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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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K和J的Daily Time事件&曜秋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三十一：日出有曜的曜，秋以为期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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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嘲鸫尖叫着掠过窗前，紧跟着一阵羽翼扑棱的声音。我从梦中惊醒，下意识伸手向身旁摸去，隔着薄薄的被子，摸到了K坚硬如铁的胸膛。不等我长舒一口气，K就捏住了我的手腕，他正好捏在了关节的接合处，稍一用力就能让人疼得想求饶。
“一大早，发什么疯？”K冷冷道。
“嗷！放手！放手！卧槽！好疼！”我疯狂地甩着手腕，K终于放手，我喘了口气，“靠，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居然特么的梦到你死了。”
尴尬的冷场，我活动着手腕，望着窗外发呆。
“人总会死的。”K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小家伙，这不是噩梦。”
“可我不希望你死。”我转过身，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这不是你希不希望的问题。”这如刀锋般锐利的脸上，每一寸，都浸透了冷漠。他不想给小家伙虚假的安慰，所以他宁可把像尖刀般的真相刺进他心中。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了。”我撇撇嘴，故作轻松地坐起身来，抓起昨晚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
“小家伙。”K又一次捏着我的手腕，一个用力，把我拽了过去。像是在云仙温泉中一样，他给了我一个吻，却远比那个更灼热更深沉。
关于噩梦的这个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收尾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人是会死的。
但知道却并不等于愿意。
我害怕，哪一天，听到的不再是你凯旋的消息，而是一纸讣告。
换好了人模狗样的黑西装，我站在镜子前刮着胡须，K揉了揉睡眼，走过来洗脸。
“唔，爽肤水我给你买回来了，还顺带买了一瓶典藏款的。”我仰着脖子，摸着光滑的下巴，满意地咂了咂嘴，关了剃须刀放回原处。
“这个多少钱？”K从精装的盒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不贵。”我微微一笑，“我还是买得起的，老婆的化妆品之类的。”
K把玩着这个小瓶子。外层是透明清澈的玻璃瓶，干干净净。内胆却像是打翻了颜料瓶一样，深蓝色的波涛和白色的浪花混在一起，既是海洋又是银河。
如此，迷人。
看够了之后，K抬手，一个勾拳，打得正在拍爽肤水的小家伙喷出两道鼻血来。
“靠！你居然不谢我！还打我！”我揉着鼻子，眉毛都要皱成一团了。
“你自己清楚。”K冷哼一声，把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家里的格架上，那里，从来都只放他最心爱的枪。我放个苹果上去他都扬言要剁我手。
看到这个，我的怒火一下子都变成了嘴边的笑。
——什么嘛，这家伙明明还是很喜欢的嘛……
我把爽肤水放回洗漱台上，从镜子里看见了还站在格架前死盯着那个小瓶子的K.果然，我就知道他喜欢这个，要不然，这老古板才不会特意把维尔瓦的周年纪念杂志藏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我挑了挑眉毛，完全忘了那个勾拳。
反正……也被他打习惯了。
抹了把鼻血，我无奈地重新洗脸，淡淡的红色被清水稀释，粉红色的液体卷着逆时针的漩涡消失在盥洗池里。
准备好一切后，我和K一起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呛了一口，咳个不停，K回头白了我一眼，帅气地扬起手摁了摁遥控器，停在不远处的大奔朝我们眨了眨眼。
躺在大奔柔软的皮椅上，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把安全带扣上，你想我被交警罚款？”K瞟我一眼。
“听说，今天要搞中美交流活动，朱雀他们会来么？”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确实猜对了。”K耸耸肩，撇撇嘴，“中方这次带队的是她，这次还要交换人员学习一年，说是有利于协调合作。”K踩了脚油门，利落地冲出了出口，阳光扑面而来，那么像是一记重拳，打的人七荤八素，“MiB这边派去的是I……”
“等等！I不是情报组的王牌么？这种活动怎么会让他去？”我瞬间扭过头去，瞠目结舌。
“是他自己要去的。”K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我突然想起了中方总部是在香港来着。
“然后他们派来的是一个叫‘曜秋’的女特工。”K握方向盘的手指捏紧了些。
“像是生化危机5里的Ms.李？[注：原谅我扭曲时间轴……T T]”我挑了挑眉，一脸邪笑。
“没有，”K一脚刹车停在了红灯前，“我看过她资料，是个……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乎是个并不比朱雀好对付的人。如果说朱雀是那种你一眼就能看出她很强的人，那么这个曜秋就是你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有几斤几两的type.通常，这种人会更可怕一些。因为他们很可能还在微笑，就已经把刀捅进了你的心脏。”K点了点大奔上的车载电脑，调出了曜秋的资料。
“哎哎，再看看我们这边，小孩子可真是完全没有一点城府。”我有点无奈地看着屏幕上麦色皮肤女子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他这样就很好了。”K摇摇头，打了一把方向盘，把大奔拐进了KFC的便捷点餐通道，“你要吃什么？”
