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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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美女的话我就能忍受三个月，不过只是三个月哦，艾德。”
主色调是金色和红色，四周用各种各样的昂贵的艺术品作为装饰，因为墙上挂着历代国王的画像而显得有点有点严肃的这偌大的皇宫会客厅中，柯尼斯·尼古拉斯·艾弗里迪特十四世正以一副丝毫没有礼仪的模样瘫坐在自己身着礼服的画像下，慵懒地和身边的站得笔直的侍从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陛下，这是联姻哦，还请您善待菲比公主，要不然奥斯力尔会抗议的。”站在柯尼斯身边的侍从艾德则和自己完全提不起干劲的主人不同，他穿着熨得笔直的黑色正装，棕色的头发被梳的整整齐齐，就连略显破旧的那金边眼镜都被细心地擦了又擦。艾德缓缓地回应着柯尼斯，还算英俊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劝诫着自己的君主。
“不过是个小国家嘛！要如何和我们加斯维斯抗衡？”
“陛下，奥斯力尔与我们之间距离较远且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并且奥斯力尔还有着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重要港口，不是吗？就算是小国家，也不可以随便轻视哦。”艾德一边以恭敬的口吻说着，一边把一个文书递给了柯尼斯。
“随口说说，我才没有血洗奥斯力尔的意思，你别那么紧张。”柯尼斯毫不在乎地说着危险的话语，不耐烦地挥开了艾德递来文书的手。
精心呵护过金色头发，略透着一点傲慢神色的天蓝色眼眸，修长的身段，宛如书中才会出现的人物一般的外表——大概是遗传自自己的美女母亲吧，柯尼斯有着一副无可挑剔的脸颊，再加上身上穿着的昂贵衣服，只有王公贵族才会有的雪白皮肤和纤长手指，以及手上拿着的象征国家权力的权杖，就算此时的他一脸慵懒并且满口不负责任的话语，谁也没有办法否认他身上那不凡的气度和高贵的气场，更没有办法否认，他就是这个国家独一无二的王。
“说起来，我听说奥斯力尔的王族有些比较有趣的能力来着，是真的吗？”沉默了一会儿，柯尼斯又开口。
“是，听说奥斯力尔的王族都会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艾德保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回答道，“根据奥斯力尔官方公布的资料，第一公主拥有操纵火的能力，第三公主拥有操纵风的能力。”
“嗯，那这个菲比公主呢？”
“官方没有公布第二公主的任何资料。”
“哈？”柯尼斯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是官方没有公布过有关的第二公主的任何资料。”艾德说着又拿出另一摞文书，“国内公布的有关第二公主官方资料只有她出生时的昭告，和按照王家惯例赐予的‘月之公主’的称号。找遍皇宫发行的王家通讯，上面没有任何和第二公主有关的记录。”
听到这样的报告，柯尼斯想了想，突然抱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哦！艾德！真倒霉！我抽到鬼牌了！”
“陛下？”
“像这样的公主一般不都是皇室的私生子之类的吗？真该死，那个老奸巨猾的国王，居然敢把残次品扔给我做王妃！”
看着柯尼斯气得又跺脚又拍头，艾德略显意外地询问道：“陛下，您在意私生子这个身份？”
柯尼斯“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只是如果是私生子的话，这个所谓的公主很有可能是平民区长大的不是吗？平民区受到的教育和皇室公主的教育哪能相提并论！听好了艾德，我的确讨厌娇滴滴的公主，可是我更受不了没有大脑的女人。”
艾德叹了一口气，并且摇了摇头：“陛下，您的要求太高了。再说，并不是所有公主都娇滴滴的。”
“可是说到底公主，不都是被从小娇生惯养到大的人吗？就算有点修养，可要么就是又胆小又没有主见，连骑马都不敢；要么就是无聊的自尊心高的要死，稍微说两句就气得要回家！如果再遇到那种抱有粉色幻想的，脑袋空空的公主就更是有的受了，你还记得吗？前几年来的那个长得还算漂亮的亚栢斯的公主？真受不了！没有任何主见不说，又难缠又爱撒娇，啊，幸亏那个时候我果断采取措施把她吓回去了。”口里说着大言不惭的话，柯尼斯优雅地翘起腿，一副“真的受不了”的样子。
“……陛下，您不也是娇生惯养到大的吗？”
“我？”柯尼斯突然冷笑道，“艾德，我可是‘嗜血国王’啊。”
在这里突然听到政敌送给他的称号，艾德沉默了一下：“陛下，恕我直言，如果您没有这样的外貌和地位，就凭您的性格，是不可能有女孩子喜欢您的。”
柯尼斯一愣，嘴角抽搐了起来：“我说啊，艾德，说话能不能给我留点情面？”
“陛下，我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呦。”尽管正说着这个国家最大权力者的坏话，艾德还是面不改色，“陛下您既任性又傲慢，占有欲又强，还有一点唯我独尊并且喜新厌旧。就在刚才，还发表了一番足以使大陆上所有公主都与您为敌的不当言论……”
