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同人]如履薄冰》Umikuri

2、爱与飞翔

　　第二章爱与飞翔
　　艾顿，一个富饶且具有高度集中王权的国家，土地辽阔，拥有着丰富的物产，曾一度成为世界上的超级大国，但艾顿国王在将这个国家推上最高峰的时候，却开始急流勇退，不问政事，而国家的大部分权利都掌握到了大将军Michael的手中。当一个国家的权利掌握在一个武力至上的人手中的时候，与被艾顿批判为异端的阿比斯开战，也是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三年来，两国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即使是天气最为恶劣的休战期，艾顿和阿比斯之间的矛盾也在不断地升级。阿比斯的元首Lucifer曾经是艾顿的首席将军，在那个年代甚至被称为“艾顿军神”，后来却不知为何带领着全部亲信背叛了整个国家投向了阿比斯，这件事被称为“艾顿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而被永远书写在艾顿历史上，也是这时，艾顿国王开始向下属放权，而Micheal的时代就此开始。
　　战争处在白热化的状态，一位优秀的大将却被流放，这让军中出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但迫于高层压力只能沉默，而那些更为激进的军士则被直接关入了艾顿的监牢，因压迫而逃亡的也不在少数。不知道大将Castiel知道他的兄弟和朋友被如此对待会作何感想，但现在，他只是一个被传说中的人鱼拉入海底的普通人罢了。

