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心依然》沧澜钓客

4、婚礼

　　第三章
　　婚礼
　　接下来几天，安芷然又去了s市很多地方，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总会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原来，自己怀念的全是以前和他一起走过的地方。
　　只可惜，物是人非，那人不再，空留满腹离愁。
　　翌日，司徒雪大婚。一早，安芷然就匆匆来到了司徒家。司徒雪今天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看见安芷然到来，忙吩咐佣人给她打扮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同是身穿洁白色伴娘服的俏女子出现在梳妆镜前。这是自己吗？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么漂亮，而且这身伴娘服和新娘的也差不多，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新郎的模样……
　　安芷然定了定神，坐在一旁等待婚礼仪式。
　　新郎这边，李明也早已物色了一个伴郎人选——林寒。两人从高中到大学就是铁哥们，而且由于司徒雪的缘故，对林寒和安芷然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两人对此颇为用心，特意让他们两人做伴郎伴娘。
　　五年，能等这么久也实属不易。虽不言表，但在干柴烈火面前，还燃烧不出爱情的火花吗？即使是第二次。
　　婚礼采用的是西式婚礼，地点在s市一个大的教堂内。寒风阻挡不了热闹的气氛，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了。来场嘉宾多是社会名流，安氏集团董事长安翔和安夫人也到了现场。
　　新郎新娘分别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走上了红毯边缘，林寒站在李明一旁，稍稍比新郎站后了那么一点点。安芷然此时正挽着司徒雪的手，脸上带着笑容。当看到对面某人时，安芷然随即想跑，在司徒雪狠狠注视下，安芷然只好收起了这个想法。
　　林寒心里已经猜到了安芷然会来，所以并不显得惊诧，只是多少有些不自然。在与安芷然四目相对时，强装镇定的移开了视线，而余光却无时不朝安芷然方向望去。只是安芷然由于慌乱，完全没有察觉。
　　对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林寒心中涌出一丝苦涩，就这么想摆脱我，不带一丝瓜葛？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站在两人身旁的佳人才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中混合着一缕狡黠的笑意，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应该早已忘了自己吧，不然怎么会如此淡然。刺骨寒风吹断了安芷然的遐想。“自己是来给好友送祝福的，仅此而已，想那么多干嘛。”安芷然心里默念道。双手下意识的搂了搂肩，好冷。
　　“安芷然，大冬天的怎么穿这么少？‘’
　　‘’今天早上太阳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安芷然望了望天空，太阳哪去了？
　　“你要是被冻死了我还要给你送行，浪费我心情。”林寒漠然说道。
　　“就知道你不关心人家，亏我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收获一个关心呢。”安芷然自己咕哝道。泪水在眼里打转，差不多就要掉下来了。
　　“安芷然，你能不能争气点。”说着林寒把身上穿着风衣脱下，披在了安芷然身上。
　　“我不冷。”安芷然撅起小嘴，不过心里一丝暖意流过。
　　“我都冷，你怎么可能不冷。”
　　“那还给你吧。”安芷然悻悻然，说着准备脱下男士风衣。
　　忙制止安芷然这一举动，“其实我不冷，因为我也感受到了阳光。”
　　“太阳不是被乌云遮住了吗？”
　　“你不懂。”林寒淡然道。安芷然还想说什么，不过随即作罢，他就是这样子。两人一起向教学楼方向走去，引来旁人驻足。
　　还是穿这么单薄，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不过，这次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那一袭伴娘装真的好美……伴娘装？意思是她还没有结婚？
　　新郎新娘在安芷然和林寒的陪同下踏上了红毯。安芷然依然挽着司徒雪的手，而林寒还是站在李明稍后一点。十几米的距离，安芷然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婚礼进行曲突然高亢起来，在嘉宾满满期待目光下，新郎新娘终于走到了神父面前。安芷然说了几句祝福语，然后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里，随即便准备下场，另一旁林寒也准备离场。
　　“难道要和他一起下场？”安芷然顿时心乱，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但随即释然了。
　　虽然是在室内，但安芷然实在穿得太过单薄，刺骨寒风袭来，冻得安芷然有些微微发抖。
　　一旁的林寒捕捉到了安芷然的举动，此情此景，是如此熟悉。那次她是有意为之，自己心里却淌过温暖。这次只是偶然，为何心里涌出的却只有无尽怜惜。而自己却不能做点什么。
