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9、Chapter 16

　　Chapter 16 MiB总部被攻占事件& K恢复记忆的乌龙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十九：小鬼，一辈子都是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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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色的巨大记忆恢复器，呃，从上面看……这东西很像一个……马桶。我问过Z,这东西的造型，是哪个混蛋特么的设计的？！而Z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后来我想想也是，这种闹心怄气的东西，去想它干什么。

　　“这就是记忆恢复器，”看着K一脸好奇宝宝的呆萌样子，我忍不住给他讲解，同时不禁叹息，这样的K，也许再也不会看到了，“逆转磁能量将通过你的大脑，唤醒你脑内的遥远记忆。”

　　“好吧，那是什么？”K随手指了指内部的座椅，弄得我只想掐着他的脖子喊“我特么的不是说过了么？！”但我不敢，我怕他会把我按到地上狠狠来那么几记重拳。所以我只能咬牙道：“记忆恢复器。”张了张嘴，我想让他坐过去，但我再次慎重地想了想，决定看在我生命安全的份上，还是算了。

　　K这时候倒是自觉，一个人慢慢靠近座椅，我刚想舒口气，结果就听到了系统刺耳的警报声：“警告警告！全面封锁！全面封锁！”我震惊了，难道说MiB被攻占了？！而K也是一脸不解地看我。

　　“出了点状况，我们会被冲出去！”我一把拽起安稳坐在椅子上的K,同时在心里直骂Z,同时也后悔当初怎么没建议Z把记忆恢复器改造改造。
　　“冲出去？！”
　　“嗯哼。”
　　“你去过水上乐园吗？”说完，我就憋好了气。
　　“我不记得了。”

　　果不其然……冲马桶的声音……

　　FUCK!
　　Z,我诅咒你被入侵者吃掉！

　　当然了，这种时候还是K的表现最萌了！
　　他看了一眼奔涌而来的蓝色潮水，然后张大嘴，深深地吸了口气。

　　K先被冲了下去，我赶紧狗刨两下去找他。还好路程不长，在K和我憋死之前，我们伴随着一股蓝色水流，出现在了纽约街区的两个疑似垃圾桶的不明金属桶中。

　　我吐出一口蓝水，跟K胡乱调侃：“哦吼，冲出来了。你以前最爱被冲出来了。每到礼拜六的晚上，你都会对我说：‘冲我吧！J！冲我！’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拦都拦不住。”

　　调侃结束，K还是一脸poker face，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滑头，我被你骗了！”的气息。他那被水打湿了的漂亮眼睫毛不满地眨着，似乎是在说——滑头，我不想再陪你胡闹了，我要回家了。

　　赌上J的荣誉，我确信他是真的不爽了。

　　深吸了口气，我很认真地对他说：“K,你不能放弃……”没想到他抢先打断了我：“我拯救世界，你就告诉我一切。”闻言，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没关系，随他开条件，只要他肯呆在我身边就好。

　　离开不明金属桶，我用遥控器召唤出了神器大奔。

　　看着被吸进方向盘的假司机模型，K眨眨眼，问了我当年问他的话：“这是标准配置么？”
　　我很淡定地回答他：“不是，其实以前是个黑人来着，不过他老被临检。”
　　K随便答了我一句就和我一起坐上了车。

　　用车载电脑看了看MiB的情况，我表情严肃，果然是全面封锁了么？诶，等等！那个正在动的东西是什么？！……Oh, my God！是弗兰克！

　　“这是什么？我在口袋里找到的，很奇怪吧？”K递给我半张照片，是他，正在笑的他。
　　“嗯，的确很奇怪，你竟然在微笑。”我不忘调侃他。
　　“只有一台记忆恢复器吗？”K问我，我大喜：这家伙想恢复记忆！他还不想离开！
　　“虽然只做了一台，不过几年前蓝图流入网络。”

　　我想到用电脑查记忆恢复器，但我没想到，电脑查出来了的居然是我们的一个熟人。

　　看了K一眼，我忽然觉得今天应该有好戏看。

　　和很多年前一样，我和K驾车到了那个半黑店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K,我忽然想，那深黑色的夜幕和他这个人其实很配。是的，那样孤独的黑暗。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不满地扫了我一眼，我猜他是在说：“嘿，滑头，干活！”
　　Well……我摊摊手，把车钥匙扔给了K,然后推开了店门。

　　“嘿！J,好久不见！”不配合的混蛋依旧开始套近乎，他的眼珠还是一个上一个下。这次我很有耐心地听着他的BALABALA,我在等着看K进来后他的表情。哎，要是有桶爆米花就好了。

　　我听到了疑似锁车的声音，果然，依旧大摆poker face的某人进来了。

　　“嘿，他……退休了，对吗？”饱受K摧残的外星人受不了了。
　　“我们要记忆恢复器。”我也摆起了poker face.

　　以往，每当他啰嗦起来，我都会干脆利落的一枪轰爆他的头，只是今天，我决定换一种更文明的方式——和K一起瞪他，用一种无形的威压（并不是）折磨他，直到他give in.不过我发现这人至死都改不到欠爆头的毛病，因为他每次都会不顾被爆头的危险勇敢地追问我们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其实对付那个不配合的混蛋的方法一直都很简单，只要拿太空枪指着他的头就OK了——这是我从K那里学来的。一旦他知道自己所得到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被爆头时，他往往会妥协。

　　“OK,我把它放在了除雪机旁边。”

　　闻言，K罕见地露出了微笑。

　　我会告诉你，当K被绑到简陋的金属刑具，哦不，是记忆恢复器上时，我很想拍照留念么？

　　“请仔细听我解释安全措施，请勿将手伸出游乐设施外……BALABALA.”