　　Castiel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很清醒，他睁开眼看着上方波动的水流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能呼吸，海水也没有刺痛他的眼球，除了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迟钝之外，他甚至感受不到海水对他的压力。
　　他坐了起来，微微皱起了眉，手触及的是细密的白沙，Castiel有些恍惚得想到，他似乎遭遇了暴风雨，然后……
　　“醒了，你”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说话声调有些奇怪却异常好听的声音，Castiel转头。
　　——人鱼……看来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
　　美得窒息的墨绿色鱼尾在水中似乎在发光，而鱼尾之上的人身更是让人惊叹不已，看着他就感觉到身边弥漫着神秘而艳丽的香气，像是五彩斑斓的水母群，危险却引人沉醉。
　　人鱼绕着Castiel转了一圈，审视着他，Castiel感觉到鱼尾末端修长的尾鳍划过他的肌肤，湿凉且充满诱惑力，如同一个十足诱人的高雅美妇在用手指挑逗自己——Castiel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把这位人鱼比作女性，但不可否认的，人鱼的容姿相较Castiel曾见过最美的女性都要精致诱人。
　　人鱼发现Castiel一言不发仅仅是十分镇定地看着自己，挑了挑眉，“怎么？被我迷住了么？可爱的……”人鱼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对方，然后“……甜心？”人鱼说话似乎越来越流利了。
　　Castiel被那个称呼弄得有些尴尬，终于对人鱼说了第一句话：“我叫Castiel。”
　　“Hm~好的，Cass，你可以叫我Dean，”人鱼十分自来熟地叫他刚给Castiel起的昵称，然后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做件事来作为我救了你的报酬么？”
　　Castiel因人鱼太过直接的说话方式而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如果我能做到。”
　　Dean眼睛一亮，抓住Castiel的肩膀道“我爱你Cass，能否请你也爱上我呢？”
　　——？！
　　Castiel被对方的话震的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抱歉……你说的……是爱上你？”Castiel突然有些想笑，和人鱼接吻，被人鱼告白……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看着对方十分认真又略带天真的表情，Castiel又有些想苦笑了——这只人鱼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Dean认真道：“对，没错，爱上我，Cass。”
　　人鱼的魅力大致没有哪个人类能够抵挡，Dean的表情让Castiel有些心悸，Castiel微微皱起眉，“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Dean信誓旦旦地说。
　　Castiel终于被逗得笑了出来，他轻轻抿起唇角，相较之前对着跟他问好的船员那次，表现出了些许局促，也许是现在的话题对于他这个从小就被训练如何当一个完美的战士的人来说，有些新奇。
　　Castiel微微歪头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恩，抱歉，Dean，这件事我可能没法做到。”
　　Dean皱眉“为什么？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不够美丽吗？”
　　“不，Dean，”Castiel连忙否认道“你甚至可以说是我曾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了……可是，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你提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况且……我只是个人类，而你是人鱼。”
　　“种族不是问题，人鱼和人类结合在所有文学作品中都是被认可的，至于时间问题，我可以等，等你爱上我。”Dean非常自信。
　　Castiel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像这种社交的形式，他作为一个只需要战斗的战士还是第一次。
　　“抱歉，可是……”Castiel的话被打断了，Dean凑到Castiel旁边，然后吻了吻Castiel的唇角。
　　“You will，You must be.”Dean轻声道，语气却分外强硬。
　　Castiel沉默，然后移开了视线，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同样有些强硬，总是把他叫做Clarence，从阿比斯逃叛出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孩。
　　不知他们还好么？如果得到了自己在海上失踪的消息会不会很糟糕……可是，他并不愿意回去，也许人鱼只是一个契机，他已经不想再参与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但他并不知道未来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活着，他只是一个战士，这是从记事起就被灌输进脑海的一件事。
　　“你在想什么，Cas，”Dean看到Castiel没有任何回应略微有些丧气，“好吧……那么你就先记住你要爱上我这件事好了，想多了总会实现的。”Dean耸了耸肩。
　　Dean没有再纠缠于这件事Castiel松了口气，环顾四周，感觉这附近应该靠近海岸。
　　“……”Castiel有些想问问如何上岸的事，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斟酌了一下，看向Dean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道，“Em，Dean，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呢？”
　　Dean皱了下眉，然后握住了胸前的项链，上面是一个铜金色的人头像，他闭上眼，手周边的海水突然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然后远处传来一声鸣叫，类似鲸鱼的声音。
　　一条黑色的巨大的鱼相当快速地游了过来，停到了Dean身边，这条鱼大致有十米左右长，Dean笑着拍了拍它的头，然后对着有些被惊到的Castiel道：“这是我的坐骑，名字叫Impala，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她是一条鲸鲨。”Impala挥了挥她的鳍，水波的冲击让人有些站不稳。
　　“噢，baby，冷静点，我知道你喜欢这家伙，”Dean拉着Castiel向着Impala的背部游去，“不用担心，她很温顺的……恩，至少她不生气的时候很温顺。”
　　Dean带着Castiel坐在了Impala的背鳍之后，然后他笑的有些狡黠“Cass，抓好了哦。”
　　说罢，他拍了拍Impala的鳍，Impala静了一秒，然后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Castiel差点惊叫出声来，而在Impala游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动起紧紧搂住了Dean的腰。
　　突然被抱住，Dean也愣了下，颈旁是Castiel有些被惊吓到的喘息，软而浓密的发扫过，带起一阵阵的苏麻，而Castiel那不同于任何海洋生物的体温，更让Dean觉得有些无所适从，Dean有些僵硬地抬手想要拥抱回去，但也许是他愣神愣的有些久，Castiel已经微红着脸放开了Dean。
　　“……抱歉……身体自动就……”Dean听到Castiel低沉却带着些羞怯的声音，突然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他舔了下上唇，然后用手按了按前胸，决定无视似乎是因为没能拥抱到对方而产生的失落感，然后对着Castiel笑了起来。
　　“你简直像只受惊的海葵。”
　　Castiel听到Dean的笑声觉得脸上热度更甚，甚至都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对方有些神奇的比喻，Castiel扭头不去看对方。
　　水中的景色飞快的后退，碧蓝、浅蓝、五光十色，美的不像人间。Castiel依旧有种自己还在梦境中的感觉，他有些不想询问到底要去哪里了。
　　沉默半响，他看了一眼Dean，但Dean这时已经没有在笑，似乎是在认真驾驶Impala，Castiel却看出他在发呆，和之前看到的他不同，Castiel总觉得这条人鱼内心好像有某些愁绪在萦绕。
　　可他并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开解他人的人，因此，他延续了这份沉默。
　　景色依旧美丽，但看景的人的心情却不同了。

　　海水划过Castiel的脸颊，有些细腻，像是风。他微微合上眼，突然有些恍惚，觉得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种经历——风滑过他的脸颊，而他俯瞰着大地……飞翔，是的，几乎和现在一样。
　　这认知让他想要流泪，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缓缓闭了下眼睛，耳边是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