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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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不省心。
纵使心坚不催但看见张起灵心还是会痛一痛的。
他不姓张。
他会心痛。
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张起灵呢？
张起灵缺失的东西太多了，他当然不能满足，这样太不公平。但是，命运从不管你公不公平。
他只管帮张起灵摆脱它。
命运对张起灵还有什么不满足？
它必须满足！
就在抱一会吧，他也喜欢。
天已经黑了。
“铛——！”
“铛——！”
“铛——！”
“快走——”
“莫回头啊——”
更夫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一边敲着锣一边喊着，空灵的声音回旋在这黑夜的上方。
不一会儿，街上零零散散的出现了几个人，漫无目的走着。
“莫逗留——”
“人尚在啊——”
更夫经过这些人的身边他们立刻跟到了更夫身后。
“铛——！”
“铛——！”
“铛——！”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跟在更夫后面的人像是木偶，面容僵硬，没有血色。
更夫喊着喊着唱起了戏，咿咿呀呀的在这静谧的黑夜显得尤为诡异。
他环顾了一下街道，像民国时期的，更夫唱的戏也是这个时代的。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
看的这韶光贱。”
突然，唱声戛然而止，更夫摆着机械的步伐走到了他身边，后边的人也停了下来。
更夫张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可是看官？”
他不做声。
更夫突然咧开嘴，弧度大到了耳根，眼里藏着兴奋的光。
“听我唱一曲罢！”
说着更夫就唱了起来，他唱的还是刚刚那首曲，他刚开始还没心情听，可更夫唱起：“莫逗留啊，快快走啊，佛爷该去天堂里。”时，他瞪大了眼睛，更夫一直在唱这几句。
“莫逗留啊，快快走啊，佛爷该去天堂里。”
他还是那个样子连步子都未迈出过一步。
更夫敲着锣走远了，那戏声还回荡在他耳畔。
谁该去天堂里？
怎么可能去的了。
他转过身，默默的走了前去。
依稀还能听见那戏声，他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笑着。
“你说谁该去那天堂里？”
四周静悄悄的，他的问题回荡在这夜空里，月亮照着小路散发着白幽幽的光，什么影子都没有。
“我想我是去不了啊。”他对着月亮用刚刚更夫唱的曲的调子唱了起来，曲子婉转清丽却在这透着寒意，他想起来了，戏子的戏往往都是哀怨的。
在，这样的地方。
“铛——！”
“铛——！”
“铛——！”
“吴邪。”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醒醒。”
他直直的坐了起来，张起灵递给了他一杯水。
那场景似乎还在眼前，耳边还能听到那戏声。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
“莫逗留啊，快快走啊，佛爷该去天堂里。”
想必是喝多了吧？不过，张起灵貌似喝的比他更多。
他为什么会起来这么早？
几点了？
“现在还早，喇嘛们还没起来。”
张起灵接过杯子放到桌子上又续了一杯。
“你叫我？”
他觉得刚刚那梦真是奇怪，那地方像死人去的地方一样。
他该不会梦游了趟阴间吧？这可真是......
张起灵说的早那倒是真的很早，连五更都没到吧。
他又问了一句：“你怎么起这么早？”
张起灵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沉默了会才缓慢地说出了一句话。
吴邪想这要是安插在刚才的梦里一定不会诡异，他说：“我听见你叫我。”
他叫他？
吴邪笑了笑，他说，小哥，别开玩笑。
张起灵的表情很严肃，他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
“难受不？”吴邪问。
张起灵摇了摇头。
“喝了那么多...”
他觉得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不可能没反应，连个眉头都不皱。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看到吴邪又抽起了烟张起灵皱起了眉头，他侧过身去。
“我听见你在叫我”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吴邪咬着烟听他说，“可是我找不到你。”
那人靠着墙眯着眼笑了笑，他等着他继续说。
“你的声音很急切，可是......”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吴邪，吴邪把烟掐灭扔到了地上。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张起灵，即使对着他母亲所天葬过的雪山他也只是神色悲切，却从未有过这样的。
“不管在哪里，我都找不到你。”
无助，悲伤，他知道他很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