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女子苏

13、第十三章

　　“如今绸缎，绸缎筱筱，妙姿，妙姿，舞袖抛水流云谁知梦醒蔼蔼”
　　第十三章
　　齐国临淄城，华重宫，殿内
　　“诸位，寡人先酌酒一饮”

　　孝王端爵朝空中彼此遥祝一下，殿下各国使节双手爵酒朝举殿央，各自饮下

　　托容谦福气，我们按照贵族区分依次，安排坐席，宫殿两根粗大错金梁柱气势辉煌，错落纵横交叉青铜灯万盏，云鹤腾驾，龙飞翱翔，镶金玉盘如月，横挂中央，设计两旁水池，安置旋转水车，水车哗哗沥沥流水，殿央上堂天子席坐，布置翠玉屏风，金蓝孔雀羽蒲扇

　　孝王豪爽饮完，宫娥持酒壶，再度斟满酒爵，苍老双手捧起酒爵，两鬓银霜稀疏黑发，浑浊泛黄双目被帘珠遮挡，年迈身体却老当益壮，清嗓道

　　“第二饮，寡人营私各诸侯，承蒙千里迢迢来我大齐，寡人实属喜悦，今后凡民有丧，匍救之”

　　“君上，英明”

　　朝殿下，众使臣一并朝躬

　　“同乐”

　　这时歌姬献舞，袅袅裳裙，舞姿蹁跹，乐师奏响余音缭绕，铜棒敲打十八大小不一错金青铜编钟清脆，叮玲，箜篌拔弦，吹埙悠然扬长，犹如大雁啼鸣

　　我伸手捧起酒爵，清香浮动，酒色冷冽，嘴微啄，瞬间舌尖辛辣，皱着眉头，一旁的流世问嘲笑道“衿姑娘，你不会饮酒，还是来点米汤羹吧”

　　曳儿去打理事情，流世问坐在中间，而我为了逃避容谦，选择坐在流世问右边，而容谦在左边，避免尴尬，趋于考虑，容谦清汤寡水表情，让我心里莫名气恼，想起昨夜他说要娶我，我就紧张不知所措，虽然表面很平和，流世问起初凑合我俩坐一起，我紧张兮兮推辞，他不依不饶把我往容谦身边推，把我惹恼了，一吼道

　　“我就要和你坐，你敢把我怎么样”

　　这一吼引来非议

　　“现在的小姐，没有以往矜持了”

　　对面使臣用手指我道

　　“是啊，是啊，是啊，老夫那个年代，官家小姐们，大门不出，待字闺中，现在以老夫看时代改变呀，着实不妥不妥"

　　盔甲白发老将军，严肃看着我道
　　我“.....”
　　听流世问用嘲笑口气，说我不会喝酒，我便一爵下去，袖子当抹布，擦了一下嘴角瞪着他道

　　“将军，看清楚了吗，你们男儿会的，女子照样会，不要小瞧我”

　　斟满酒爵，准备抬头喝，但一只修长的手停在我眼前，我转过头诧异望着容谦，他双眸闪过一丝不悦道

　　“衿姑娘，不宜饮酒，何必自欺欺人，将军只是与你说笑”

　　“对呀，对呀，衿姑娘，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了，我自罚一饮”

　　流世问坐在中间，像肉加饼，我与容谦僵持

　　他手抓着酒爵不放，我用力夺回，荡出几滴酒水，却被容谦轻易脱壳我手中酒爵，衣袖甩出，扬起头喝下酒爵里的酒，一脸和颜悦色，倒了倒酒爵，抱歉道

　　“衿姑娘，不好意思，酒我替你饮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眯着眼，笑道“那衿奴，还要谢谢公子代劳呢”

　　“君上，听闻西域贡献美女，何不出来，让微臣们瞧一瞧”

