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凊夭

2、第二章

　　纲手站起来,颤抖的手扯下了鸣人的斗笠,映在她眼中的,是那怀念已久的金色,阳光一般的金色......
　　相比于十几岁时青涩的面容,现在的鸣人成长的愈加俊美,如果除去那脸上的六道猫须,他和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我回来了,纲手婆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这是你的徒弟啊,自来也......他回来了,你看到了吗......他回来了......
　　还未等鸣人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平静的眼中并无任何波动,仿佛这一巴掌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纲手越过桌子将鸣人揽在怀中,她的头埋在鸣人的肩上,泪水打湿了鸣人的发。
　　伸出双手抱住纲手,任凭纲手发泄。
　　“鸣人,自来也死了!他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哪怕是见他最后一面也好......你知道你让我们等了你多长时间吗!小樱,佐井,卡卡西,以及你那些伙伴,你知道他们有多么想念你吗.......”
　　“对不起,老师他......”手不经意般的拂过纲手的长发,手覆在纲手的头顶,仿佛是安慰一般。
　　深处,金发的男孩开始挣扎,泪水仿佛廉价的一般不停地流下来,锁链渐渐束缚不住男孩,蓝色的查克拉再次逸散在这个空间,查克拉凝结成短刃般的形状刺进男孩身体。
　　九尾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心中只有惊讶和不解,不禁开口问道:‘鸣人,你到底在做什么鸣人!回答我!”
　　“鸣人!马上收手,我不管你在做什么!马上给我收手!”
　　“如此的痛苦你感觉不到吗鸣人,你告诉我!”
　　见鸣人并未予以理会,九喇嘛愤怒无比,但在这愤怒中掺杂的,更多是心疼......血一般颜色的查克拉与那蓝色的查克拉发生碰撞,正在安抚纲手的鸣人感受到体内那股能量的碰撞,微微皱眉,将自己一部分意识放逐到那处。
　　看着碰撞的查克拉被片刻分离的情景,九喇嘛眸中冷光略显,“鸣人,你是来和我解释的吗”
　　鸣人背对着九喇嘛,苍白的手抚上半透明身体上赤色的血,再看向那男孩的面容,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闪过。这是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准确来说,这是他。
　　转头,对着九喇嘛微笑,“痛苦吗九喇嘛,你没有看到吗,我感受到了啊,那种接近极限的痛苦,就在你眼前啊......”
　　“可在我面前的,却并不是承受了痛苦的你。”
　　一步步走向九喇嘛,苦笑,“我,就是我。这是我的选择,如果不是这般的封印起来,那当初的我,又会如何”
　　“为了他,值得吗”
　　“我没有说过是为了他......”
　　“你可以瞒得过所有人,但你瞒不过我。”
　　鸣人的双手开始结印,看到鸣人手中的印,不禁有些无奈。
　　“四象,天柱!”
　　四根赤色长柱出现,锁链自然生成缠住九喇嘛的四肢。
　　“九喇嘛不要总是妄想帮助我呢,你只要看着就好,只有你知道,我的痛苦......”
　　九喇嘛还想说些什么,但鸣人却消失在他眼前。
　　再看外界,纲手的情绪已经收敛了一些,但眼中还是掩不住的欣喜,还有对已逝去人的惋惜。
　　“纲手婆婆,我累了,想回我的家去休息一晚上,可以吗”
　　纲手点了点头,略带些心疼的目光落在鸣人身上,“当然可以,木叶是你的归属,你想做什么不用经过别人的允许。”
　　鸣人略有些怔住,归属,自己还会有吗现在说的是很好听呢,那以后呢,我的背叛,所谓的“归属”会原谅吗
　　“那我走了,纲手婆婆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会来找你。”
　　说完,重新戴上斗笠,鸣人离开了这里,待鸣人离开后,纲手将自己的长发搁置胸前,手中掏出一把苦无割下其中一绺。
　　“鸣人,你......还会是木叶的阳光吗......”
　　鸣人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家,推开门,发现竟没有上锁。
　　见到屋中,房间里整齐的模样让自己都很惊讶,但随后也想到会是小樱或雏田帮自己打扫的也便没有细究。
　　屋中的光线略暗,打开灯,出乎自己意料的,黑发的人正坐在床边。
　　“我没想到,你竟追踪我到这里。”
　　黑发的人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盯着鸣人。那眼神令鸣人感到有些可笑。
　　“我想杀了你。”
　　“呵......”
　　走到黑发人面前,鸣人跨坐在他腿上,以居高临下的状态俯视着那熟悉的面孔。
　　“鼬。”
　　黑发的,正是五年前原该死去的宇智波鼬。鼬伸手摘下鸣人的斗笠,“可我下不去手,因为,你,不是你......”
　　低头,将头埋在鼬的肩窝,轻笑,“这种话很难让人理解啊,反正你的意思,是下不去手杀我对吧我可不可以认为这算是你爱我”
　　含住鸣人的耳垂,轻轻咬着,“对,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鼬,给我,我想要你......”
　　被鼬压制在床上,任凭那微凉的唇在自己身上留下绯红的印记,毫无感情的结合,疼痛,甚至蔓延到胸口......是心疼吗自己,不是已经承受过许多了吗
　　呐,我是不是可以沉浸在自己的假象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宇智波鼬,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