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uries（aph+dc）》月咏乔

23、3.2清醒

　　迪克一下班就買了點蓮蓬去看那位昏迷了幾年，現在就在他公寓隔壁的前同學。那傢伙從幾天前醒時到現在，一直是一副呆呆的樣子，給啥吃啥，胃就像個無底洞。更不要說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狀態外，怎麼聞他，他都不說一個字，難得有些反應，也只是打量。一點也不像迪克之前熟識的那個充滿活力的同學。

　　“感覺怎麼樣。”迪克把蓮蓬放在牀邊，列行問道，“有想起什麼嗎？”

　　這次阿爾有了點反應，他轉頭看了看迪克，也沒說什麼。

　　“算了，過幾天就是……那什麼……父親節了，對於送布魯斯的禮物你有什麼想法嗎？”迪克剝開蓮蓬，也沒打算阿爾回覆他。

　　“有個人……他很强大，强大到我无法逾越，但是我可以学习，我把他……他们所有有用的东西学了来，尽量少走弯路。但是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他有而我没有，这让我感到迷茫。不過即使沒有，我也可以很成功，我也好好長這麼大了……我希望我可以繼續下去，但是我……”阿爾這麼說着，話中不帶一絲感情，讓人深深懷疑他的真正用心。

　　國王，也不知道怎麼的，迪克想到了這個詞……管那麼多，先吃個蓮蓬冷靜一下。

　　绵软的莲蓬，绿色的薄衣，甘甜的果肉……這可是很難得才能在街上看到的美味啊！！迪克咬着蓮子，有一搭沒一搭聽着，反正阿爾說的東西他也不懂，只是默默的把錄音筆打開了。

　　“然後呢？”迪克見阿爾突然停了下來。

　　“你手裏的東西看起來很好吃。”

　　…………

　　阿爾突然變得正常了，只是有些缺乏活力，他身下的牀就像病牀，他就把自己當個病人，直接把身邊的迪克當成家屬，搶過了他手裏的蓮蓬，全吃完了，就當他剛剛什麼都沒說。

　　這人沒問題吧？迪克用手在阿爾面前揮了揮，被阿爾無情地打開了。

　　“你……好了？”

　　“好什麼呀！Hero不是一直很好嘛？！話說你誰啊？”阿爾向前湊了湊，“你是Hero的朋友？這裏是哪兒？Hero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當然沒有印象，你都睡了幾年了。”迪克看着空空的蓮蓬，猛然覺得有些噁心。

　　迪克悄悄把蓮蓬移了個位置。現在他終於可以看看這個好不容易好了的朋友了……其實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多鐵，你看，他都失憶了。他還是老樣子，時間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想什麼呢？！二十幾的人哪會有什麼歲月的痕跡啊。

　　“你剛剛問了Hero問題是吧？什麼問題Hero都知道哦。”阿爾嚥下最後一顆蓮子，順手拿了杯水喝。

　　“過節送什麼禮物。”還是不要告訴他那杯水是三天前倒的好了。

　　阿爾皺了皺眉頭，水在他的腮幫子裏停留，遲遲嚥不下去，最後水還是回到了杯子裏。這回輪到迪克皺眉頭了，阿爾閉上眼睛裝模作樣地咳了一下。

　　“送張賀卡。”

　　“我會送，我想知道有什麼特別的。”

　　“上面寫上書寫體的詩句。”

　　“比如說？”

　　“I will stand beside you as your partner,
　　I will stand before you as your protector,
　　And I will stand behind you as your solace.
　　這種詩句保證他感動到死，我就這麼寫過，好像。”

　　“這種詩是寫給情人的，我看你還是沒有完全清醒。”迪克輕撫阿爾的額頭，“你真該去檢查檢查，介於你那麼多年沒下牀了，夥計。”

　　“Hero的身體可是好的很，當然精神也沒問題！對了，朋友，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阿爾丟掉了那個被他扳爛了的蓮蓬。

　　“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你一般叫我迪克的……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迪克剛剛還以爲阿爾在和他開玩笑，現在看來他是完完全全的不記得了。

　　“阿爾弗雷德？喬治？亞瑟？威廉？華盛頓？羅斯福？布什？路易？史密斯？……是這些中的一個吧？！”阿爾看起來信心滿滿。

　　哪有人會對自己的名字產生那麼多猜想的啊！

　　“阿爾弗雷德·F·瓊斯，反正當年你是叫這名字。”

　　“好爛大街的名字！”

　　不管是姓還是名，都是那麼的常見，組合在一起，卻又有一種流行文學主角的感覺。聽起來好像很三俗，仔細想想也不是那麼三俗……這時候中間名就顯得格外的重要。不過阿爾失憶了，也沒有人會在身份證明上把中間名寫全，所以現在像是不會有人知道他那與衆不同的中間名是什麼了。

　　他好像忘了一個人。

　　“那你還記得……亞瑟嗎？亞瑟·柯克蘭。”

　　“他誰啊。”阿爾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甚至他可能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他們之前沒有生活在一起一樣。

　　“不是什麼特別的人。”

　　既然他不知道，那暫時就不要讓他知道好了，也省得麻煩。

　　與此同時，傑森正在他哥譚的安全屋裏鬱悶着，他覺得自己的行爲有那麼一些衝動。他不該在自己對大哥有那麼一絲心動之後就去找提姆聞怎樣告白，雖然在對男子方面提姆一定比他有經驗。但他應該想到的，在那兩個孩子之間，絕對是氪星小子先告白的……

　　不管怎麼說，在便利店裏隨便買的賀卡上寫上情詩（而且沒有署名），絕對不能算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