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归》夔夔猿

8、第 8 章

　　同一时间，肖宁这边也来了人。两女一男，都是最近和宋铭频繁联系的。
　　自打三人一进审讯室，肖宁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那个人身上。
　　是程橙。
　　程橙显然也很吃惊，她一只觉得这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男人的目光很犀利——尤其是看着她的时候。
　　“肖警官，怎么会这样，阿铭她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说今天要请我吃饭，怎么一个晚上的工夫就...”程橙把脸埋在散下的头发里，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唯有声音听起来无助又脆弱。
　　肖宁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三位落座：“三位和宋铭关系很好？”
　　三人一时都未说话，四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还是另一位女生打破的沉默：“我们几个在一个公司工作，所以关系不错，但宋铭刚入职，所以我们也不是很亲近，他...”抬头看了看身旁一脸痛苦神色的男生“他在追宋铭，所以联系应该比较频繁。”
　　肖宁看了一眼说话的女生，栗丽，性格开朗，很会与人相处，听到宋铭死讯时，没有过度的悲伤，反应也在适度的范围内。
　　又看了眼男生，张华，听到死讯时，不可置信，悲伤，沉默，对于一个追求期的男士，也算合理。
　　这样看来，只有程橙反应有些过度悲伤。
　　“程小姐与宋铭私交很好吗？”
　　“啊？哦。我们经常联系。”
　　“案发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可是您打的。”
　　程橙一听惊恐的睁大了眼“我，我只是想告诉她不能和她一起吃饭了。”
　　宜江北街这个案子被判定为天然气爆炸，这里由于地处偏僻，全是平房，邻居们挨得也不近，所以只有宋铭一个受害。
　　而程橙打的那个电话可能就是致使天然气爆炸的缘由。不过没有这个电话，宋铭也会中毒而死。
　　“不知道程小姐知道不知道这场事故是因为天然气爆炸。”看了看程橙瞪大的双眼“电话打得很是时候。”
　　“我…我没有想到…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程橙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还有些颤抖。
　　“肖宁。”
　　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被刻意营造出的阴暗氛围被一缕光亮打破。高大的男人逆光站在门前，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他就像是乘着光而来。那样遥不可及。
　　程橙一听到声音就转过身去看着男人，脆弱的表情，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阿叶…”
　　肖宁看不清齐叶的表情，却知道他此时是有些愤怒的，看了看满脸受伤的女人，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齐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