　　对面一位青年使臣叩首，阳奉阴违道

　　殿央席坐孝王拂袖，帘珠错落碰撞，大笑道

　　“爱卿，不必着急，一会爱妾亲自献上一段优美舞曲，朝殿下寡人会受封爱妾，各位爱卿们，有何提倡也，此封虽不符，寡之心悦也”

　　殿下众臣议论纷纷，惶恐此受封，怕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呀，但只是窃窃私语不敢轻易乱议
　　“国君，臣在路上便听到老百姓议论，这事骇人听闻，百姓称道这西域女子诡异的很，某诸国密探，不离女子五丈蹊跷猝死，国君怎么看待此事了"

　　一位诸侯国使节，挺身让使臣如饥似渴困惑的事，使臣们又不敢问言，就有他当替罪羊

　　容谦玩弄手中的酒爵，深邃双眸宛如死潭。默不作声，殿下臣子齐齐刷刷看着孝王怎么回答此事，各国城府之深，此行来齐国不当当是为孝王祝寿，而是一个关于这西域女子的身份，牵引六国命脉

　　关键时刻，孝王愁眉紧锁半响，使节们面面相窥，就在此时，那西域女子踏入宫殿，面纱遮面，紫浮媚眼，紫纱半细腰，白嫩肚脐上镶嵌一颗翠色欲流宝石，纱柔长裤，裸足一环银铃铛，纤细雪腕手臂川银，最惊艳莫属她那一双长如利爪手指甲，全场被她的媚惑，吸引注意，她那双眼，往我这一瞟，我咽了咽唾液，这女人气息很可怕

　　女子双手合并，移到胸口处向孝王，俯了一下

　　“贱婢，参见君上”声音犹如黄莺脆鸣

　　“镯川”孝王连忙起身，走下殿央，一脸喜悦扶起镯川，镯川点了点头，巧妙脱离扶持孝王双手，裸足蜻蜓点水旋转，铃铛清脆鸦雀无声宫殿内，回响悦耳，双手半空拍了拍，媚眼清眺一下，
　　戛止乐师们演奏起舞曲，镯川闻之声乐，玲珑身段如婉风急速，步伐倾陌，手臂瑶乱枝舞，全场静寂，众臣着魔全神贯注欣赏镯川舞姿，刚才非议消失云散，殿央下孝王如痴如梦望着人儿，
　　“将军，你为何不看呀，这西域女子跳的怎么好”竹筷伸出夹起一片肉，往嘴里塞，牙齿嚼肉，一旁饮酒流世问看着我

　　“衿姑娘，自然好看些，就看你了”

　　流世问若无其事道
　　我嘴里肉末，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拍了拍胸脯道

　　“将军，注意言辞”
　　“公子，还不是没有看那西域女子，姑娘今天你才是吸引我们注意了”

　　流世问眺了眺眉，指了指左边的容谦，容谦也双眸瞧我这边，我把竹筷含在牙齿之间咬着，头扭到席桌下，一脸愁样
　　流世问手碰了碰我肩膀道

　　“姑娘，不必苦恼，等一会你自然明白一切”

　　流世问饮完手中的酒爵，双眼望向顶筑，
　　殿内除去我和容谦、流世问，全场无人没有注视着那名西域女子，一瞬间大殿如日月郁华，风云黯色，浓烟四起，乐曲犹如触角獠牙的兽，抵触杂音，白烟包围昏昏欲睡大殿所以人，女子仿佛与世隔绝继续舞着。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都看一看睡着了，快看，孝王去哪里了，他不是在哪里，这些烟雾从哪里来的”我故作惊讶，双手捂着嘴，身体紧缩在一旁，早都料到这女子不简单是跳舞的，从那次马车一事，我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说终于找到我了，还有将军府“女鬼”迫不及待要杀我，种种串联起来，不了怎解，
　　容谦与流世问按捺不动，好似这种场面他们预料到得，这等女子现出真身，那双利爪涂满鲜红液体，扯开面纱，豌豆般红唇嗤笑，歪着头瞳孔睁大斜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