　　我着实没有一丁点的耐心了：“快点！”

　　天知道，Z的老相好会在MiB干出点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不过我猜那个女人一定会释放被我们拘留的所有的宇宙垃圾们，尤其是戛拉。哎哎，我真想把L叫回来，让她在戛拉的脸上多踩几脚。当初他居然还敢骂我没有把他关到月球监狱去是对不起他。

　　哎……

　　K这边似乎已经开始了，我有点紧张地看着外星人拉动柴油机，下意识地拽了拽西服的衣襟。这会顺利么？K能够回来么？这个人如果回来的话，又会怎么看待我们分离的这五年呢？他会觉得我长大了么？他会觉得我现在可以撑起MiB么？

　　以及，他会不会想我……

　　我晃了晃头，决定专心监视。

　　“你用过这玩意么？”我很担心这机器的安全性，哦老天，我可不想要一个非正常的K回来。
　　“嗯！用过。”极为自信，“我用排气管烤过爆米花。”
　　“……”

　　我承认，各种看上去极为不靠谱的东西转起来的时候，我有种我会被K打死的不好预感。当K顶着爆炸头飞出机器后，我觉得我就是个天生乌鸦嘴……
　　What the hell did I say

　　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然而，就在弯腰靠近K的时候，某个头又一次变成了绿汁，perfectly.

　　“你回来了？”我笑了。
　　“没有。”某人一脸黑。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头会再长出来？”我不明白了。
　　“会长出来？”他竟然一脸失望。
　　“嘿，你想起什么了吗？”我执着地追问。
　　“再见！”跌跌撞撞地就要走了，说出的却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K！”

　　我和罪魁祸首一起拼了命挽留K，可是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望向那个上楼的背影，忽然间觉得自己将永远失去他。无论是K,还是凯文。

　　“J,我诚心实意向你道歉，希望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这么多年的互相信任和尊重……”

　　如果不是被BOOM的破墙声打断，我觉得我可能还会一直这样面无表情地瞪下去。

　　“他在那儿！”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友谊的某人瞬间出卖我，我边隐蔽边做出了走之前再爆一次他的头的决定，并且，我也做到了。

　　“K退休了，我是他的接班人，请问有什么能效劳的么？”

　　============== 我是打戏的分割线 ================

　　当我被外星人举过头顶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定是死于多嘴……可是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K.他应该已经出门了吧？那家伙……我太了解他了，他已经那么坚决地说他要走了，就一定不会再回头了。不过这样也好，他能够离开这里，忘掉这段和我在一起的闹剧，继续当他的凯文，继续找他的菲阿娜。

　　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一脸不爽的K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回马萨诸塞，就被一辆别致的自行车吸引了。他恍然间记起了一句话，夜晚的纽约又冷又黑，可是好在有骑着双人自行车的人一闪一闪地发出柔和的白光。那是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个熟悉的人说的。当时，他们似乎也站在这。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也许从来都不是。

　　一个推着车的人走过，盖在车上的棉布下面，有一双灯笼一样的大眼睛。它发现自己在看它，于是就收回了爪子，躲了起来……

　　好多自己太过熟悉的场景。

　　所以他下意识地没有踩下脚，得到了一只昆虫的一句“谢谢你脚下留情”。

　　又一次仰望星空，破旧的红色楼房将它们衬得更明亮，更闪耀，也更迷人。即使这一次的天空下是纽约，K也觉得，这片永远满是星辰的夜空，无论在马萨诸塞看还是在纽约看，无论是在地球看，还是在宇宙看，都是一样的。

　　康德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两件事能深深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人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

　　在这个时刻，他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话，明白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更明白了现在该做什么。

　　他不是凯文，不是邮局局长，他是K,是MiB最伟大的Agent K!
　　现在，他回来了。

　　============== 返回“凶残”的谋杀现场 ================

　　我听到我的骨头又一次发出了令人绝望的“咔嚓”声，如果不是控制精准的小蟋蟀打飞了打算掰断我的人，我觉得我可能还是伟大Agent J，只不过是两截的就是了。

　　“小子，你连这都没学会？”除了K,没有人能把区区一把小蟋蟀用的这么漂亮。

　　PIPAPIPA的打戏过后，K的教导time到。

　　“小鬼，你差点没命！”我不知道他这是责怪还是担心。
　　“我搞的定！”嘴硬是少不了的，我不想一见面就给K留下“五年了，你丫还是这么没有”的糟糕印象。
　　“你需要一个搭档。”
　　“我本来有的啊，只是他搞不定嘛。”
　　“我回来了，by the way，你的衣服脏了。”
　　“So，你找回了记忆？”
　　“是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
　　“好吧，那萨塔之光是什么？”
　　“从没听过。”
　　“嗯，很好。”

　　出了商店，我还是在追问他萨塔之光，我总觉得在这种危险的事上，K不一定会对我说实话，但这次他真的是无辜的，因为他说他消除了自己的记忆。

　　“嘿，你在干什么？”我反应激烈地阻止了K开车门的打算。这算什么？！这可是我的大奔，不是他的小皇冠！
　　“一向都是我开车。”某人脸皮极厚。
　　“不不不。”
　　“可我记得这一点。”
　　“对，你记得的是你的那辆破车，而我开的是全新炫车！你开破车，我开炫车。懂？”
　　“……”虽然没反驳，可他一直在瞪我。

　　僵持片刻，我举起了小白旗，开了车锁，把钥匙给了他。

　　“Oh,我的炫车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