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似乎是除了和番和用来笼络不安分的大臣外,一无是处的存在。而且最好不育。”六岁的九公主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这么回答父皇的提问。
一时间坤宁宫静得连片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胡说什么呢!”皇后笑得雍容。
“我得跟你的夫子好好谈谈,都教小姑娘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子手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腰侧,笑着说。
“是《公主列传》,”九公主没精打采地说,“不是夫子教的,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看的。”
二皇子大步上前抱起妹妹,抛了几抛,逗得九公主咯咯笑出声来,“我们的小珏儿可真了不起,才这么点儿大就能看史书了,以后肯定会长成才貌双全的绝世美人。我们哥几个挑妹夫可要挑花眼了。”
一旁满不在乎地吃着荔枝的三皇子招内侍端水过来洗了洗手,“你看的是哪朝哪代的老黄历了?你觉着咱们的姑姑们,哪个活得不快活了?”
九公主闷闷地说:“大姑和小姑。”
三皇子上前弹了妹妹一个爆利,“咱们可有十六个姑姑。”
“可是只有她们是皇祖母所出,一个和番,一个......”九公主见太子哥哥要发话,急急地又加了一句,“也只有她俩有贤名。其她的姑姑们,名声可不好听。”
“你个臭老九,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担什么冤枉心。”三皇子一手揉乱妹妹的头发,惹来妹妹的小声抗议。
“小小年纪就好名,这可不好哦!”二皇子揪揪妹妹的小耳朵,“你以后不长成飞横跋扈的暴烈脾气,我们就阿弥陀佛了。要不,妹夫可就真不好选了。”
一旁安静听话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向了他们的父皇。
“你就不想想你皇五姑祖母?”皇帝笑呵呵地冲女儿张开双臂,九公主窝进父皇的怀里,吃着母后递过来的梨子,开心地笑了。
殿外候着的侍卫中,有一个小声说:“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呸呸呸,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