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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一

      莫宝小朋友四岁的时候,背着小书包去幼稚园上学,老师让小朋友们画画,莫宝提起就笔唰唰的就画出来了,隔壁小胖看了觉得不对,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向日葵是黄色的!”
      “我就喜欢蓝色我就画蓝色哒!”对于自己的艺术作品遭人非议,莫宝小朋友当即做出了回应。
      “不对!是黄色的!”
      “蓝色哒!”
      “黄色!”
      “蓝色!”
      ……
      小朋友们的争吵大多都伴随着暴力,所以艺术的争论是以莫宝小朋友获小胖一排整齐牙印结束。
      然后悲伤的莫宝背着沉重的书包被母上大人领回了家。

      莫宝小朋友五岁的时候,有次生病,屁股上打针都没一块好地方了,医生伯伯对着莫宝小朋友的屁股看老半天,找不到下针的地方,莫宝小朋友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妈妈,我害羞哦。”
      莫妈妈……
      医生伯伯……

      莫宝小朋友六岁的时候,上小学了,某天早上起来,对着母上大人哭诉再也不想去上学了,莫妈当即心疼坏了,以为心肝宝贝疙瘩在学校受欺负了,然后莫宝说:“我觉得人生好艰难啊。”
      莫妈妈……
      其实,莫宝就是听说小学上了还有初中,还有大学,再一想到明天都要这么早就要起来,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莫宝小朋友八岁的时候,人生第一次被表白了,莫宝小朋友认真的看着那个女同学,摇摇头:“我不喜欢编辫子的女生的。”
      然后那女同学哭着跑了。

      莫宝小朋友十二岁的时候,和李纪然一起上学
      ,李纪然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一截树枝,指着莫宝,大喝一声:“没错,我就是宇宙最后一个圣斗士,我们来决一死战吧!”然后把树枝扔给莫宝。
      莫宝同学接住树枝:“你等着受死吧!”树枝扔给李纪然。
      “看我的火舞旋风!”树枝扔给莫宝。
      莫宝酝酿一下,“好汉饶命!”然后跑开了。

      ……

      二

      当莫宝从他母上大人小住几天回来时,手上大包小包的提着,偏着脑袋正跟李纪然打电话。
      “恩,回去了趟……吃的?有卤牛肉,……不要,我都不够吃的……”瞄了一眼对面,发现对面空闲一段时间房子有人住了。
      有人从房间里出来,高高的,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拿着个垃圾,手一抬,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停了下来,像是在打量莫宝,莫宝也直愣愣盯着他。
      “喂喂……小宝~阿福~~哎,不给吃也不要装死啊混蛋!”电话那边李纪然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要吃自己来吃!”然后挂了电话。
      抬脚准备进门,啪叽一声摔倒在自家门口。感觉对面那人似乎在笑,莫宝迅速爬起来:“哎,你是新搬来的吗?”
      没有回答,但也有可能是没有听到,因为那人已经转身进屋了。
      莫宝有点懊悔,摔在自己门口有点丢人,莫宝抓了抓后脑勺,然后也进屋了。
      这边殷周已经给莫宝贴了个反应孤慢的标签。

      三

      第二天一大早,莫宝就被风风火火来的李纪从被窝里拉出来:“要死啊,扰人清梦要下地狱的。”
      “哦?是吗,要死大爷也要吃饱再说。”一边说一边推莫宝,“昨天带回来的吃的呢?阿姨都说带了我的份了,快拿出来。”
      莫宝从冰箱拿出装菜的盒子扔给李纪然,“你才是她亲儿子!”
      “别这么说,我来看你是带了大礼的。”李纪从口袋掏出一大把零钱塞给莫宝。
      “g u n 滚。”莫宝数了下,有八块多,全装进了口袋。
      “哎,你家对面住人啦?”
      “一男的,昨天我跟他打招呼都没理我呢。”
      “你这语气很是哀怨啊。”

      李纪然走了之后,莫宝打算带着他家大祭司出去遛遛。
      “大祭司,你他妈又重啦!”莫宝抱了下。
      “汪汪!”胡说。
      “要不你少吃点,剩点口粮给我?”莫宝同学你真的要吃吗。
      “汪汪!”住口。
      “哈哈哈,骗你的,被我骗到了吧!”……
      莫宝你出门把年龄放哪里了。
      “你说我要不要回去把衣服洗了?”
      “可乐喝完了呢……”

      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莫宝回头就看到昨天的那人跑步回来,汗湿了额前黑发。清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莫宝想,他长得可真好看啊,可能是阳光刚好的缘故,哎,天气真好,想喝可乐。

      结束发呆的莫宝追上那人,“哎,我是你邻居,咱们俩认识认识吧,搞好邻居关系啊!”
      莫宝追上去,后面大祭司慢悠悠的跟在两人后面。
      “我叫莫宝,你呢?”
      “殷周。”
      “啊,我以前也有个邻居也叫这个名字呢。”
      这时殷周一顿,停下来,看着莫宝。
      “哎,不光名字像,长得也像呢?”莫宝摸着头在一边傻笑。哎?名字是,长得像。
      “你不会就是那个殷周吧?”
      这边殷周不吝啬的赏莫宝个白眼,莫宝追上前去:“哇,世界真是小啊,我们又成邻居了呢,以前我妈还老拿你说呢。”莫宝捏着嗓子:“‘你看人家周周,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作业做了吗,没做不准吃饭!’哈哈哈。”
      “哎,你吃没吃饭?我那边还有饭呢”莫宝一激动就话唠了。
      “你说我们四五年没见了吧,都已经长这么高呢。”莫大婶继续说,“你那时候才到我……到我这里呢。”莫宝比了比自己头顶以上的位置。
      殷周居高临下的暼了莫宝一眼,“你倒是没怎么长呢。”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莫宝的痛处了,长到172就没长了,好想再长高点啊。

      其实这两个也可以算个青梅竹马了,殷周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莫宝就是那个不省心。
      他们俩以前是邻居的时候,莫妈以前因为忙,就把莫宝放殷周家做作业,下班再领回来。有次莫宝小朋友考9分的数学试卷因为不敢找莫妈签字还找的殷周签的呢。
      想到这里,莫宝油然而生出一种革命亲切感,共患难的人呢。
      只是你一个人难吧。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改变了原有的生活轨迹,重新遇见一些人,就像重新活一遍。

      四

      遛完狗回到家里的莫宝撸起袖子,扎个头巾,把大盆子放在院子里,放好水和洗衣粉,把衣服泡好,然后一边哼歌一边洗衣服。
      忽略歌声,还是一幅很和谐的捣衣图的。
      对面的殷周听院子传来的断断续续、歪歪曲曲的歌声,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当早餐的面包扔向莫宝。
      莫宝正唱得起劲,被扔来的面包打断,抬头一看,发现是殷周站在那:“谢谢你,我不饿!”
      “是让你闭嘴的意思!”
      殷周发现这莫宝有些时候脑回路不在正常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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