“哦，K！你居然会吃快餐？！”
“…………不吃算了。”
“不不不，我吃我吃。我要那个鳕鱼堡套餐。”我伸着手费劲地指着点餐屏。
“那就这个套餐，两份。”K伸出两根手指，修长却有力。
“我还以为，你这样刻板的人是不会吃这样的快餐的。”我一脸坏笑，揶揄。
K沉默着，把汉堡塞进我的嘴里，完全彻底地从根源上消除了噪音的干扰。
“我跟你赌五美分，现在MiB的九成人肯定都在准备擦鼻血的纸巾，剩下那一成则是女人。”K一脸严肃地说着并不严肃的话。
事实证明，K是MiB最伟大的先知，没有之一。
MiB这边此刻果然热闹非凡，该准备接机的去接机，该铺迎宾红毯的去铺地毯，该布置新办公室的去布置办公室，该买花蓝的去买花篮……
Z站在楼上办公室里，抡起桌上的显示屏，差点就砸到玻璃幕墙上。只是想了想MiB的预算，于是硬是咬着牙，把可怜的显示屏从自己青筋暴起的手里解救下来。平静下来，K看着对面玻璃电梯里上上下下的黑衣agents，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如此难得的不错。
——整个MiB都能团结一致，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派别纷争。
这样的MiB，是他和K一手建立起来的。
然而，那个Old Monster现在恐怕是正和Little Monster在一起秀恩爱吧……
切。
K下意识撇撇嘴，却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有着璀璨星眸的美丽女人，透过层层叠叠的岁月，她的笑容不减分毫。眉头于是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他捏着拳头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谁说我不曾爱过你？谁说我不希望和你共度余生？谁说男人就注定薄情？
只是，我手里握着的是整个地球。我如何敢用它来赌你的真心。
我不能也不敢。
一个下级agent敲了敲门进来，颔首告诉他K和J已经到了。Z把头偏向大厅入口的方向，还是那抹沉稳冷静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的黑色。
若走过漫漫长夜，不再爱你，我将不再寂寞。[注：摘自安意如《思无邪》]
那夜，纽约的“烟花”真是绚烂至极。可是黎明终究会到，长夜将阑，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终究都会醒来。醒来之后，我会一如既往地忘了你。只是如果还有见面的机会，希望我们不要再错过。
男人的面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峻无情。
就这样吧，我只是MiB的BOSS，Z.
他一步步踏下透明的玻璃台阶，走向纷拥的人群。
“我靠！”我一出电梯就被一片红红火火给包围了，吓得我两腿一软，“我说，你们至于么！？”
然而，并没有人听到我的话。
“I，能麻烦你教我们‘曜秋’这两个汉字该怎么写吗~~~”
“哦对，还有‘朱雀’~~~~~”
“啊，好的好的，请大家别挤别挤，我写到黑板上。”
“请问，汉语‘我爱你’怎么说？”
“呃……这个……”
“拜托了，教教我们嘛~~~I，全MiB里就数你最好了~~~”
“→_→ K，我要辞职。”我扭头就钻进了电梯，“这么看来，当初美苏搞什么冷战搞什么争霸啊！真是的，派几个‘喀秋莎’来，我估计尼克松就该义无返顾地拉着美国倒向社会主义阵营了。”
“……”黑着脸，K一把拽回了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东方美女么！哪有我们的Agent O好看！[Agent O：0////0 呀，被K夸了呢……]”
站在大厅里的Z无奈地看着这两只活宝，思虑半晌，决定还是来活跃一下气氛吧。
“呃，嘿，嘿J……朱雀刚才还发来简讯问你上次怎么没加她的MSN呢？朱雀御姐这么在意你，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嗯，看着杀气腾腾的K，我确实有够开心的。至于MSN么……Z你还是亲自去问问垃圾桶，看它加没加吧……
“哦对，还有这件事来着……”K磨刀霍霍向瑟瑟发抖的小动物走去，露出了一脸狞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K举起屠刀的那一瞬间，MiB的大门打开了，大奔载着两位美女及时解救了J.
大门四敞，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如同炙热的火焰，呼呼飞舞着，像一面火红色的战旗，在空中猎猎作响，敌手见了，注定要魂飞胆丧。朱砂一般的火红卷发，将天下万物都焚烧殆尽的炽烈，着实担当得起“朱雀”二字。
“嘿！J！好久不见！你怎么不加我的MSN呢？当初亏你那死乞白赖地跟我要。”
朱雀芊芊玉指半掩着唇，涂了蔻丹的指甲鲜艳的快要滴下燃着火焰的鲜血来。然，我现在只想掐死她。
Pretty Lady,请问你是嫌我死得还不够快么？
“啊，既然你们远道而来，大家赶紧麻溜的列队欢迎！”Z此时此刻非常像中国的居委会主任，还是迎接领导大驾光临的那种。
不过，民主监督总是好的，因为我托它的福，才能在K的屠刀之下顽强地活了下来。
朱雀在Z的带领下，大大方方地参观起了MiB总部，K也不情不愿地被拉去当了向导，周围还簇拥着一堆群众。她一走，这里就沉寂下来了。也只有在这时，我才能看到掩在她光辉之下的小小身影。
——那是个和一米七几的朱雀站在一起就显得有点瘦瘦小小的身影，及膝的墨蓝色毛针织衫罩着修身的紧身黑色牛仔裤，肩上松松地挎着一只米黄色的帆布包，长而微微打着自来卷的黑色头发柔顺地垂下，额前的刘海斜斜地遮住了她有几分羞赧的困顿表情，浅麦色的皮肤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喜欢。
“嘿，你还，我是Agent J.”她没有先伸手，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你、你好……我叫曜秋。日出有曜的曜，秋以为期的秋。”她露出一个腼腆但真诚的微笑，伸出了纤细的手。
我轻轻地握住这只单薄的手，面对面，在一片冷清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