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愿金生慕相思》俄矻

16、慕凡受伤

　　一个月之后，慕凡成功的瘦了八斤。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我们最多也就是瘦什么两三斤的，你这是糟了什么罪啊？”苏井可怜地看着她。“别说了，我要睡觉了！”慕凡无力地挥了挥手。
　　这天下午，将是军训检阅大会，慕凡整理好衣服然后来到队伍中间。慕凡今天不但要参加检阅，而且还要进行测试——这一个月来特殊训练的测试。
　　慕凡学习了一系列的防身技术，今天方阳会过来亲自看慕凡考试。据说是要和一些教官过过招，但这这么多教官的面慕凡真的很紧张，特别怕出糗。
　　老早就看到了方阳，慕凡的心跳的更快了。等到宣布比赛结果之后，全校都人都欢呼了。不是因为获奖而是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此时的慕凡时不时拿出纸来擦汗，她真想直接就这样昏倒在这里，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测试了。
　　教官走到慕凡面前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好好表现啊！”说完拍了拍慕凡的肩膀。
　　看看了看主席台，还好人不多。“慕凡！”听到呼喊声的慕凡转过头去——是苏井还有她的新班级和班主任。
　　“我们来看你咯，加油哦！”苏井给慕凡打气。
　　天哪，刚刚还暗自庆幸人不多，怎么一下子就又多出几十个人了！慕凡暗自叫苦，但还是点了点头。
　　几个男教官分别和慕凡适当地过了几招，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偶尔有点小失误但整体情况还是不错的。
　　慕凡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喘着粗气，终于可以结束了。慕凡看着方阳，他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等一下！”一道冷冽的女声从教官的队伍中传来。
　　慕凡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名女教官。她长得比较高挑，虽然是在部队长期工作，但是不难看出是个标致的人。
　　“有什么问题吗？”团长看着这名女教官。“虽然这位女同学我没有带过，但是我想我和她过过招应该更能测试出她的真实水平吧！”很明显这位女教官的意思是说男教官和慕凡过招自然会放水，毕竟那男女有别，更何况慕凡还是学习不到一个月的，男教官自然会处处都让着慕凡。
　　听完这话之后，方阳把身子往前倾了倾，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一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位女教官身上。
　　“那么就拜托你了！”方阳开口。那名女教官听方阳这么说，嘴角微微一勾。
　　慕凡这下就苦逼了，脸上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的。方阳都已经这样说了，现在是想拒绝都是不可能的了。
　　这名女教官的身手也实在了得，动作快、狠、准，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没过多少功夫慕凡就已经接近被踢中多次，已经累得虚脱了。慕凡甚至觉得这名女教官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的。
　　方阳微微皱眉。慕凡的帽子因为打斗早就掉在地上。汗水已经浸透了她前额的碎发，她已经要撑不住了，刚想喊停的时候那名女教官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慕凡一个脚软不受控制地向旁边一个方木板桌上倒去，而地上都是玻璃碎渣。
　　“慕凡，小心地上有玻璃！”眼看慕凡就要栽到玻璃渣上，苏井大声叫到。而慕凡却是和没有听见似的，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少了皮筋的束缚。
　　“啊——”苏井的尖叫声响起，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个血腥的画面。方阳冲上前去，阻止了女教官的进一步攻击，一个箭步地冲上去一手护着慕凡的头一手拖着慕凡的腰和慕凡一起倒在地上，而那些碎玻璃渣无一例外地全部扎进了方阳的手背。方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苏井松了一口气，确定没有伤到慕凡的头部之后，方阳把手放在慕凡的脖子上然后把她抱在怀里：“翘翘，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方阳的额头上已经有一层冷汗，但是他还是柔声地问道。可是怀中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方阳的心漏跳一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拿出一只手，手掌里醒目的鲜红刺痛了方阳的双眼，另一只手隔着发丝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
　　“翘翘！翘翘！”方阳的脸上写满了紧张，用手撩开慕凡脖颈上的头发，一道醒目的伤口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眼前。“来人啊，医生医生！”方阳吼道，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伤到这里，是不是割到动脉了，还会不会好，好了之后会不会留疤……
　　一系列的问题在方阳的脑海中接踵而至，他整个人都怕了。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自己慕凡就和别人一样站军姿、踢正步之类的东西，她就不会学这些东西也就不会考试。要不是自己答应那个女教官，慕凡也不会像现在脸上写着痛苦并且躺在自己怀里。归根到底都是怪自己，都是他的错。
