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蒋心（女尊）》顾君子惜

8、丑妻蒋心（08）

　　蒋心跃到台上，神色淡然的看着那道闪着偏红色光芒的花灯，她注视着题目，眉头深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忽然神色一转，扯下试题轻声道，“春到人间草木知”

　　台下雅雀无声，赵某人愣愣看着她，她回过神，脸色挂满笑意，高喊“佩服，佩服...”

　　“砰”一声巨响，烟花直上云霄，打破了的寂静，绽放，分裂成无数小小的星光，照亮了夜空，美景如画。

　　人们随着声音抬起头，不久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句，众人响起激烈的掌声，呐喊声，不少人也站起来拍手叫好，众人没想到看似样貌丑陋之人，却有这等才华，连让赵某人高喊了两声佩服。

　　“这件虎皮，就归你所有了。”

　　蒋心轻轻摩擦着赵某人递过来的虎皮，这件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虎皮，在现代，这虎皮价值连城，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遇上。

　　赵某人看她这般神色，心中有了计较，这最后一盏灯的答案，世上少有能答的出来，她更是因为这一题，赚了不少银子，虽说现下自己的虎皮已经转手她人，但她却不曾感到不舍，“看来，小姐是懂行之人。”

　　蒋心也不谦虚随口答道，“略懂一点。”

　　蒋心无意与她周旋，下了台，她迅速回到凉生身边，把虎皮披在他身上，看了看尺寸，蒋心有了主意，回去把它改成披风吧。

　　街道依然热闹非凡，蒋心二人，来回穿梭于人群之中，凉生手里拿着花灯，兴致盎然的东瞧瞧西看看，不时拽着蒋心看向一旁热闹的杂耍。

　　“喂喂，你们快传给我啊。”

　　蒋心耳畔传来稚嫩的童音，她回头望去，看见几个孩子三四个人围在一起，抢着蹴鞠，她笑了笑，果然孩童时代是最美好的。

　　“蒋心，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蒋心应声道，鞭炮声震耳欲聋，天上闪烁着美丽的点点星光，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抽泣的声音，凉生停住脚步，探了探头，问道，“蒋心，这是有人在哭吗？”

　　蒋心蹙眉，仔细的听了一阵子，似乎是小孩子的声音，因为鞭炮声的干扰听的不是很真切，环顾一周，大致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可能是在那边。”

　　凉生顺着蒋心的指的方向看去，二人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离的越近声音则是越大，不久在一辆简陋的那车后面，看见三个小孩子，围着坐在地上的孩子，脸上尽是焦急之色，略大点的孩子，细声安慰，可是全无效果。

　　凉生急忙跑过去，蹲下身体，看见孩子的腿破了一片，身上有多处擦伤，头部也是血迹斑斑，他不敢置信的问道“天哪，他这是怎么了？”

　　蒋心深深皱着眉，轻声道“怎么回事？”

　　几位小孩子显得手足无措，把头低的不能再低，这时略大的孩子站出来，也就七八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带有补丁的布衣，小心翼翼的看向蒋心，“刚才我们在踢蹴鞠，可是有一辆马车跑过，那车夫只喊了一声让开，但那时我们全然没有注意，之后就把他撞倒了。”

　　蒋心，撕下衣袍的布料，给那孩子包扎好，动作纯熟老练，她心道，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毒，只能祈祷这孩子的伤口别感染，抬头望向那孩子哭花的脸，“你还能走吗？”

　　“我...我可以。”

　　她笑着点了点头，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坚强，哭过之后立马可以站起来，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年纪。

　　“你们家在哪？我送你们回去吧。”

　　孩子们左顾右盼，不知怎样回答，其中一个孩子，身上凌乱不堪，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和凉生，之后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家。”

　　凉生闻言一惊，忙声问，“什么叫没有家？”

　　受伤的孩子，扭捏的解释道，“我们是流浪的孤儿，之前我们寄住在红爹身边，可是不久前红爹死了，家主也把我们敢了出来。”

　　“我们现在只能靠着，万家给我的饭菜生存。”一孩子，垂着眼睑，小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身体轻微的颤抖，凉生见状心疼的抱着那个孩子，低声道，“要哭就哭出来吧。”

