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凡而

3、第二章 醉？过？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大家喝了不少，但大都酒量不赖，脑袋还清醒得很。反观南葭，只喝了一杯，倒醉醺醺的趴在南樾背上。
　　其他的人都走了，最后剩这几个人站在门口，商量着去处。高个子和白衬衫男生要赶早上的飞机去北京，先开车回了市里。
　　几人目送他们离开，蓝毛开口，“怎么着？续摊？”
　　付远初淡定看了他一眼。
　　蓝毛投降：“好，我闭嘴！”天啦，老哥太恐怖了，妈妈救我！
　　付远初扫了眼南樾背上的小姑娘：“你打算就这么背着她走回去？”
　　南樾扭头看了眼睡着的南葭，实在无奈，“怎么办？我还能给她扔这？”
　　短发姑娘掩口笑说：“我听余晗说，你妹妹可是打算这么对你的？给醒醒脑？”
　　付远初听着，也是笑了起来。
　　南葭趴在南樾背上，傻嘻嘻笑出了声，“真好看~”你笑起来，真好看。
　　***
　　啊，宿醉，头疼的厉害！
　　南葭坐在床上纠结的揉着脑袋，一杯而已啊，怎么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完了，我有没有乱说话？对了，小叔叔喝醉就会发酒疯，我会不会也......
　　南葭纠结的时候，有人敲了门，走了进来，是昨晚的短发姑娘。
　　南葭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抱住枕头，把头往里埋了埋。
　　短发姑娘走过来坐到床边，“醒了？难受吗？”
　　南妹子脸红，“有点儿...”
　　短发姑娘笑了，“那起来吃饭吧，南樾买了绿豆汤回来，解解酒。”
　　南妹子脸红红，“嗯，我先换衣服。”
　　短发姑娘想起来，“我叫展簌。叫我姐也行，叫我展簌也可以。”
　　南妹子脸红红红，“展簌姐。”丢人，昨天还在她面前说自己是南樾的女朋友。
　　好吧，正主出现了！
　　这哪是要碾绝南樾的桃花，这差点要碾断南樾的红线啊！
　　罪过！
　　展簌也不再多留，起身先下楼了。南葭赶紧的一咕溜爬起来，钻进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客厅只有那个蓝毛坐在小马扎上看电视。
　　听到嗒嗒的脚步声，蓝毛回头，看到了站在楼梯拐角的南葭，“妹子醒了？”
　　南妹子点点头，“我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蓝毛朝后院扬扬下巴，“在后院呢，”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缩在小马扎上，“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快吃饭了。”
　　嗯？
　　南葭往墙上的大摆钟看过去。
　　我天！十二点半！
　　我睡这么久了！
　　南樾拎着一篮儿小白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葭盯着挂钟，一脸狰狞。
　　把篮子送到厨房，出来，“我说姑娘，你这酒量惊人啊~”
　　捂脸
　　丢死人啦！
　　磨磨蹭蹭的移到厨房门口，南葭疑惑，“咦？展簌姐姐不在？”
　　听到展簌，南樾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瞪着她：“还不是怕你不好意思，饭都没吃就走了！”
　　南葭自知理亏，也不犟嘴，默默挪开椅子，坐下喝汤。
　　世事就是如此的难料，我咋能料到这个漂亮姐姐就是展簌呢？又好巧不巧的漂亮姐姐说不定是自己未来嫂嫂呢？
　　想到展簌，南妹子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付远初，昨晚的情景，又南妹子眼前飘荡开。
　　自己天天想的人咵的一下子走到眼前，还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
　　蓝毛看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毛，搬起小马扎到她对面坐下，“你喝个汤傻笑啥？”
　　南葭有点飘忽，“啊？”
　　蓝毛摇头看向南樾，手指在太阳穴那转转：“
　　她脑子喝坏啦？”
　　南樾耸肩：“没准儿！”

　　***

　　昨天晚上。
　　南葭趴在南樾背上安稳的睡着，夜已经深了，展簌跟着南樾回他家。蓝毛一心的想溜，付远初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远沥，你最好找个时间把头发染回去，现在，你没有自由。”
　　远沥小爷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方小霸王，可惟独怕这个大他5岁的哥哥，付远初。
　　小时候爸妈就经常拿他哥吓唬他，“远沥！再不听话，哥哥来揍你啦！”所以后来南葭知道后，小心翼翼的对远沥解释，这叫童年阴影。
　　付远沥不是个省事的主儿，而在哥哥的威严之下也只能服服贴贴的跟付远初走。
　　南樾南葭回家，付远初住的正好是附近的客栈，于是一行五人走在清水镇的深夜街头，踩着月光，一步，又一步。
　　南葭的记忆到这里就断片了。
　　按着南樾的说法，是自己喝了杯酒就晕晕乎乎醉到了，然后大发慈悲的将自己背回来，功不可没。
　　南妹子安心了，还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在他面前就丢脸丢大发了。松了口气，笑的欢快，却深深忽略了南樾脸上的表情。
　　***
　　在家磨叽到下午三点钟，饿的实在是不行了，拿上钱包钥匙出门觅食。
　　南樾吃完饭就骑着借来的小电驴，载着远沥去找展簌玩了。本来要带着南葭一起去，南葭望了眼快被压扁的小电驴，摆摆手，不去了。
　　婶婶自从嫁给小叔叔之后，二人定居在加拿大，这边的屋子也就空着，钥匙一直给妈妈保管，这次被南樾借了来度假。
　　于是乎，家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南葭要去的是河对岸那条街的拉面馆，经过石桥的时候，想起来昨天下午的情景，看来那个背影确实是付远初没错。
　　想着想着，南葭进了拉面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笑的殷勤。南葭翻翻菜单，点了一个牛肉面，又开心的补充，“老板，要大碗的！”老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嘞，能吃是福嘛！”

　　面端上桌，南妹子，从筷箸子里挑了双好看点的，开始卷着面条往嘴里送。
　　“看来酒醒了，胃口不错！”声音夹着笑意。
　　南葭面含了一口，抬头便看到付远初坐到了自己面前，托腮看着她，依旧笑意莹莹。
　　南葭吓得一下子全吞了下去，咳地厉害。
　　付远初拿过茶壶倒水，送到南葭手边，“慢点吃。”
　　“你也来吃面？”
　　付远初点头，“嗯。”
　　南葭觉得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来面馆不来吃面，来赏花吗？
　　南葭脸红红地，一顿地自我纠结。
　　付远初也不是多话的人。
　　于是沉默......
　　安静......
　　老板娘又过来，拿着菜单。
　　南葭感激，再这么沉默下去，就要在沉默中灭亡了。
　　“和她一样就好了，”南葭抬头看看。
　　付远初又补充道，“小碗就好。”
　　老板娘：“......”
　　南妹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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