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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报复 ...

  •   十一黄金假期,迎来了旅游高潮,也迎来了老大的婚礼,彭思捷穿了白裙子和习远一起去参加。

      刀刀的两个小宝贝越发可爱,一出场就赢得女生们的阵阵尖叫。小五拉着刀刀,向她请教育儿经验。

      胖哥在一边跟陆成和习远他们闲聊:“习少,你可是掉队了啊!”

      习远喝了一口酒,自我宽慰:“男人四十一枝花,不着急。”

      小五看了彭思捷一眼,问习远:“怎么,还不想结婚?”

      陆成哈哈大笑:“他倒是想,就是他想结婚的对象不答应。”

      习远想结婚就已经很难得了,有人居然还会不答应,彭思捷?

      意识到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彭思捷开始打太极拳:“我研究生还有一年呢,现在忙毕业论文的事,哪有心思去想结婚?”

      习远放下酒杯,见缝插针:“不用你花心思,如果你想结婚,我都会安排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是吃定了她不会在朋友面前让他丢脸,所以要“强娶”吗?

      胖哥眨了下眨眼,问:“习少,你这是在求婚吗?也太随便了吧。”

      “什么求婚!”彭思捷抢先回答,“今天的主角是新郎新娘,别跑题了。”

      彭思捷已经不止一次逃避此类的话题了,习远暗自摇头,十分苦恼。他早就做好求婚的准备,但一直不敢行动,怕彭思捷反感更怕她会拒绝。

      看着陆成和刀刀一人抱一个,他真的眼红。唉,习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的了?

      热热闹闹的一天,到了晚上不可避免地闹洞房环节。

      新房里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彭思捷捂着耳朵跑到外面接电话:“喂,我刚刚没听见。你是?”

      刚才被人群遮过去的声音现在才逐渐清晰:“彭思捷,你给我过来!”

      是沈希研,她好像喝酒了。

      彭思捷赶到她说的酒吧,果然见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你让我过来干什么?”

      沈希研睁大眼睛,看清是彭思捷后,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习远?你知不知道?”

      她摇摇晃晃,彭思捷害怕她倒了赶紧扶着她,“你喜欢习远关我什么事?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沈希研推开她的手,踉跄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我妈不准我跟习远在一起,她说只有我答应出国她才会考虑。好了,我出国了,可她还是不答应。习远说永远陪在我身边,现在却爱上了你。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挣扎着坐起来,向吧台走去:“酒,给我酒。”

      吧台边坐着几个女孩子,正说着什么。沈希研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其中一个女生被她撞到,杯子里的酒全洒在衣服上。

      “没长眼睛啊?”

      彭思捷连忙跑过去,却发现对方有点眼熟。好像是叫什么果果的,她刚认识习远时他的女朋友。

      果果也认出彭思捷,满脸不屑:“原来是你,听说现在跟习少在一起。”

      旁边有人问:“姐,她谁啊?”

      “一个绿茶婊。”

      哈,居然骂人!

      彭思捷还没做好生气的准备,沈希研就发作了,她推了果果一把,不怕事地吼:“小贱人,你说谁绿茶婊?”

      “你骂谁小贱人?”果果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回推了一把。

      沈希研本来站都站不稳,这一推差点摔倒。彭思捷扶住她,正想拉着她出去,却被她甩开。

      “你敢推我?”沈希研走到果果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声音,清脆响亮。

      完了,彭思捷在心里说。

      “你知道我们姐的男人是谁吗?敢随便打?”果果身后的几个女的一拥而上,抓头发的抓头发,扇耳光的扇耳光……

      沈希研喝得醉醺醺的,哪有还手之力。习远虽然不喜欢她,但对她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感情,彭思捷自然不能看着她被人打。

      彭思捷加入战斗的结果是:惨败。

      如果单挑,她还是有胜算的。但那群女生,起码有六七个,打她一个,她还得管着半死不活累赘沈希研,根本连半毛钱的胜算都没有。

      几个服务员跑过来,但看见是果果站在一边,默默地又退下去了。

      “好了。”果果喊,“我们走吧。”

      我的天呐,彭思捷从地上爬起来,拉起她护在身下的沈希研。不过还没起身,就被又折回来的果果狠狠地踩了一脚。

      可恶小贱人,简直比沈希研还可恶。

      她拿出手机,已经有好几个习远的未接来电了。拨过去,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你在哪?”

      “在酒吧,还有沈希研。你过来接我,我快被打死了。”

      一个小时后,彭思捷回到自己家里,躺在沙发上直叫唤。

      刀刀看了一眼旁边睡得跟死猪似的沈希研,问:“哎,我说,怎么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沈希研除了衣服上沾了点灰,还真半点事都没有。

      彭思捷的回答颇有好汉气概:“那不是我挡的吗,不然她早就被打得毁容了。哎,你给我倒杯水。”

      两个孩子下午就被陆成送去父母家了,见习远急匆匆地往外跑,她就跟陆成跟了过去,然后看到一身狼狈的彭思捷。

      “创可贴买回来了。”习远进门,把买回来的创可贴和各种药水递给顾博予。

      本来大半夜被电话吵醒,顾博予特别不耐烦。但听见有沈希研,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地赶了过来。

      “你就不能把杯子递过来啊?”彭思捷对着刀刀哀嚎,“我胳膊举不起来。顾医生,你确定我的胳膊没有脱臼吗?疼死我了。”

      “初步诊断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让习远明天带你去医院拍片子看看。”

      习远接过刀刀手里的水,喂给彭思捷喝。彭思捷顺着习远的手抱着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光了。