　　蒋心看着这几个孩子，脸色阴沉，双眸一闪而过的寒光，蹲下。背起受伤的孩子头也不回道，“我们先逛元宵佳节，剩下的过后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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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姨，我想去那边。”

　　蒋心回头，看着后背上面，带有稚嫩声音的孩子，笑道，“好，我们去追上，你前面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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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儿，你当真...”沐府正夫黎氏哭成泪人儿，紧紧的抱着沐华儿，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舍得啊。

　　“爹，我没事，我主意以定。”沐华之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什么都无所谓了，那人当真是薄情寡义之徒，如果能让自己解脱，那就找个人嫁了吧。

　　“华儿！”黎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前几日还哭着闹着要嫁给七皇女，为何现在又要以诗招亲？

　　沐清缘也是毫无头绪，这孩子从小被她宠坏了，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更甚，居然想要招亲，“华儿，你可要想清楚，这天下间不是只有七皇女文采出众。”

　　沐华之点了点头，声音透着凄凉，“娘，我决定了。”

　　沐清缘，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神色焦急，随后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罢了，他想怎么就怎样吧，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的也得保他平安无事，就算倾家荡产，就算削职为民又如何？

　　“管家，准备好一切事宜，马上举行。”沐清缘吩咐道

　　“妻主，为何怎么快，应该...在过些时日。”黎氏红着眼眶，为何，这么快？他可怜的儿子，如果是什么平民百姓有此才情，那他也有时日准备好银两，打点一切啊。

　　“爹，是我要求的，我不想在拖了。”沐华之安慰的拍了拍搂着他的黎氏，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不过自己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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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潮涌动，所以人都奔向一个方向，在这元宵佳节之日，投来一个重磅炸弹，那就是安城第一公子沐华之以诗招亲，全城的人都知道沐华之与才女七皇女是一对神仙眷侣，可不知为何前几日，沐府放出话，要在元宵佳节之日以诗招亲，不管是谁，如若能对得出公子满意的诗句，不管是谁他都嫁。

　　蒋心一行人随着人潮不停的推挤，不得不顺着走去，停住脚步只见一群人围在擂台周围，所有人不停的交头接耳。

　　“蒋姨，他们在做什么？”左边的孩子扯了扯蒋心的衣角，奶声奶气的问道，稚嫩的小脸充满了疑问。

　　蒋心望了望，人太多，她只能看到隐约的几个人和一幅刺绣图，“可能是在以诗会友吧。”

　　凉生安静的抱着年龄最小的孩子，生怕被人群挤压到，秀美紧皱，这不是办法，他虽然也想去凑热闹，但是这几个孩子太小了。“蒋心，我们怎么办？”

　　“挤进去吧，没别的办法，我们被卡在中间了。”

　　冲破层层人群，终于冲进了最前方，蒋心放下怀里的孩子，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总算是到达安全地带了。

　　“蒋姨，那个叔叔好漂亮。”

　　蒋心顺着孩子的声音望去，那人端坐在木椅上，带着面纱，墨色发丝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一身素雅银白色牡丹长袍，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是他...”

　　她想起，那日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人，虽然他带着面纱但是那双眼睛，露出了与那日同样的期盼，他是在等谁吗？蒋心不禁想道。
　　沐清缘端坐在正中央，摇了摇头，这些人虽然会点文墨，但是谁也说不到点子上，侧眼望向坐在右侧的沐华之，看他紧绷的身子，僵硬的坐在凳子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她那个傻儿子，对七皇女仍有期盼，希望能出来阻挡这次招亲，哎，看来他的希望又会落空。

　　沐清缘咳了声，严肃道，“还有没有人能以图为题作出...”