“艾德！艾德！”柯尼斯以不符合王族身份的粗鲁动作打断了艾德的抱怨，“好了好了，别说了，艾德，我错了。我保证，我会尽可能礼貌地对待那个菲比公主，好吗？”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陛下。”
柯尼斯叹了一口气，重新瘫坐回椅子上，用手捣着脸，小声地嘀咕道：“我都明白，艾德，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任何人爱我，从来没有。”
“陛下。”艾德一直紧绷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就像是为了劝慰小孩子一样，语气也比刚才来的温柔，“我认为陛下只要对待这位王妃候补稍微温柔一点的话，她会爱上陛下的哦。”
就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柯尼斯“哈哈”地笑了起来：“稍微温柔一点就爱上我？那样的女人才是最不可留的吧！”
“陛下，我的意思是，把您好的一面展现给她。”艾德推了推眼镜。
柯尼斯探究地盯着艾德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咧了咧嘴：“艾德，你明知道我渴望的是能够接受我一切的人，可以包容我做过的一切的人——不过，能接受‘嗜血国王’的女人，在哪里都不存在吧？如果真的存在，我倒要怀疑她是不是恶魔。”
“陛下……”艾德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门口侍者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奥斯力尔国第二公主菲比·米尔德利特·华沙殿下刚刚到达，是否安排会面？”
柯尼斯叹了一口气，调整了坐姿，向一旁的艾德使了个眼色。
艾德领会地点点头，代替柯尼斯回答道：“请把她带来会客厅。”
侍者点点头便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会客厅的大门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静静地站在门前。
身为公主，女孩子身上的装扮却意外的朴素：几乎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洋装，看起来有一定年代的草帽。大概是因为个头不高的缘故，还算清秀的脸颊给人一种看起来有点稚嫩的感觉。浅紫色的眼眸好奇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直直地迎合着柯尼斯的目光。总的来说，这个女孩子没有任何突出之处，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虽然不算丑陋，但也绝对算不上国色天香。没错，一点也不突出——除了那头黑色的长发。
看到那头垂到腰间的黑色长发，柯尼斯也不禁略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这个亚尼斯大陆上，金发和棕发居多，有时也能见到红发，但是黑发的人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而且大多数是恶魔或魔女一类的坏角色，有些偏远的小国家还有着“黑发的恶魔会吃人”这样的说法——当然，这些都这是柯尼斯听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黑发少女。
女孩子缓缓走向前，任由黑色的头发在身后轻轻地摆动，她走到坐着的国王面前，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很荣幸见到您，陛下。我是奥斯力尔国第二公主菲比·米尔德利特·华沙，叫我菲比就好。”
“嗯，远道而来辛苦了。”待菲比走近，柯尼斯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容貌，老实说，这样的容貌让他很失望。
“什么嘛……艾德，这个样子我可是连三个月都忍不了啊，和想象的差太远了。”柯尼斯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且还是黑发，真不好看。”
“陛下！”艾德慌慌张张地提醒着口无遮拦的君主，正准备就君主的失礼向公主解释时，却意外地发现这位黑发的公主脸上正挂着开心的笑。
“陛下是喜欢美女吗？那真是太遗憾了，虽然奥斯力尔是一个出美女的国度，不过我似乎没能沾到祖国的光。”
听到公主以欢快的口吻这么回答，柯尼斯有点意外地看了看菲比那张笑容满面的脸——那是一张单纯的笑脸，柯尼斯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不快。
如果这样的笑容是装出来的话，那么演技未免也太高潮了点。柯尼斯颇感有趣地挑了挑眉毛，重新看向公主：“你被这样说都无所谓吗？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公主肯定会不高兴的……啊，难道说是因为在平民区长大的原因吗？”
“陛下！”艾德的脸色沉了下来，“请适可而止，您这样太失礼了！”
菲比还是没有生气，不如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其他的公主我不清楚，不过对我来说，不过是外表而已，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对了，陛下，就算是平民的女孩子也不要随便批评她的外貌哦，会惹女孩子讨厌的。”
