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B]我来教你如何笑》墨色瞳

1、Chapter 1

　　Chapter 1 旧链表事件&新任纽约警察事件

　　伟大的MiB探员K的教导之一：好孩子一定不能去当瘦混混或胖警察，就算你不慎失足，也绝不能变成J那样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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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lorida,佛罗里达，西班牙语，鲜花盛开的地方。

　　这的确是个很美的地方，不过，在这里，似乎人的罪恶比鲜花更加妖艳动人。

　　虽然距离南北战争，解放黑人运动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种族歧视的问题，始终存在至今。只不过，自1968年一个叫马丁`路德`金的人被刺身亡后，这种境况渐渐开始好转了。

　　是的，我是一个混血黑人，我叫詹姆斯`爱德华。

　　我的家在佛罗里达州的肯尼迪航天中心里，我的父亲就在这里工作，他是一名军人，虽然他早已因公殉职。我的母亲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白人，虽然她早在父亲之前就染病逝世。听她说，以前她的家在美国最大最繁华的城市——纽约。

　　比佛罗里达还要繁华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见识浅薄的我无法想象。

　　“詹姆斯，有航天中心那里寄来的信。”恼人的声音，“喂，詹姆斯，你在听么？！”

　　嗯，这个讨人厌的染着黄头发，右耳上打满了耳钉，嘴唇上还挂着一只金色唇钉的家伙就是我的亲生哥哥，托马斯`爱德华。

　　“怎么了？”我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弹了弹手中的香烟，几缕烟灰飘下来，掉进了脚下人因惊恐而大张着的嘴里，“等我处理完这个就来找你。”

　　“没必要，一点小事而已。”他摆摆手，双手插兜，倚在柜台上。被洗劫一空的收银机掉到地上去，发出来很响的声音，引得外面街上几个无关路人侧目，而我的哥哥，托马斯，则很干脆地冲他们比了比中指。

　　把脚从受害者脸上拿开，我打了个口哨，抛了抛手掌中刚抢过来的三克拉钻戒，朝托马斯走去。

　　“航天中心的人说，我们的老房子所在的区域，今年要改造成新的发射地，所以，要我们在三天之内收拾好东西滚蛋。”他朝我笑笑，然后随手从柜台上拿了一包Marlboro香烟。这种充满男子汉气概，以浑身散发粗犷、豪迈、英雄气概的美国西部牛仔为品牌形象的香烟最近备受亲睐。

　　“所以，你让我去，对么？”我随手捻灭了抽完的烟，从托马斯手里的烟盒中抽了一只，甩手用纯银ZIPPO打火机点着了。乍闻有些呛人的烟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当然，不然你打算让我这个老大去干这些杂事么？你没生病吧？我可爱的弟弟。”他甩手扔过来了航天中心的通行证。
　　“……”
　　“詹姆斯，你知道的，红灯区的那几个小妞还在等我。”他撩撩刘海，冲我抛了个媚眼。（原谅我想弑兄的罪孽想法吧……）
　　“……那晚上的交易怎么办？”我抢在他离开前问他。
　　“你去就行了。”他挥挥手，走了。
　　“该死！”我爆了句粗口，吐掉刚抽几口的烟，从柜台上拿了一堆棒棒糖，也走了。

　　“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后续。”我朝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弟说，然后招手拦了辆Taxi.车窗外，小弟们很努力地往墙上涂鸦道：“不按时缴纳‘保护费’，就是这个下场！”

　　“去肯尼迪航天中心。”我剥开一颗糖，耸耸肩，安抚一样地对瑟瑟发抖的司机道，“放心，我虽然是坏人，但不会不给车费的。”

　　仰躺在略硬的座椅上，我看向车外飞驰而去的景色，染成银白色的头发垂下来，刘海扎到了眼睛里，我不爽地撩了撩，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左耳上的漂亮银色耳环，它晃了晃。