　　林寒今天身穿黑色风衣，和新郎的白色西服构成了鲜明对比。安芷然则是穿着和婚纱差不多的伴娘服，只是因太过单薄，肩上露出的部分被冻得红通通的。两人一步一步的走着，距离不过两米远，好像一对走向彼岸的佳人，黑恶魔与白天使……
　　安芷然在憧憬，这是自己婚礼该多好，那人依在，少了青涩，多了俊朗……泪水在眼里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为了掩盖泪水，安芷然故意朝座下安爸安妈方向招手，顺势偷偷擦了擦泪水。
　　林寒也愣了愣，脑海里无数次看见的画面，此刻就在眼前，只是少了一个仪式——执伊人之手，与子携老。想到这里，林寒鼻子有些酸楚。
　　林寒实在不忍心看到安芷然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习惯性的脱下风衣，侧身迈出两步，披在安芷然身上。
　　正当安芷然准备就此默默结束这一切时，身边传来一缕熟悉的男性味道，本以为这只是
　　错觉，随即身上多出的黑色风衣告诉安芷然，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安芷然侧过身，疑惑的看着林寒。心底流过一股暖意。
　　林寒此时只好正视安芷然的眼神，晶莹的泪珠还隐约可见。
　　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无辜，那么可爱，安芷然在受伤时总是这个眼神，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五年前分别时她就是这个眼神。多想把她拥在怀里，但随即作罢，只好开口。
　　“安小姐，这是男士的基本礼仪。”林寒淡淡笑道，林寒欲强忍划清彼此界线。
　　安芷然细细看了看林寒，还是以前那样，帅气的模样，喜欢穿白色衬衫，谈吐不凡，典型的白马王子。唯一变的应该就是对自己的态度了吧，那么绅士，那么陌生……
　　“谢谢，林先生，过几天我会物归原主的，到时还劳烦你能待见我。”
　　安芷然也识趣。
　　“哪里哪里，堂堂安氏集团千金大驾光临，我定当远迎。”
　　说完林寒一阵心酸，五年前，如果不是她有这个安氏千金身份，或许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吧。
　　“林寒，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去美国留学？”
　　“我说过我要凭自己的能力给你未来，而不是在你父亲的庇佑下成为懦夫。”
　　“寒，你错了，我父亲很欣赏你，去美国只是为了给你更大的平台去崭露头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穷小子。”安芷然说出这话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林寒最受不了别人看不起自己。虽然大学四年来他一直在奋力拼搏，可是，有些人和事或许真的不能改变。
　　自己情急之下才这样说的，而在说出之后看到林寒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忙后悔不迭。
　　“呵呵，穷小子？”
　　“不，寒，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林寒自嘲道，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穷小子。林寒转身欲往回走。
　　安芷然也慌了，“林寒，如果你现在离开，那我们此生就不要再遇见。”
　　“最好不要再见。”
　　林寒头也不回，淡然说道。一步，一步，消失在雨幕中……
　　留下满脸是水的安芷然，恍惚的站在林寒消失的地方，眼角划过几滴水珠，只是不知道那滑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自己这些年来几经坎坷，每次到了绝望时，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张可爱的笑靥，挥之不去。
　　‘’我要报复。‘’
　　在这个极端信念支撑下，林寒终于一步登天，成为s市第二集团。至于第一，林寒不是没能力，只是不想，站在极度冰冷的顶峰，那种孤寂的感觉自己受不了，因为还差一个人和自己分享快乐，是她，那个曾经甩掉自己的女人？想想都觉得可笑，怎么可能？她现在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路人，一个曾经的路人。
　　“那么，请问林先生手机号码是多少，到时我好联系你。”
　　“×××……”林寒声音低沉了几分，或者还包含着愤懑，居然连自己手机号码都忘了，安芷然，你真狠。
　　安芷然完全没有察觉林寒身上的冰冷气氛，自顾自的记着，只是前面三位数是听林寒说的。后面全是自己凭记忆记的，因为那个号码早就刻在了安芷然脑海里。
　　“对了，安小姐号码是多少，到时我怕不方便，好给你回电话。”林寒平静的说着，好像真的在问安芷然号码。不过他心里只是想确认安芷然是不是换了号码。如果安芷然换了，有可能真的会点燃他的报复情绪，到时自己一定会毁灭安氏，让安家家破人亡。到时她就会来苦求自己……
　　“×××……”安芷然说完，林寒微笑的说了声‘’谢谢‘’。林寒看似礼貌性的回忆，实际上是想掩盖自己知道安芷然手机号码后的兴奋，五年来一直在等待这个熟悉号码打来的电话，可手机一直未响，难道她早已换了号码？
　　现在总算确定了她没换手机，或许她也并没有忘记自己？
　　婚礼进行曲已经放了两三遍。而林寒和安芷然好似旁若无人，十分淡定的沟通着。搞得今天的主角不是台上两人，而是他们两个了。
　　到场嘉宾无不惊讶，原来林董和安氏千金有什么密切关系？安氏集团董事长，安芷然父亲安翔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眉头微微一皱，难道这就是命？当年果真没有看错这孩子，只是现在，他对小然还是真心的吗，或者还有其他目的？
