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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恶少你要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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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包厢里炫动着的是五彩的灯光，闪烁着人们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看不到人们真实的表情，有的只是在走调的声音中，躁动的音符中，压制得另一个自我，释放着另一个自我，也许城市就是一群人的狂欢盛宴。
灯光角落里的方阳显得有些微醉，漂浮游走的灯光，时而打在他的脸上，时而他在微笑，时而他在迷醉，迷离的灯光下我们似乎都看不亲自己的模样；嘈杂的音乐下我们似乎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仿佛我们都在一种喧闹中寻找自我。
包厢里传来了芸雅的声音，她的歌声还算好听：“总之他都不忍受，他需要自由，他从不会理会我的感受......退到无路可逃，不如就此放手，我也想要自由......”这是当代网络流行歌曲《预谋》芸雅在歇斯底里的吼着，或许这也是一种释放吧，眼泪随着自己的歌声，轻轻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她借着抚发的假动作将它擦拭，或许谁人都不愿意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让别人看见，一曲作罢，芸雅先是自己欢呼着“耶~！”大家也拍手叫着好。
这时，方阳凑在若曦耳边大声问：“你怎么不唱歌？”
包厢里肆意的吵闹声，掩盖了方阳的问话，若曦扯着嗓子问道：“啊，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快去唱首歌。”方阳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说听话。
“神经病，要去你去，本小姐，喜欢喝酒。”这句话依旧是若曦扯着嗓子吼出来的。
方阳一脸小小的鄙视：“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跟本少爷拌嘴，连歌都不会唱。”
“谁都不会唱啊，你点一首吧。谁的歌？”若曦是个不愿意服输的人，谁说我不会唱歌啊，本小姐就给你唱一曲儿，用我的歌曲吓死你。
这时方阳站了起来，为她鼓掌。“那好，我就点一曲什么歌呢？庾澄庆的《情非得已》吧！好好唱吧，唱的爷高兴了，就打赏你。”
“我才不稀罕你的打赏，你就不要作威作福了。”
伴奏开始响起，若曦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听着旋律，等着歌词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什么原因我竟然又会遇见你，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陷入爱的陷阱，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若曦脑海里竟然浮现出恶少方阳的形象，第一次见他凶巴巴的摸样，在大街上吵着嘴，然后在公司里吵嘴，被捉弄，还有他那坏坏的笑，天啊，这不应该有，自己怎么会想到他？真是不可思议！
五彩灯光打在若曦脸上，她才从自己的想象中走出，嘴里还念着：“该死的恶少。”
“哎，大小姐，我可没有惹你哈，拿着这钱我是打赏你的，唱得可真不错，有当歌星的潜质啊，要是你脾气再好一点儿，我都愿意包装你。”方阳说着掏出一叠钱递给若曦。
若曦被他这个举动有些意外：“你干嘛？这是？这是干嘛？疯了吧你，这点儿钱就想收买本姑娘啊。”
“什么叫收买啊？你看你这话说得。”浓浓酒店从方阳嘴里飘出。
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若曦想到，皱着眉头推了一把方阳，并说道：“离我远点，你看你满身酒味儿。”
“方阳，你怎么坐这儿。”芸雅带着一股不乐意的口吻。
若曦心想难道方阳不该坐这里吗？
芸雅看着有些醉意的方阳变说道：“方阳，你看你，喝酒就喝酒，喝那么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客户，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话音刚落就俯下身子来扶在沙发边的方阳。
灯光在炫动，角落里芸雅正俯着身子拉扯着带些醉意的方阳。“你干嘛？”方阳挥着双手拒绝着她。
“起来，你瞧你，你瞧你，快点起来。”芸雅扶着他的双臂。
“你干嘛？你给我滚。”方阳满嘴酒味，喷的从嘴里飘出。
芸雅闻到这股酒味儿，真是恶心，喝那么多酒。“你给我好好说话，快起来。”芸雅的口吻近乎命令。
方阳微微抬起了身子，指着她的脸说道：“你给我滚，我才不要你扶我。”又继续侧过脸来对若曦说道：“是吧，若曦。”这个时候这个恶少还在乎若曦的心情干嘛？
他又扭过头来，骄傲的看着芸雅：“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
芸雅时时提醒着自己，不，不，不，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他肯定是喝醉了，喝醉了，肯定是喝醉了，才这样胡言乱语。芸雅继续拉扯着他：“你干嘛呀？你看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时，董浩顺着灯光看着她俩好像在闹不欢，便走了过来说道：“咦，总经理这是怎么了？”其实董浩已经看出来了，这算是他的一种开场白吧，无非就是想找找个话说说罢。