　　那是我十六岁时送给自己的礼物，一个打在耳垂，一个打在耳骨。打的时候，钻心地疼。

　　没等我发多久呆，车就到了。

　　“不用找了。”我甩手给了他一百美元。

　　出示了通行证，守卫的士兵看着我的银头发，不情不愿地放我进去了，坑的是，他们居然派了个士兵监视我。小士兵跟着我身后，慢吞吞地走着，欲跟还休的样子逗得我偷笑。走了很久，才到了略偏远的旧屋。门没上锁，我抬脚踹开了，看的小士兵抖了一下。大样家具在我们搬离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弄出去卖掉了，现在凌乱的屋里就只剩下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了。

　　“这些东西，还要它们干什么？”我踢开一个积满灰尘的易拉罐，想了想，冲门外的小士兵勾勾手指，“过来帮个忙。”
　　“……啊？”
　　“！！”
　　“Yes，Sir！”

　　我挑了些母亲的日记，父亲获得的勋章之类的东西，打算走了。

　　“先生，您看这个还要不要？”
　　“嗯？”

　　冰冷而略沉的东西，是一块链表，还在滴滴嗒嗒地响着。
　　这是我父亲的？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呢？

　　手感有些粗砾，似有什么东西咯着。我翻过来，背后果然有东西，是一行刻得歪歪斜斜的小字：

　　He said,”Your dad is a hero.”

　　看上去是我幼稚的字，不过这玩意儿真的是我刻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更弄不懂了。

　　关于父亲的死，我没有一点记忆，而托马斯是这样告诉我的：1969年7月16日，阿波罗11号升空，负责守卫的父亲，被一个妄图搞破坏活动的白人给杀掉了。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随便它是什么样都好。

　　“谢谢你，帮我找到它。”我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几颗糖，当做是谢礼，递给了紧张的小士兵，而他则严肃地朝我敬了个军礼，然后继续尽职尽责地监视（……）我，直到离开航天中心。

　　链表还在走动，时间很准。

　　“喂，我说，”我突然开口，吓了出租车司机一跳，“如果有些东西你已经忘掉了……呃，我是说，当你很多年之后又特别想想起它来，那，呃，还能记得起来吗？”

　　我有点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如果是你这辈子宁可死也不愿意忘记的记忆，大概是能的吧……”
　　“是么……”

　　是的，我有点不信托马斯的话，我残缺的记忆，似乎在告诉我，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一个明明强的可怕，但却对你特别温柔的大人，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张poker face，但他却会对你微笑，却会握住了你小小的冰凉的手，然后笑着问你：
　　“嘿，小家伙，要跟我去散散步吗？”

　　走在软软的沙滩上，你离他稍远，他就会轻声唤你的名字：
　　“詹姆斯……”

　　这个时候，你就会高兴地跑过去，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大手里……

　　你甚至觉得，就这样跟着这个人一直走下去，不要世界，纵是前路荆棘密布，怪石嶙峋，你也必定不会畏惧丝毫。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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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啃着鸡蛋火腿三明治，我在寒风中苦等买家。

　　“唔，托马斯那个白痴就派了你这样一个白痴马仔么？”一个男人抽着雪茄，墨镜后面的不屑眼神让人作呕。
　　“嗯。”我不甚在意，只是胡乱应答，心说反正你不也是这样的马仔么？

　　三口两口吃完了三明治，拍拍手，抖去了面包屑，仿佛是抖去了几个人渣。

　　“钱，拿来。”我伸伸手，简明扼要。
　　“喏，”他招招手，一旁的下手扔了两只箱子过来，我抬手接住了它们，“货在哪？”
　　“别装傻，干这一行你连这点门道都不懂？”我瞥他一眼，拿了箱子就准备走。
　　“可那边货还没有收到！”他欲拦下我。
　　“大概堵车了，很快就到。”我挥挥手，敷衍他，却没有放慢脚步。
　　“你们要是敢放我们鸽子，我们老大一定会灭了你们的帮！”他威胁我。
　　“随便。”我挥挥手，“反正我只是个‘白痴马仔’，不是么？”