　　苏井背着包小跑过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凡，她一个没忍住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军医很快赶了过来，稍稍检查之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我给她止一下血上一点药就好了。”听到军医这样说，方阳算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会留下疤痕吗？”“这个啊难说，看你照顾的怎么样了，照顾的好的话就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照顾的不好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安顿好慕凡之后，军医也把方阳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你们先走吧，我等下开车送她去学校！”方阳淡淡地开口。苏井一行人只好上了大巴离开了部队。
　　“非常抱歉啊，小方！在我的地盘上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等到时候你帮我跟慕凡道个歉，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去学校看看她！”李团长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轻松了。“叔叔言重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但是我想您到是时候处分某些人了！”话完方阳抱起慕凡上了车。
　　方阳没有把慕凡送到学校而是带到了医院，粗略的检查并不能让他完全放下心来。
　　慕凡的伤口是因为跌倒时脖子碰到了那个锋利的木质桌板而导致的，疼痛和劳累让慕凡一下子昏了过去，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苏井在提醒慕凡注意桌下的碎玻璃的时候慕凡没有反应的原因。医生又给慕凡开了几服药，并且叮嘱好方阳该注意哪些方面。
　　方阳带慕凡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给她擦了擦脸，开好空调。把慕凡的外套和外裤脱下然后轻轻地抱着慕凡放在床上并且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着慕凡沉睡的容颜，方阳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这些天确实是把她累坏了，一天的睡觉时间好像比当初参加高考的时候还要少，用手轻轻抚去慕凡眉间的愁容。方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没过多久，方阳穿着家居服走进了房间，同时手上还多了一个单反摄像机。
　　方阳就像一位专业摄影师一样，照片的采光、角度、意境都是恰到好处。照片里是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套，慕凡躺在洁白的床上安静地就像一个天使。
　　而就在方阳带着慕凡离开部队的时候，部队里也正发生着另外一件事情。
　　李团长面色铁青地坐在座位上，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刚才那个女教官。周围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十分钟过去之后团长猛地一拍桌子：“怎么，你还没认识到你犯了什么错？”那名女教官显然被团长的动作吓到了，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你竟然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团长听了这话之后说话的分贝不由地提高了许多。
　　女教官丝毫不低头：“那您说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当兵的哪个看不出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用全力，全部都在放水，就她那样也能合格！我只不过是让她的成绩更加真实罢了，我看你就是偏心，就因为她和方阳关系好所以你就偏向她！”
　　“胡闹！”团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女教官别过头。“她是学生！我们是老师，她学了多久？我们练了多久？你去拿平时和那些同志们过招的招数去考她！我问你，别人医生从事这个行业多年，他们刚进入大学学习，你能拿考核医生的标准去衡量他们吗？让他们在手术台上拿着手术刀给病人做手术这样的事情能让他们去做吗？那不是把人往死里送！”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学！”女教官反驳。“你也知道他们没学，你考核她的她就学过吗！”“我又不是她的教官。”女教官悻悻地说。“那你还插那一句嘴！再说了就算你不是她的教官又怎么样，你就没有带过学生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看你是看不惯人家故意把人家折腾成那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女教官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我有说错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方阳，而她又和方阳关系不一般，他们之间的种种都让你不舒心。爱情是靠自己争取来的没错，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去发泄！”“是她自己撞到桌子上去的。”“是不是方阳不过来阻止你，你还会继续出手！你就在她旁边，你就看不出来她的异样吗？”
　　“那你怎么不出来制止！你就只知道在这里指责我，那当时你怎么不来阻止我！”女教官的眼里噙满了泪水，“那地上可都是碎玻璃渣唉，要是方阳没有过来，她现在可是在手术室里躺着呢！”
　　“你！”团长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来阻止你？怎么阻止，冲上去把你拉开还是坐在那里大喊说你要伤害她？这话说出来都跟三岁小孩儿讲出来的话一样！我只能希望你能在她倒下去的时候能够帮她一把救回你的心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给部队抹黑的！部队教官为了泄恨故意伤害女学生？你是希望这样的新闻出现在报纸上面是吗？”
　　“好，都是我的错，我滚可以了吧！”说完，女教官捂着脸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