　　她话音还未落便有一人大声喊道，“我能!”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三人从人群中走来，为首的女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浅墨色上好的丝绸，衣衫图案则是竹叶花纹，手里拿着画卷，身后两人一个粗狂有力，一个斯文俊雅。

　　“且慢，我来。”

　　沐清缘，目光一闪，然后连忙起身恭敬的行了拜礼，笑道，“参见七皇女，”

　　七皇女面色不善，怒视着沐华之，拉起他的手，柔声道，“华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沐华之眼神闪烁，一闪而过的欣喜，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在台下的蒋心摇了摇头，叹了句，傻子。

　　“七皇女，请回，我们还要对诗。”他抽回手，不去看蒋卿的眼睛，他怕，他怕他自己做的决定被自己推翻，他怕在一次沦陷她的温柔里。

　　蒋卿不明白前些日子还对她温和相待，那眸子里充满了对她的痴恋，为何现在却把她拒之门外？

　　她本想上前去，而被一旁的沐清缘拦住，“七皇女，我们在吟诗作对，如果您无意参与，就请一旁观看可好？”

　　蒋卿眯着眼睛，扫了沐清缘一眼，这个老狐狸，就算是在朝堂上都保持着中立，她自己与二皇女势均力敌就差这老家伙，谁知道这么不给面子，退了自己的亲不说，还让儿子以诗招亲，“我刚才就说了我来”

　　蒋卿推开沐清缘直面走到丝绢处，扫过一眼，心里有了答案，“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回头笑着看向沐华之慢悠悠的接出下句，“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台下一片叫好声。

　　“蒋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你说是不？锦。”粗狂女子名为冯萧，是礼部侍郎冯素的女儿，她为人直爽，快言快语，她对蒋卿可是崇拜到了极致。

　　“恩，卿一直都很厉害。”

　　蒋卿笑着走进沐华之身边，轻声道，“华之，我对出了佳句，是否...”

　　话语被沐华之打断，抬起头，微红的眼眶显示着他对蒋卿有多么的失望，“确实是好句，但是，不是我绢中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没有对出我理想的诗句。”

　　蒋卿显然不敢相信，惊讶的退后了两步，一脸茫然的看向沐华之，“怎么可能？我...”

　　沐清缘在这边看了好半天，只能叹气，她这儿子就是这么执拗，如果真喜欢顺着台阶下就行了，可是...哎...

　　“七皇女，既然您不能对出，还请移步，我们还要继续...”

　　蒋卿愤恨的瞪着沐清缘，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移步到了台下，她倒要看看谁能对的出来，就算对出来，沐华之也只是她的。

　　台下众人都不敢相信，当今文采非凡的七皇女，居然失败了，这个炸弹，炸的所有人脑袋嗡嗡响，处于迷茫状态。

　　这时受伤的那个孩子拉了拉蒋心的衣袖，“蒋姨，你去好不好？我相信您”

　　蒋心好笑的弹了他一下脑袋，“你这小家伙...”她看了看台下的蒋卿，很是苦恼，去吧必然会遇到那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如果不去，这些孩子定会失望，转头看向凉生，他居然也是一脸的期待，蒋心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去试试吧，有些东西早晚都会面对。

　　“还有谁？”沐清缘环视了一圈，居然在也没有能上台的人吗？不禁心下一紧。

　　“我！”蒋心举起手来，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踱步而出，轻轻绕过挡在面前的柱子，翻身跃上了台。

　　沐清缘一脸的灰色，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是一直了无音讯的安朝五皇女，她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也远远观望过几次，五皇女一直胆小如鼠，懦弱无能，样貌更是不得观看，她不敢出宫门一步，如今五皇女居然会站在自己面前，而神情与之前大不相同。

　　而台下的七皇女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这个人怎么出来了？那副模样居然也敢参加招亲？轻轻推了旁边的女子低声道，“锦，你怎么看？”

　　“我前些日子与五皇女有过一面之缘。”

　　“哦？有这等事？”

　　贺锦含笑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现在的五皇女跟以前简直是改头换面，不准确的说像是两个人。

　　蒋心立在台上，淡道，“可以开始了么？”

　　沐清缘道，“可以，请便。”

　　蒋心走至绢前，看着刺绣的图案，丝绢上只有，一朵婷婷绽放的牡丹花与竹叶，旁边是鸳鸯戏水可是奇怪的是丝绢上只有一只鸳鸯，画中之物活灵活现，宛如真物栩栩如生，每一针每一线都可看出绣者的心思缜密。

　　蒋心略想了片刻，手轻轻摸着刺绣作品，扬起嘴角朗声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