　　毒品交易，货和钱是绝对不会同时同地点交易的，这是防条子的招数。只不过这次，货和钱都被我吞了，我把货卖给了另一个帮派，然后拿着钱跑路。

　　So，我的哥哥应该暂时不会有精力去追杀他那逃到纽约的“可爱的”弟弟了。

　　好吧，在看到那块链表后，因为种种说不清的原因，我James Darrel Edwards，决定浪子回头，洗心革面了。

　　拎着装了换洗衣服的挎包，我登上了北上去纽约的列车。车上人很少，本来对于几乎家家都有私人汽车的局面来说，美国的公共交通就形同虚设。那为数不多的人，面色苍白，神情黯淡。也许是带着发财梦奔向纽约的家伙。

　　反正佛罗里达我是肯定呆不下去了，那不如去母亲的故乡看看。

　　身为美国最大最繁华的城市，纽约，应该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吧？

　　从托马斯老哥那吞的钱，应该够我大手大脚很久，不过我还是得去找份工作。去干什么好呢？我摩挲着滴答作响的链表，忽然想，不如去当警察吧，当个hero.

　　夜幕降临已久，车窗外的世界陷入漆黑，只有深蓝色的天空隐隐可辨。再远处，飘渺而星点的灯火显得格外不真实。每当夜幕降临，灯火点亮时，仿佛不见了那一栋栋的摩天大楼，只剩下飘在空中的灯火。

　　拉上了窗帘，我喃喃道：
　　“He said,’Your dad is a 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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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众多警署之一。

　　“呃，Mr.Edwards.，能不能麻烦你以后面试穿套正装来？”坐我对面的面试官无奈扶额。

　　“Sir,请容许我解释一下。第一，我没有西装，而且这辈子我是不打算穿那种鬼玩意的。第二，不会有下一次面试的，因为你们肯定会录取我。”我信心满满。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徒步追击歹徒起码三公里。”我瞥了一眼他们的大肚子，如果不是来面试，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们，那玩意儿有几个月了？

　　“呃……”面试官有些难堪，“可是，爱德华先生，你的档案里有很多……呃……”他似乎在考虑措辞。

　　从十三岁起就开始跟着哥哥玩□□游戏的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档案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精彩”的东西。

　　“那不是重点，只要你们聘用我，我可以一年之内不要一分钱工资，那些都可以给你们五五开什么的。”我笑笑，“另外我保证不去工会告你们侵吞员工福利的事情。最后，如果我没记错，警官你的家是住在Queens[注①]吧？小儿子今年上二年级了吧？女儿呢？在斯坦福读大学吧？”

　　□□的生活教会我，不下手则罢，一旦下手则必须一刀直戳对方要害。而要找要害，情报则是NO.1.

　　就这样，当天我就如愿领到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警察制服和一张警/察/证。Of course，制服被我扔进了临时租住的公寓里的发霉衣柜，只有警/察/证才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天知道，那小玩意挂到脖子上，怎么就该死的那么帅呢？！~

　　我把橙色外套脱下，系到了腰间，白色的短袖正适合烈日炎炎，黑色警证上的徽章闪闪发光。

　　“喂！前面的那个混蛋！！别跑！把你刚才偷的钱包交出来！手举起来放到头上！别动就是站住！”

　　“我是纽约警察！”

　　………………

　　Dear Thomas，

　　今天，晴，我又抓了三个罪犯，其中两个是哥哥你派来追杀我的。
　　So，我过的很高兴。
　　哥哥你呢？
　　我给你制造的三个帮派之间的纠纷你解决了吗？
　　你亲爱的弟弟今天依然很想念你哦。

　　Yours，
　　James.

　　注①：Queen皇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