的说,去巴厘岛,如何?
言念当时相当高兴,因为这就代表着以后一直都可以和最爱的他在一起。
可是当时忘记了问,陪我去的人会是你么?呵呵,不过,你的承诺的确也已经兑现,因为你已经送给了我两张去巴厘岛的机票,而且还是买一赠一,包含往返。
而S市的高档私人公寓内,孙瑞立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身后,靠在浅白色的沙发上穿着浅蓝色西服的男子手中玩弄着茶杯,目光却是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的背影,说“你这又是何必?”
男子没有回话,窗外一个飞机在高空划过,留下一道云雾,久久未散,孙瑞低头,抬起手腕,看着时间,下午2点整,嘴角笑了笑,转身,坐在,穿着浅蓝色西服的男子的对面,沉声回答“我只是做我本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