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至明至愚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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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凤霄宫大殿
辰时，六位妃子和各位嫔妻都到了，新妻们也都到了。牧贵妃说：“这是陛下第一次选秀，张富贵，你且把此次新妇的站位讲究、出身、品阶都跟各位妹妹说说。”
“是，娘娘。这是陛下第一次选秀，故而朝内朝外皆是极为重视，这些新妻沿用九九排开的顺序，第一排的九人均为才人，是各位朝中大人家里才华出众的女子，当然也有个别是因相貌极佳的。二三两排是十八位宝林，多是地方官员家的女儿。第四到第六排这二十七人皆为御女，或是才气或是贤德或是容貌在当地十分有名的女子。最后这三排，都是出身寒门的妙龄女子，称为采女。这次大选，陛下有意多选寒门女子，皆为精挑细选，不曾强迫一人，可谓皇恩浩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倒真是觉得可惜。这有才学的女子倒还是几分得沐盛宠的可能，可这以美貌出众的女子怕是这辈子都难见天颜了吧，啧啧。”洛淑妃一向阴阳怪气，一边瞧着这些新妻，一边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姐姐说笑了，这哪有不爱美人的，我倒是觉得这美貌比才气更有机会呢。”不怪路贤妃如此抱怨，她虽有才华，却并不得宠，近年来家中人丁不旺，朝中人也不多，在这后宫之中算是过得不太顺畅了。
难得淑妃没跟她呛声，瞥了舞妃一眼，酸了句：“若论容貌，谁比得过舞妃妹妹。以前舞妃妹妹在宸阁闭门不出自是无法伺候皇上，如今出来走动，只怕陛下见了舞妃妹妹，其他人再有美貌也就跟萝卜白菜无异了吧。”
沈之舞慢慢品着手中的绝顶好茶，听了这话才慢慢放下手中茶杯，慢慢说：“姐姐取笑妹妹了，且不说人各有所爱，陛下也不例外。单说这侍寝，都是排好日子的，陛下也得守规矩、雨露均沾，何来淑妃娘娘之忧。”
“妹妹有所不知，虽说侍寝的确是这么分的。可侍寝这天陛下去各位姐妹宫中还是召进勤政殿，是让姐妹们侍寝还是不让，那都是随心所好的。再说，陛下白天是没有拘束的。”德妃慢慢解释道。
“是啊，我记得上个月，陛下白天基本都在贤妃姐姐的毓秀宫，晚上除了十四、十七那两日去了淑妃姐姐的露华殿，我们可一次都未得见陛下呢。”孙昭容自怨地说，素闻孙昭容是淑妃的爪牙，看来这是明摆着说给这殿中人听啊。
“你倒是打听的清楚。”淑妃冷哼了一声，却难掩得意之色。
巳时已过，该示威的也示威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该看清楚看明白的也都清楚明白了。沈之舞前世作为杀手，还是靠脸吃饭的杀手，见了无数男男女女，一些人的性子，早就一眼看穿，再继续坐下去就有些无聊了。
“宫中规诫各位妹妹也都有专人教，本宫就不罗嗦了。本宫只嘱咐一句，在这后宫，没有什么东西是可贵的，也没有什么时境是不变的，唯有一样做到便是不寂寞，那便是上心。我就嘱咐这两个字吧，后日便是正式的仪式，你们也早回去准备吧。”贵妃说。
“臣妾谨遵贵妃娘娘教诲，必当铭记在心，时时行之。”
“退——————”各位新妻便走了。
看着这些新人离去的身影，惠妃喃喃到：“我曾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之舞有些惊喜的瞅了惠妃一眼，淡笑道：“我母家孩子少，听闻惠妃娘娘有一子一女一对双胞胎，很早就想去看看了，不知姐姐可愿意让妹妹见见小王爷和小公主。”
惠妃显然有点受宠若惊，低声说：“舞妃娘娘肯屈尊到菱香阁，是亦孝和亦珠（小王爷和小公主的名字）的福气。”
“那臣妾便随惠妃姐姐去菱香阁了，改日再拜见其他姐姐。贵妃娘娘，臣妾告退。”舞妃恭敬地说。贵妃笑着点点头，看来对今天自己的安排还是很满意，便道：“各位妹妹也都早些回宫歇息吧。”
今日第二件大事，见到了这后宫百态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至明至愚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