      “你的手怎么了?”习远皱着眉头问。

      彭思捷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右手无名指的指甲盖已经紫了,“那个小贱人已经走了还回来踩了我一脚,恨天高的高跟鞋。”

      刀刀幸灾乐祸地笑:“我估计她是见你成了习远的女朋友,心里气得慌。”

      彭思捷瞪了她一眼:“杜楚楚,没你这么不操心的闺蜜。”

      “我哪有不操心?”刀刀为自己喊冤。

      “好了,”顾博予制止了即将爆发的战争,“你最好脱了衣服检查一下,看看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痕。”

      习远把彭思捷抱进卧室,替她检查,“左肩有一块地方青了。”

      “一定是啤酒瓶打的,”彭思捷龇牙咧嘴地说,“我就记得有个人一直用啤酒瓶砸我。”

      习远看着肩头很大一片的青紫色肌肤,关切的眼神中沁出丝丝寒气。

      折腾了大半夜,顾博予送沈希研回家,刀刀和陆成也要回去休息了。

      临走前,陆成去找习远:“我已经问过了,打人的的确是果果,你的前女友之一,现在跟着梁勇,也就是那一块的老大。”

      梁勇?习远并不陌生,之前跟思捷分手,他聚众闹事的那群人也是梁勇手下的。

      国庆假期,彭思捷就待在家养伤了。习远说带她去医院,她不肯。好像因为习远不喜欢医院,她也跟着不喜欢了。

      “习远,你为什么不喜欢医院?”彭思捷问。

      “因为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去求医生帮我妈看看,他们说我没钱,不肯给我妈看病。”

      习远记得那个夜晚,还是孩子的他抱着医生的大白卦,求他们去给妈妈看病。可他们不答应,还把他赶了出去。

      好像习远所有一切喜欢的与讨厌的,都与他的妈妈有关,小时候的经历对一个人的成长真的很重要。

      彭思捷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地吻他,用心底的温暖给他安慰。现在她和习远,就是彼此的全部,相互取暖,互相依靠。

      养伤期间沈希研来过一次,说是道谢,但不情不愿的表情让彭思捷很不爽。早知道当时就不要多管闲事,让那些人打她好了。

      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习远带她出门,彭思捷问:“我们去哪?”

      “去算账。”

      算账!?

      车子停在一个酒店的停车场里,习远带着彭思捷直接上了最高层的某间包房,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她看见了果果。

      “习少,习少。”为首的梁勇站起来,满脸堆笑,“下面人不懂事,让你见丑了。”

      习远选了一个位子坐下,彭思捷坐他身边。

      “怎么叫见丑?你的人打了我,又打了我的女人,出息着。”

      梁勇干笑两声,把果果拉过来,“上次的事纯属误会,要是兄弟们早知道是你,哪还敢动手?至于嫂子的事,全是这群没眼睛的,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习远皱眉,没理他,低声问彭思捷:“你想怎么算账?”

      再怎么着,果果也是习远的前女友之一,不能太落魄。

      彭思捷说:“你让她给我道歉,说对不起。”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梁勇推了果果一把,果果肯定是万般不情愿,可又没办法,她低着头走到彭思捷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勇身后的一个人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果果道完歉,梁勇给习远倒了杯茶:“习少,前段时间嫂子在我兄弟手里买白-面,他们给的可都是优惠价。这次是我的不对,下次嫂子再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

      习远侧过头,彭思捷的脸色有点发白。

      “这件事就过了,今天我请,你们玩得开心。”

      习远拉过彭思捷的手,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

      彭思捷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买白粉的事会被习远知道。她更没想到,自己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揭发的。

      习远载她回家,一路无语。

      十月中旬的天气,已经不很热了。彭思捷蜷在阳台上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如果可以,有些事情她一辈子都不愿提及,有些人她一生都不愿再见。可是,偏偏就有一句话叫“天不遂人愿”。

      习远把彭思捷扶起来,抱进自己怀里。

      “习远,你还记得刀刀小区里的那个小偷吗?”

      “记得。”

      “我买白-粉就是去陷害他的。我把白粉藏在他的家里,然后向警察举报。我恨他,我要让他坐牢。”

      心底最丑陋的一面,终于毫无掩饰地裸露在习远面前。

      她从小就是优秀生,奖状贴满墙,大学年年拿到奖学金,可她从来都不是好孩子,她会嫉妒,会怨恨,会生出比阴影还见不得光的坏心思。

      习远拍着彭思捷的后背,问她:“你能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

      “习远,我喜欢看书,小时候就喜欢。他叫赵刚,是出了名的老光棍,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老婆。有一天,他跟我说他那里有两本连环画,问我想不想看。我想看所以就跟着他到了他家里,他把我带到后院,把我……”

      彭思捷把头埋进习远的心口,死命憋住眼泪。即使有习远在身边,她也没勇气说出那两个字。

      不堪回首,因为不堪,所以才不愿意去想。

      习远抱着她,听见她压抑到底的抽泣声。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每一次他接近彭思捷,她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恐慌。他以为是因为她内敛的矜持,可原来有更深刻的原因。

      “习远,我不是什么圣人。要我原谅他,看着他逍遥法外,我做不到,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没事的,思捷。”习远安慰她,帮她擦眼泪,“他应该受到惩罚。”

      临近傍晚,彭思捷伏在习远的肩头,看着即将消逝的夕阳。她没有告诉习远的,是那件事所带给她的一生的改变。

      而习远,他眼眸中神采和逐渐降临的夜幕融为一体。他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伤害彭思捷的人一辈子待在牢狱里,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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