看到菲比这样轻快地给自己未来的丈夫“不要惹女孩子生气”的劝告，不仅是柯尼斯，就连一向都面无表情的艾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王室公主。
“你看嘛，艾德，公主殿下都没有生气，你急什么？”柯尼斯一脸坏笑地看向艾德。
“陛下！这是您的礼貌问题！”
“啊，你是叫艾德吗？很荣幸认识你，以后请多关照，艾德大人。”菲比说着又向艾德行了一个礼，笑意盈盈地看向两人，看上去她很满意自己又认识了一个人。
艾德惊讶地看着菲比，继而叹了一口气：“我叫艾德华兹，叫我艾德就好，公主殿下。”
“那么你果然是皇族的私生子？平民区长大的？”柯尼斯继续好奇地问道。
“陛下！”艾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上一堂课，陛下，马上！”
“好啦好啦，艾德。”柯尼斯慌慌张张地摆着手，“我错了，行吗？我只是好奇，好奇啊！再说，你看，这位公主殿下看上去不是不管怎么说都不会生气的模样吗？”
“陛下，真没想到我稍微忽视了您一段时间的思想和礼仪教育，您居然就会如此放纵！”艾德扶了扶眼镜，眼镜片下露出足以杀死人的凶狠目光，“您可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的立场是允许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
“可是你看啊……让未来的妻子认识到我的本性没什么不好吧？省得婚后说我骗了她那样不是更麻烦吗？”在艾德面前，大国之君的柯尼斯就像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少年，不停地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开脱。
“如果现在您把她气回去了会更麻烦！那会让我们两国好不容易缔结起来的盟约受损……啊！”大概是太忘我了，艾德完全忘了菲比在场，自顾自地讲出了失礼的话，他慌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向菲比。
菲比当然还站在那里，脸上依然挂着开心的笑容，注意到艾德担心的视线后，她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宽慰艾德道：“啊，这点别担心，我不会轻易回去，除非你们赶我走——不过看样子你们就算赶走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真是失礼了，菲比殿下，我为我和陛下的失言感到抱歉。”艾德舒了一口气，恢复了那张面若冰霜的脸，向公主道歉。
“嗯？没关系啦，没关系啦，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菲比摆了摆手，并且一副理解的样子歪了歪头，“说到底，两国一旦开战，嫁到邻国的公主就会成为人质，不是吗？我都清楚啦，无所谓。拿我当筹码也好，人质也罢，对我而言都没什么差啦，没关系，没关系。”
“哦……你还挺清楚的吗。”能听到一个公主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自己是人质的话，柯尼斯感兴趣地探出了身，“那么，你是为国家而来的……那种深明大义之人？”
“嗯……如果史官像这样记载我的话，我会很高兴，这样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民族英雄一样，很帅，不是吗？我还挺崇拜那类角色诶。”菲比用不符合公主身份的口吻说道，“但是恰恰相反……我只是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已。也就是说，父王让我来，我就来了。”
柯尼斯“哼”了一声：“很诚实吗。”
“哈哈，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菲比笑着，“其实您知道的不是吗？国王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远嫁他国成为人质，被派来的永远是最讨厌的那个。”
“你是国王最讨厌的那个女儿？”
“如您所言，陛下。”
“因为是私生子？还说是因为恶魔的黑发？”
“陛下！”艾德瞪了柯尼斯一眼。
“还在纠结我的身世吗？”菲比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是如假包换的，奥斯力尔已逝的国王和他第一王妃的唯一女儿。”
“诶？可是我明明听说奥斯力尔第一王妃是个倾国倾城的金发美女。”柯尼斯一边忍受着艾德投向自己近乎责难的目光，一边说着失礼的话。
“没错，因为我没能遗传到我母后的美貌，而且我的黑发也不好看，所以我的父王讨厌我。”菲比倒是意外爽快地回答道，“男人都喜欢美女，不是吗？陛下。”
柯尼斯颇感有趣地大笑道：“没错，你很清楚。”
“因为我很清楚，所以我是做好了陛下会讨厌我的心理准备而来的。”菲比说着还做了一个屈膝礼，“不过陛下，我也很清楚，您没有办法那么简单甩掉我，毕竟我的国家还有一个重要港口，您不想丢失这个重要的贸易渠道。”