“你没看到是喝醉了吗？”这时芸雅女人小心眼的一面显露了出来。
“我说我就是问候，问候一下，你不要冲我生气啊？”董浩口里说着一股心里话，态度谦和，一脸哈笑着，毕竟这是总经理身边的红人，再怎么讨厌都不能得罪她，万一在经历面前说了什么自己不好的话，他可就到了中年，还想在这个公司里起一定作用的。
“我说叫你滚，你没听见吗？”方阳还是在胡乱说着：“你快走啊。”
芸雅的耐心和自我安慰算是被击灭了。“滚就滚吧，去你的，有本事就别后悔。”说着拿着自己的大衣一股作气的走出了包厢，任音乐漂流在自己的身后。
她掏出了手机拨听了一个电话：“出来吧，我心情烦着呢，陪我喝喝酒。”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好啊，好啊。就老地方那个酒吧吧，怎样？”
“行，就那里吧。”芸雅挂断电话迎着风向前走着。
包厢里，大家都尽兴着，似乎都没人察觉芸雅的离去，所以也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少了欢乐，喝酒的带着一副不醉不归的豪气，转盘游戏的人不亦乐乎，歌声在此时只是点缀着狂欢中的人们。
这时，董浩灵机一动，此时不献媚何时献媚，他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房卡交给若曦，便说道：“这是我给你总经理在酒店里开的房间613，你看总经理都喝得烂醉了，你还是把他送过去吧。”
什么？若曦一脸无辜：“什么？为什么是我啊，我一个女孩儿送，似乎有一点不太好吧。”说这话时，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的。
“那有什么？”见过人间各种世面的董浩说道，他觉得这种事很正常，况且就这个麻辣味儿的小姑娘，总经理还算对她对味。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总经理也不会让别人说的。”话说完，便把房卡塞在了若曦手里，还一股坏笑的说道：“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这是什么话啊？“我把他送到宾馆就走，其他的我可不管。”
“好，好，好。”董浩便走了，他是个明白人，心想送到宾馆管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寒风里，大家一一散去，要么就是醉意熏熏，要么就是兴致高昂。寒风里，大家都各自告别，各自行走着。
“该死，重得像头死猪一样，喝那么多酒，重死了，重死了。”踩着细脚高跟的若曦搀扶着方阳，一阵恼骚。
这么冷的天活活的把她的汗水都已经累了出来，喷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水柱跳动闪动，变换着花样，若曦看着这周围压根儿就没有多少人流了，没想到自己身上还驼了一个包袱，举步维艰。
“我要唱歌。”这时，方阳又接着酒意发着疯，脱开了若曦的搀扶，自己偏偏倒倒的走着，口里还唱着跑调都跑到天边的歌曲。
若曦说道：“你干嘛？不要乱跑。”
喷泉映照着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身影，青春的身影在肆意，在宣扬，那是一种美好的嘲笑，深秋的的寒冷和干燥似乎也像是一种讽刺，讽刺这个季节，讽刺这些人，这些美好。
醉酒后的方阳是燥热的，躺在酒店的他在床上呼唤着：“水，水，水。”声音急促，好像马上就要喝到水，他迷迷糊糊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说道：“你真是的，你真是的，背还没有给你擦完又要喝水。”
方阳半睁半闭的眼睛：“妈妈，妈妈。”方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一句责备加了些关切在其中。
这时，若曦端过茶来，方阳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并大声说道：“妈妈，我好想你。”
“你干嘛呀？这是？”若曦想推开他，可是力气又使不上来，只好像只小绵羊一样任他说个够，恶少你要叫我妈就叫吧，反正，我也不吃亏，若曦呵呵的笑出了声来。
“妈妈，你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骗我，没有一个人跟我说真话，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我。”方阳哽咽的说着。
若曦心想：哇，原来恶少内心这样柔情。为了安慰他，便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骗你啊？”
“每个人都盯着我口袋里的钱”。方阳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哼，你不是还有芸雅玛？若曦说道：“芸雅，不是对你很好吗？”
“她，她只有一个华丽丽的外表。”
“难道华丽丽的外表不正是你们喜欢的吗？”
“不，我只想要个和母亲一样的女子，会关心我，会照顾我。”
若曦顿时觉得恶少真是矫情死了，原来他内心还是有一块人没有触摸到的地方。
“妈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我觉得好孤单。”方阳诉说着。
我去，若曦想到一个人？说这句话时，他真的也不害羞啊，从自己来北京的大红唇，还有现在的芸雅，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他啊，压根儿就一直有女人陪在他身边，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一个人，真的不能理解。
“哎呀，抱够没有。”若曦已经没有耐心听方阳诉说自己的痛苦了，只觉得太矫情。
方阳微微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没有太清醒。
