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金丝雀》勿忘悠

83、第八十三章

　　月白就那样重新回到了月胧。

　　洛青一拳就打碎了眼前的落地窗的玻璃，心里愤恨地想：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是不会再手软了。
　　他打电话给了赵钰。
　　“喂？”
　　“那件事我会办好，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洛……”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

　　回到月胧，莫廷焰进到客厅才松开抓住月白的手，与他一起坐到沙发上。
　　“对不起。”莫廷焰埋着头，嘴唇紧抿着，对着他跪下。
　　月白的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莫廷焰也呆住了。
　　半晌，莫廷焰站起来说：“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下。”
　　莫廷焰转身迈步之际，月白拉住他。他停住了，侧头看过来，或许是太过别扭月白又别过头去。整个过程不过数十秒，最后还是各走各的了。
　　回到卧室月白看着那张大得过分的床发呆，抚摸廷焰睡过的地方，仿佛还留下余温。墙上挂着一张又一张照片，都刻写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时间滴答滴答滴走着，零星的小雨一下子变成暴雨。
　　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玩游戏，无意间进到□□空间看到了几篇日记。他看了第一篇，恰好是八年前的：我想跟他做朋友是不成了。那样纯粹的眼睛越看越是喜欢，越喜欢就越是想要藏起来。不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种心情。那是爱情吗？总之，留住他。
　　他激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直感到雀跃：去到他那里才行！他匆匆忙忙往树林深幽的地方赶。突然一只黑袋子罩在他的头上，迷药的香气很快就迫使他不再反抗，这一切发生地悄无声息。
　　《人民日报》报道着这样一则新闻：20××年12月30日赵氏集团倒闭食品厂因出现严重安全隐患或是食品生产不合格被查封。集团管理层主要人员均涉嫌私吞公款，赌博，毒品等犯罪行为。主谋赵至今下落不明。
　　车里，莫廷焰啪地关掉了广播，烦躁地拿起打火机点烟，暴雨突降淋湿了雪茄，他仍旧试图点着可是没有成功。雨点又急又密敞篷车内都淋湿了。关上车篷他吁了口气，看看时间月白也该睡下了。这会儿回去看看也好。
　　回到家莫廷焰轻手轻脚的上楼，楼上漆黑，进到卧室，微光投入可以看清屋内的陈设，也可以看清床上没有人。但是，莫廷焰还是打开壁灯，走了一圈也没看到月白。
　　他立即叫来值夜的人询问。这人叫刘小飞，他说：“月少爷一个小时前匆匆忙忙出去了。”
　　莫廷焰：“去哪了？”
　　刘小飞：“去森林公园那边了。”
　　一路上莫廷焰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派去保护的人躺倒在草丛里。他急匆匆地继续往前赶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不好的预感笼罩心态。他打电话给纪大少，也跟着四处找，一直到凌晨两点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以防万一又打电话报警，然后查了所有交通出口，仍然徒劳无获。

　　月白醒来了。赵钰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幽暗中那眼睛就像恶魔的，瞪得又大又圆。月白看得浑身打哆嗦，直往墙角缩。
　　赵钰眼角挂着眼泪，语气阴森：“月白，你抢走了我的男朋友，还夺走了赵氏集团。你这个恶魔！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我要杀了你！”
　　月白身子仍然抖动，嘴上却说：“那也是你们家罪有应得。”
　　赵钰啪地打开灯，双眼布满血丝，拿起一把小刀笑着说：“这里是一座孤岛。莫廷焰要找到这还得费一番工夫。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好好地折磨你。先挖出你那双漂亮眼珠，再把它们放进你嘴里。我还没见过有人吃自己的眼珠呢。你说会是什么味呢？”
　　精致的银白小刀在月白的眼前晃了又晃，他害怕地闭上眼睛。赵钰把刀尖抵在他的眼皮上，锋利的刀刃立即划出一道血痕。她轻轻地绕着眼睛划了一圈，然后用刀尖使劲刺进眼睛。右眼的眼珠在月白的惨叫声中脱离眼眶。
　　“白！”莫廷焰走到这座小屋时，就听到了惨叫，他靠着经验捕捉到赵钰的位置，一枪命中。莫廷焰打伤了她，用绳子将她绑了起来。
　　莫廷焰推开椅子上的人，一把抱住月白轻声安慰到：“是我。我来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月白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莫廷焰，嘴角咬破了也不肯松开。浑身都是血，吓坏了莫廷焰，赶紧抱上了直升飞机，交给外科大夫做紧急处理。小屋留给警察处理。
　　一个星期以后，月白转回普通病房。醒来的时候，看到莫廷焰消瘦的身体，眼泪又止不住地流：“怎么都不好好休息？”
　　“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莫廷焰微笑着抚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