突然听到这样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言论，柯尼斯冷笑了一声：“笑话！凭我国的实力，想要征服你多少个奥斯力尔都不在话下！”
“陛下！注意说话的分寸，不要意气用事。”感觉柯尼斯的坏毛病又来了，艾德赶紧在一旁提醒。
“陛下，正因为您不想征服奥斯力尔，所以才会选择我这个并不美貌的公主不是吗？”菲比并没有害怕略显生气的柯尼斯，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诚然，您的国家的实力远在奥斯力尔之上，想要征服我国可谓是轻而易举。可是，拉斯加斯已经经过长年征战，需要时间修整不说，民心也不渴望着战争。其次，奥斯力尔偏远，其间又必须经由麦加利等军事大国，如果贸贸然投入战争，必然惊动这些国家，到时候，投入的人力物力必然要比想象中大的很多。”
真是每一个字都戳到了点子上，颇感惊讶的柯尼斯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身子却好奇地向前倾了倾。
“而且陛下，我想，您根本不是好战之君。”
一听此言，柯尼斯愣住了，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是‘好战之君’？这可真有意思，明明外面的那些人都称呼我为‘嗜血国王’，你却说我不是好战之君？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你哪里来的凭据？”
“是直觉，我的陛下。”菲比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
“直觉？你也相信？”柯尼斯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在没有别的值得相信的情报或是事物时，我无条件地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就不害怕不准吗？”
“就算不准，那也是我自己的直觉，对于选择相信自己这件事，我不会有任何后悔或是恐惧。”菲比微笑着，直直地迎接着柯尼斯质问的目光。
柯尼斯摸着优美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丝微笑：“你很了不起，公主殿下，我向你致敬。”
“我的荣幸，陛下。”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艾德立刻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那么……殿下，来谈谈今后的事情，您暂时被安排在橄榄石宫殿，等会儿会由女仆来带您过去。”
“顺带我住的国王宫离你那里很近，随时欢迎来拜访，公主殿下。”柯尼斯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插了一句嘴。
“陛下！”艾德面有愠色地瞪了柯尼斯一眼，转而看向在那边吃吃笑着的公主，“至于结婚前的具体事宜，会有专门的人来向您说明……对了，您的贴身侍女呢？”
“没有。”菲比回答的倒是干脆。
“诶——看来你们国家够穷啊，连公主的贴身侍女都请不起。”
无视了柯尼斯自顾自地咕哝，艾德倒是没有对此表现太多的诧异，一副老练的模样：“那么全部由我们这边安排，没有问题吧？”
“劳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布拉德夫人！”
艾德话音刚落，一个打扮考究的中年妇女应声从侧门走了进来：“我在，艾德大人，有什么吩咐？”
“这位公主殿下就拜托您了。”
布拉德夫人点点头，对着菲比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那么，殿下，请跟我来吧。”
“那我先行告退了。”公主向国王和艾德行了一个礼，便迈着轻快的脚步，转身和布拉德夫人走出了会客厅。
“你觉得怎么样，艾德？”待会客厅的大门被侍从缓缓关上，柯尼斯立刻向艾德提问道。
“如果说您今天的表现的话，是零分，陛下。”艾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啦，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柯尼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随即恢复了轻佻的口吻，“我说的是那个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艾德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评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陛下您所讨厌的那种娇滴滴的公主或是没有大脑的女人。”
“谁知道呢？”柯尼斯打了一个哈欠，“也许是别人教她这么说那些话的，不是吗？”
“那么陛下您觉得呢？”艾德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了柯尼斯。
“我？嗯……是呢。”柯尼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么有趣，我应该能忍四个月左右吧，啊，真可惜，如果是美女我就能忍半年了，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