“快放开我，你这个邪恶的家伙。”若曦这刻使出了全身力气，一把把方阳推在床上。躺在床上的方阳，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慢慢睁开了双眼。黄色调调的房间，再一看，若曦怎么在这里？还有我的母亲呢？难道那是一个梦？是自己太想念母亲了吗？
“我怎么在这里呢？”方阳询问道若曦。
“我怎么知道，刚才有个人使劲儿抱住我，说妈妈，妈妈，妈妈我好想你。”若曦一边说，一边模仿着方阳刚才煽情的表情。继续说道：“妈妈，他们为什么要骗我。”方阳的肺腑之言，若曦现在拿来嘲笑。
方阳才缓过神来，才明白，那不是梦，自己抱住的不是母亲，而是若曦，顿时感觉自己没了底气，但是还在逞强：“我说你笑什么？难道你就没有往事吗？”
若曦一副不屑：“我有往事，但是我不会像你这么矫情，抱着一个女孩儿就叫妈妈。”
“臭丫头，你不要笑，信不信，信不信......。”话到唇边欲挣脱，却还是没有挤出来。
“信不信什么？”若曦头一昂，还是一副刚来北京时的骄傲。
“我说你怎么就是一个倔丫头啊？信不信我弄你啊？我早就忍你很久了。”方阳说道。
这话在若曦听来简直什么都算不了，她才不相信方阳会对自己做什么。
“我说给你十个胆子。”若曦好大的口气，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谁一起说话吗？
“好吧，竟然你不信，那本少爷就给你一些颜色看看吧。”方阳说着，便一把将若曦按住不停地挠着痒痒。
“啊，放开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若曦求饶着。
在她身上的方阳，一副满满得意的模样：“怎么样，你不是说要给我十个胆子吗？我现在连一个胆子都没有用到。”方阳不停地挠着若曦的痒痒，她的腰是那么纤细和结实，这个画面又让自己想起了当年小时候，母亲将自己按在床上求挠，那些时光都是方阳人生中最美的太阳，至今还在照耀着他的生活。
身下不停笑着还求饶的若曦，瞬间变成自己母亲的模样，瞬间变成若曦的模样，方阳想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那一刻她们俩像是融合在一起，方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若曦和母亲是那么的神似。
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欣赏着若曦的脸庞，真的有那么些神似，他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脸一步步的像若曦贴近。
若曦见他一步步靠近，心想他要干嘛？他要干嘛？
深情最终是难以克制的，方阳的唇最终逼近了若曦的唇，任她推、叫都无济于事，因为方阳的深情自己已不能克制，一句：“你好美。”软软的唇已经贴近了若曦的唇瓣，那一刻他觉得若曦的唇像是蜜汁一样诱人，满溢着花香，无法自拔，让他觉得接吻如今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静静的留恋，若曦也由起初的反抗变成了顺从。
终于，方阳也知道自己难以呼吸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若曦的唇瓣。
若曦一把推开他：“死鬼，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方阳忍不住笑了笑，真是一个小孩子，还要我告诉她吗？我对她接了吻啊。一副大少爷的模样：“不就是接个吻吗？大惊小怪的。”
“什么大惊小怪，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啊。”若曦似乎感觉到一阵委屈，二十二年，自己一直保留的初吻，竟被这个恶少，不现在是恶魔夺走了。
“还我初吻，还我初吻。”若曦伸出手要方阳还给他初吻。
“这个借了还能还吗？”方阳说到，这种肯定还不了啊。
“快还我啊，快还我初吻。”若曦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着。
方阳开着玩笑说：“难道你还想要？”
若曦被气得瘪了瘪小嘴，那麽样可爱极了，方阳忍不住又将唇贴了上去，若曦只觉得自己心跳迅速加快，难道男女共处一室，就要发生这样的事吗？
唇与唇的交替着，方阳觉得那一刻世界是那么美好，他觉得若曦又让他找回了最初的感觉，这是他经历过很多女孩都不曾有的。
“初吻还给你了，不要再找我要初吻了，我还不起了。”方阳说到。
若曦只好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了。
“你睡沙发，我睡床，就这样决定了，现在你酒也醒了，不要再说胡话了。”若曦最后对方阳蹦出这么几个字。
“沙发？你确定没有搞错？我从来都没有睡过沙发，要睡你睡。”方阳说到。
若曦真没想到，他一个男生竟然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便训斥道：“我说你就不能为别人做做事吗？大家都在为你做事，你肯定一件事都没有为别人付出过吧。”
敢教训我？没有人敢教训我，通常都是我教训别人的。不过想想他应该为别人做一点儿事。“睡沙发就睡沙发，本少爷还想试试睡沙发是什么滋味。”说完，便去了洗手间，热气腾腾的水雾将浴室蒙上了浓浓的雾气，方阳一个人任水淋冲着。
穿上了酒店的睡袍，便上了床，若曦被惊醒：“干嘛阿，你干嘛。”被窝里一脚踢了方阳。
“啊。”方阳一把蒙住了自己的大腿，又继续说道：“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我保证。”
“快滚下去啊，否则.......我让你好看。”若曦咬牙切齿说道。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看来今晚只好睡沙发了，便孤独的向沙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