　　新郎此时也有苦难开，今天大婚，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里面就穿了一件夏装衬衫。而人家林寒都把大衣给女士穿了，自己身边站着自己未来老婆，还有众人期待的目光，无奈，只好脱下西服，温柔的给新娘披上，李明就这样站在寒风中开始了自己的婚礼仪式。倒是新娘，笑意更浓了，对着新郎抛去一个电眼，还用口语对李明说了几句。外人看来这是夫妻间秀恩爱的举动，而李明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因为这是司徒雪的危险警告，她刚才说的就是“小子，又去哪里鬼混了，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你老婆，不简单啊。”
　　李明心里有十万个憋屈说不出来，我只是模仿人家林寒而已，有错吗？算了，晚上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李明随即挂上一副苦瓜脸。司徒雪看到李明的脸色，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他了，大婚之日，这榆木脑袋开窍也不是没可能。
　　司徒雪眼里溢出感动的泪水。
　　“老公，我爱你。”
　　新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惊讶到了，自从自己认识司徒雪以来，从没看到这么温柔的一面，随即紧紧搂住了司徒雪，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李明暗想。两人紧紧相拥……
　　看到此景，嘉宾齐刷刷的鼓起了掌。祝福这一对新人。
　　响亮的掌声终于惊醒了陷入在“二人”世界里的林寒和安芷然。这两人也太不把新郎新娘当回事了吧，风头差不多都要超过新郎新娘了。到底是谁结婚啊？或者是有两对新人？
　　安芷然蓦地一窘，看到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再也不敢正视林寒的眼睛，低头说道，“林先生，谢谢你的衣服，过几天再联系，再见！”说着朝林寒一扬手，转身慌乱朝台下走去……
　　“芷然，小……”
　　“心”字还没说出口。安芷然就由于慌乱，一脚踩空，像坠入凡尘的天使一般，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倒了下去。知道自己即将摔倒，安芷然认命的禁闭双眼，咬紧牙关，只求摔得轻一点。
　　在恍惚中，好像听到了林寒叫自己的名字。
　　林寒看到安芷然这一危险情景，脑海里闪过莫名的恐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萦绕在林寒脑海里。即使这几年来在商海经过几番浮沉，自己也能够应付自如。
　　终于成就了今日的“顺其自然”商业帝国。而这个女人，总是打破自己的底线。
　　林寒做不到，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总是让人不得安生。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林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迅速抓起离自己距离稍近的右手，细长细长的手指，依旧冰凉的温度，只是比以前更瘦了。
　　大约三秒后，怎么还没传来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疼痛感？安芷然疑惑。神经系统也恢复了正常，怎么感觉有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自己，好怀念的味道，是他？
　　一个夕阳的下午，林寒受不了安芷然的央求，和安芷然一起登上了教学楼天台看落日。绚烂的夕阳就这样慢慢落下了地平线，不免有些感伤：是否有一天林寒也会离开这里？
　　由于太过激动的缘故，安芷然缓缓眨了眨眼，眼泪划过脸颊，从几十米的高空落在地面，发出“扑通”一声。林寒看到安芷然泪人模样，知道她小心思里又在胡乱想些什么了，心里冒出一缕暖流。正准备用手去给她擦拭，哪知安芷然突然下坠，林寒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安芷然的右手。还好林寒力气大，像拎小鸡似的把安芷然救了上来。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是在考验自己的极限吗？不过幸好
　　是有惊无险，不然下半辈子林寒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安芷然还处在惊吓中，过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
　　“林寒，有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差不多就没命了。”安芷然激动道，脸上满是幸福的泪水，随即对林寒投过一个熊抱。感受到安芷然有点冰冷的体温，林寒反过手抱紧了她。
　　“安芷然，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不是有你吗，我知道你能保护我！”安芷然吐了吐舌头。
　　“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不会救你。”林寒气急，听她这语气，还想第二次？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担心，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折磨自己。
