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难伺候》maxiaofeng

1、第 1 章

　　穆玲面试后，校方对她很满意，蒋晶认为是她控制住自己流口水的欲望，故作端庄贤淑才博得校长——一个温柔英俊的男人的好感，让她有机会下周正式上班。也就是说她这几天待业中，很有时间帮他办事。当她收拾妥当时，她很乐意帮他办事，好让他快点离开，但当他开始脱衣服时，她变得不那么无条件了，紧张得不得了。“你干什么？”
　　“办事。”他把T----SHIRT扔在沙发上。
　　“办什么事用得着脱衣服？”他不会——她抱着身体退到安全范围。
　　他没理她，继续脱裤子。“你别脱了！”他准是暴露狂。
　　“不脱衣服怎么办事？”这该死的衣服，穿不好穿，脱也不好脱。偏偏他又不能回家把衣服空运过来，那会吓倒一批人的。一拉一扯间，他终于拽下短裤。
　　“啊，变态，色狼！”穆玲连忙用手捂住眼睛，非礼勿视。
　　“神经！”他轻啐了口。“走吧。”
　　“上哪？”他这个样子去那里？
　　“去警察局。”
　　“你这个样子出去不怕吓到人吗？”毕竟现今社会再怎么开放也还有开放到对裸体狂奔见怪不怪吧。
　　“我穿衣服出去才吓人呢。”
　　“穿衣服很正常啊。”这是文明礼貌的表现，言下之意就是他未开化。
　　“你想一下谁能承受得了一套衣服和你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不害怕？说多少次了，只有你能看见我，别人当我是空气。”不上一个智商段的，就是无法沟通，她大姐就是有把他逼疯的本事。“可以走了吗？”他越来越鄙视她 ，事实却又非她不可，天意弄人啊！
　　“哦。当然。”她了然地不敢再浪费时间和他去办事。
　　路过看门大爷时，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路伯，我们出去了。”
　　“你出去啊？女孩子要小心啊，社会坏人多。”路伯亲切热心地和她打招呼。
　　路伯的神态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但今天明明就和平常不一样啊，在她前方2步远明明就有个裸体帅哥，怎么人们都好像没看见一样。“路伯，你有看见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
　　“你今天穿了一件新的花裙子，真好看。”
　　“不是这个，”曹睿不屑地睨饿她这个无聊的女人。
　　“呵呵，你最近胖了哦。”路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哎呀，路伯。”怎么都说她肥呢？出生在唐朝多好啊，可生在唐朝她也不够分量啊。“你没看见我前面3点钟的方位有人吗？”
　　路伯还是那样亲切的笑着，根本没发现那么养眼的景观，看来他是她一个人的恶梦。“算了，我先走了。”真不知道自己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
　　路伯望着她沮丧的背影，心想这个住了7年的小姑娘今天怎么了？难道恋爱了吗？不是谁说过：恋爱中的人疯疯癫癫的吗。

　　穆玲无奈地和他去了警察局，拖蒋晶当高级督察男友的帮忙，他们见到车祸那天的记录。过程很简单：一辆车突然冲出来撞到站在路边的曹睿，司机肇事后逃逸，他赶着谈生意的大哥——齐阳公司的总裁及时发现他，并将他送往医院。实在是没什么可挖掘的潜在情节。一但罪犯落网，此案就告结。他自己就是当事人，应该比谁都清楚个中细节才对啊。
　　“现在伤者怎么样了？”虽然他的灵魂就在她身边，但穆玲还是忍不住多嘴一问。
　　“躺在医院，成植物人了。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谢谢。”她有点同情躺在医院的他了。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案子了？”莫子聪好奇地问。
　　“伤者是我一个朋友。”
　　“哦。他还年轻着呢。好像才20岁，你怎么认识他的？你们年龄相差不少啊。对不起，职业病。”莫子聪大而化之地拍拍额头。
　　“没事。我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还得去办些别的事情。今天谢谢你。”穆玲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曹睿，往外走。“还有个问题，车祸发生在哪？”
　　“七星街与景福街交叉口那。”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后，她曾听闻并间接目睹了场车祸，没想到是那场以外的插曲，将他们原本平行的两个人纠结在一起。

