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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雪 ...

  •   高考一天天来临,补课,仍旧是我们逃不过的宿命。就像方林逃不过纪逸一样。寒假我们的时长成功从35缩减为9天,同学的叫苦声连绵不绝,但根本阻止不了补课的进行。对于方林而言,这却是十分值得开心的。这样她仍然可以每天都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这些,想想都让她激动不已。
      这次,学校为了减轻一点家长的负担,没有和培训机构合作,把教室安排在了初中部,以适当减少一点费用。下午两节课后就不上了,留给我们把东西全部搬过去。女生力气比较小,自然需要一些男生的帮助,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瘦弱有多好,可以省多少力气。我的书基本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搬过去的,并且我又不喜欢求男生,所以累的半死不活还在强撑着。而王晨的基本都是男生搬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力气也小。连我看了都不忍心让她自己搬,更何况男生呢?可是看看自己,做苦力都没有人心疼。
      方林到是乐的开心,一边搬,还一边和我开玩笑说,让纪逸帮他搬。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偷笑了。我自然要起个哄了,累死之前好歹还牵了回线。“纪逸,过来帮个忙”我直接喊住了他。“干嘛?”回头看到了旁边的方林,他立马一脸不耐烦。但是此时的方林因为害羞早就低下了头,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损友。
      后来我也没有敢多说什么,怕惹毛了纪逸,被他秋后问斩,就搪塞说和他打声招呼。他转头就走了,没有一丝犹豫。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这些在方林眼里,统统是因为他害羞了。这让我更加自责,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真的很想字字清晰的对她说“醒醒吧,他真的不喜欢你,相反的,还很讨厌你。”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场来说的如此坚决,不容置疑呢。也很想提醒她注意看看他看她时的神态,可她说不定又会以为是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与众不同。
      最终这个打算还是被我扼杀了,决定等她自己醒悟,免得还以为我嫉妒纪逸喜欢她,那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补课的时候,晚上会追追剧,《来自星星的你》是那个时候最火的一部剧,比《继承者们》还火。我们班总共9个女生7个都在追这剧,走到哪,都是讨论这剧的。除了方林和班长,一个对这种剧不感冒,一个是学霸,不愿花时间去看。
      剧里面有一个经典的乔段,就是女主和男主告白的时候,是一个下雪天,而且是初雪。然后女主深情地说了一句风靡一时的台词。“听说下初雪的时候,所有的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虽然方林没有看这部剧,但是我一个细节不露的描述给她听了。无心之举,又让方林在泥潭里陷的更深了。
      南京的雪,向来比较少而且很晚。2014年的雪,姗姗来迟,新年过了,才开始下雪,许是积压久了,雪下得很大。清楚地记得那天刚好是假期结束重新上课的第一天。大家都带着新年的喜悦而来,我们一起在讨论新更新剧情,讨论什么时候大结局。可是这场雪,就像落进了方林的心里。让她纠结,沉沦。
      她不敢在和任何人说,她想表白的事了。像以前一样,倾诉给日记本。她写道,她很想鼓起勇气去和纪逸说一句“我喜欢你。”哪怕他拒绝,也可以不是特别尴尬,就说自己是在说谎,不是说下初雪的时候,所有的谎言都可以被原谅吗?他一定不会怪自己的。很显然,方林还不知道纪逸早已知道她喜欢自己,她再怎么做也只是徒劳;她也不知道,纪逸的答案是多么坚定,并且会让她失望。
      可是她愿意这么傻傻的相信,他喜欢自己,或者说,她只愿意这么认为,不愿意清醒。就算纪逸对她没有任何表现,也会偶尔拒绝她的示好,就像上次的生日礼物一样。她都认为,他有他的理由,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自己。
      她爱他的路途上,并非毫无她人,也有很多女生和他一样,被这个高个男孩吸引。灿灿就是这么闯进他们之中的。
      寒假补课是封闭式的,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在学校食堂吃饭。灿灿就是这个时候遇到纪逸的,一个偶然的机会,让灿灿知道他和我一个班,就赶忙来找我帮她搭线。两边都是我的朋友,这让我很为难,帮谁都是个罪过。更何况灿灿是后来才出现的。
      灿灿却全然不知我的纠结,一脸辛福的给我叙述着他们如何在食堂偶遇。他是怎么对他动心的,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等等。可是我压根就没心思听啊,在纠结帮她是不是道德的问题。
      我最终向灿灿坦白了方林的是,她却不以为意的说“当然也要帮我了,我在你们班就认识你一个,她认识很多能呢!而且你都已经帮过她了,也要帮我才公平啊。”觉得她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就在征得纪逸的同意后,把他的□□号给了灿灿。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吧。
      或许灿灿的出现,能让方林明白纪逸对她并无任何心思,能够清醒过来。我赌一次,哪怕输了,作为朋友,我也不算失职了。我有为她的沉沦做过努力。可是,最后,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我不知道,灿灿的出现,反到一步步坚定了方林的心。说实话,我真的对她这种胡思乱想受够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因为,我不懂爱,才会觉得她可笑;因为我不曾如此深爱,不知道需要多大的精神支柱才能爱下去。我想,这就是我和她最大的隔阂。
      她总说我没心没肺,说我不在乎任何人。可是她也很羡慕我,她也希望,她可以像我一样,不去爱,或者说不深爱。
      后来我才知道,灿灿的追求或多或少都对她有些伤害的,只是,她选择了忽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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