　　“那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安芷然满心期待。
　　“那样我就清静了。”林寒如释重负道。
　　“你会爱上其他人吗？”
　　“会。”
　　“谁？”安芷然心塞。
　　“安芷然鬼。”林寒缓缓说道。手却抱得更紧。
　　“林寒，你弄疼我了。”
　　林寒只好放开，看到安芷然满脸通红，头埋得低低的。林寒知道安芷然害羞了，假意把头转向一旁，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夜幕降临的s市别有一番韵味，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还有伊人，此情此景……
　　正当林寒陶醉在自己未来宏大蓝图中时。突然感到脸上被冰冷物体啄了一口，怔怔的摸了摸，随即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了。安芷然早已跑远，留下那一袭倩影，那么可爱……随即林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想追过去，但想起刚才发生的惊险一幕，万一她又慌乱的再掉下去，那是自己不敢想象的。
　　“安芷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爱上我是你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我会包容你，爱护你……”林寒心里暗暗发誓，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林寒不知道，那是安芷然的初吻。安芷然不知道，林寒正准备‘’献出‘’他的初吻，只是未得逞。
　　安芷然不可置信的睁开双眼，目光正对林寒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只是她没注意到眼角处的隐隐焦虑。
　　此时林寒和安芷然的姿势宛若梦幻华尔兹。
　　“安小姐，貌似你是在享受？”
　　安芷然狠狠白了林寒一眼，没有说话。他现在怎么这么厚脸皮。
　　林寒无视过安芷然的目光，‘’那我就要开始下一步动作了。‘’说着淡淡一笑，一把拉过还悬空在红毯边缘的安芷然，安芷然由于惯性力的作用，一头倒在林寒怀里。
　　看到这一幕，在场嘉宾无不投来惊讶的目光，其中夹杂着一些怨恨，林寒可是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了，心里的不甘只好通过眼神表达出来，不过也只是偷偷，安氏集团千金不是她们惹得起的。
　　随即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些人已经在安氏集团董事长耳边窃窃私语了。安翔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夫人，你说这是不是天注定？”
　　“小孩子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五年前有可能是因为你，弄得小然出国，小寒也对你充满敌意……”
　　“夫人！”
　　“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很喜欢那个孩子，从他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那孩子眉宇间透露着不凡英气，你不想让自己未来的女婿碌碌无为，你只是想给他一个现成的平台，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安翔还想说什么，安夫人缓缓道，“小孩子有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世界可能是我们所不懂的，让他们自己面对吧，我们只是个过来人。”安夫人抚了抚安翔的手。
　　台上的安芷然不敢眷恋怀里的温暖，因为她害怕这只是梦境，眨眼间即碎。缓缓推开了林寒的手。
　　“林先生，谢谢。”
　　“安小姐不必客气。”林寒淡淡一笑。
　　“林先生刚才叫我什么？”
　　林寒愣了愣，“安小姐。”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人紧张时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期待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能给自己安全感。安芷然自我安慰道。
　　“是我唐突了，林先生，再见。”安芷然微微颔首，转身走下台去。
　　林寒欲挽留，手停留在空中。但随即作罢，现在的自己只是她口中的先生，有什么资格，黯然退下了红毯。
　　婚礼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少了热闹气氛。神父和蔼可亲的问道，
　　“李明先生，你愿意与司徒雪小姐结为夫妻吗，即使贫穷……？”
　　“我愿意！”李明郑重说道。
　　台下，林寒在心里对安芷然说道，“我愿意。”
　　“司徒小姐，你愿意与李明先生结为夫妻吗……？”
　　“我愿意。”司徒雪满脸幸福。安芷然听到神父的声音，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我愿意。”
　　婚礼进入了尾声。安芷然由于心情郁闷，早早离场，出了教堂，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要下雪了，可惜没人同行，抱了抱双肩，安芷然朝安家豪车方向走去，保镖打开了车门，安芷然绝尘而去……
　　林寒看了看远去的车影，淡淡一笑，她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