　　从警察局出来，曹睿始终不发一语，沉着脸走在面前。穆玲能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沉默中隐藏着什么。他最好能敞开心扉，这样她才能真正帮到他，他应该提醒他这一点，而不是像个色情狂一样拼命地盯着他紧俏的屁股流口水。看来她确实应该找个男人交往了。“力比多”压抑太久对身体有害。
　　“喂，你等等我”他仍旧低头往前走，“我有话跟你说。”穆玲挡在他面前，强迫他正视自己。
　　被打断沉思的曹睿皱起眉头，终究，穆玲不是个强势的人，面对他凶悍，阴鸷的眼神，穆玲不敢理直气壮地数落他。“我们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吧。相信你在家穿着我的衣服一定很不好受。”看来是非常不好受。因为他一听，马上转身往对面那条街走去。
　　“不是那边。”对面的商店她这个穷人消费不起，一件普通的背心也得花掉她半个月的薪水。何况她现在待业中。不理会他厌恶撇嘴，不能接受的表情，他一把拽住他往她说的那一面走，可抓到的只是一手的空气，她尴尬地将手往裙子上使劲擦了擦，“走吧。”她笑着走在前面，
　　街上往来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女人自言自语上演独角戏，更有人恶言恶语。

　　这间小店的衣服曹睿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碍于自己现在所处的境遇，他决不会任她摆弄来，比量去。尤其她一脸幸福的光芒竟让自己沸腾的怒火发不出来，
　　“这几件怎么样？真不错，这件也很好，我要是有钱人多好，就连那边几件也买了。”穆玲拿着几件衬衫爱不释手。很早以前她曾一度渴望给自己喜欢的人买衣服，所以不管服务员和其他顾客怎么看待自说自画的自己，她都只顾沉浸在往事里不愿意理会。
　　“你是个我买衣服吗？”老气横秋的，不是他的风格。
　　“当然是给你买。”衣服是为他买的，但却满足她对另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幻想。
　　“你想着谁哦呢？男朋友？”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竟然揪了一下。“我可不想当替代品。”他的口气坏了起来。“大姐你有男朋友吗？”他怀疑地扫扫她。
　　她不能有男朋友吗？“当然有。”
　　“恩哼！”他根本瞧不起她，打从心眼里不相信她有男朋友。
　　“暗恋过一个，交往过31个。”她鼓吹自己战绩辉煌，其实心虚得不得了。这些年光顾工作了，情感一片空白，想想自己也觉得对不住自己。
　　“哎呀，看不出来啊。”他来劲地挑挑眉毛，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嘲笑！
　　“告诉你，他们一个比一个对我好。”输人不输阵，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小姐，这几件衣服您买吗？”服务员不着痕迹地拉过被穆玲揉搓得面目全非的衬衫，眼神防备地盯着她，这位顾客有妄想症，自言自语也能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空气大喊大叫，她得小心点。
　　“啊。”服务员的话马上把她拉了回来，意识到自己出丑了，穆玲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语气柔和许多。“就要这几件，那边的短裤要2件，另外再帮我选半打男用内裤。”
　　“我要四角的。”
　　“要三角的。”他要是不插嘴，她本意也是买四角的。”但今天她就要和他对着干。解解自己的怨气和恶气。
　　“我要四角的，四角内裤提臀！”他还很坚持。
　　哼！就不理你。“就要三角的，绝对不要四角的。”带着恶作剧的胜利感，穆玲很得意。
　　服务员被她颠三倒四的梯度搞得有些糊涂，“小姐，您要三角还是四角的？”
　　“就要三角的，有丁字裤什么的也行，布料越少越好。”
　　“算你狠！”曹睿气得身体都发白，被冷气团团围住。
　　“你——”穆玲惊惧地看着一件件飞起来的衣服，连忙转向目瞪口呆的服务员气愤地大吼：“要四角内裤，带走。”曹睿透过雾气抬高下巴，给她一个“看吧，我说了算的表情”气得穆玲牙痒痒。衣服落回原位，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