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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小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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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别往外跑了,上次你出去发了烧,这次还没好透,你怎么又往外面跑?”
青莲看着自家公主又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头痛,为什么公主醒了以后这么好动,“公主,你再歇息几日吧。”
容无看着挡在门口的青莲,眼睛一眯,之前的公主也是太好说话了吧,一个小丫鬟都敢拦他,“青莲,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拦我了?”
“九侍公子吩咐了,公主最近身子刚好,不宜见风。”
现在听到九侍这个名字,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他管的太宽了吧,“九侍公子是你主子,还是我?”
容无觉得自己真的气的两个鼻孔都在冒气了,她不过想出去走走,这公主府倒成了鸟笼了,这样一来,她还不如死了算了,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抛。
“当然是公主了,但是公主最近身子的确不太好,还是好好养着吧,不然又得烧了。”
虽然知道青莲是为她好,但是她实在闷不下去,离那退烧过去已经四五天了,她病早就好全了,现代人生病了都难得请假,这病好了那么久,她还被关着,想她以前生着病还接任务,不过她以前那副身子比起这幅身子来是强了好多。
青莲看容无不说话,想她是答应了,转身出门,“公主,我给你熬了粥,我去给你端来。”
“好。”
既然你不跟我走,那我便自己走,容无看见青莲远去的背影,嘴角一勾,朝着上次的小门跑去,容无前脚刚出府,后脚一个黑影便往印雪阁掠去。
印雪阁东南角,满园红色,花开眼里,细看过去,两人在对弈,一是言笑言王爷,而是九侍公子言九侍,似乎正下的尽兴,“主子,公主又逃出去了?”
言九侍并未言语,眼睛落在棋盘上,而言王爷,突然跳了起来,喊了一声,“这臭丫头,又往外面跑。”
说罢似乎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貌似袖子一挥,就要把棋子扫去,言九侍轻轻护住那棋盘,“踏吟,你保护着公主,若没有大事,不必出手。”
那边并没有声音回应,但若是细看,就能见到一团黑影过去,言王爷眯着眼笑笑,一副小老头的样子,跟骂容无时判若两人,“这踏吟现在脾气大了,主子吩咐都不应一声。”
“踏吟他自幼少言,不过他办事从未出过差错,我自是放心。”说罢,执其黑子,落定,缓缓抬起头来,“爷爷,你输了。”
言王爷看了看棋盘,心里骂道,这小子,都不知道尊敬老人,跟臭丫头一个样。
“爷爷还要再下吗?”
言王爷摆摆手,不下了,下了三年了,也没有赢过这小子,算了,人老了,要是容无在这,肯定要说一句,你年轻时也未必下的过他。
容无这次打扮成男装,也没有带着青莲,自己一个人,天大地大任我逍遥,今朝有酒需尽欢,大鱼大肉,幸好她带了足够的银子,东晃西晃,这长安城还是挺繁荣的,不过这是都城罢了。
上了随便一家酒楼,店里并没有太多人,这家酒楼比上次的醉仙楼还大了些,容无马上要了一雅间,反正她不缺钱花,公主身份倒是没什么不好。
“公子,楼下有人说是公子故人,派小的来问公子是否一聚?”
容无闻言一挑眉,她这屁股还没捂热呢,就有人说是她故人,“既然是故人,请上来一聚。”
说罢,折扇一开,对着小二一摇,“把你们招牌菜都上来。”
那小二面色一喜,嘴巴从左耳咧到右耳,“得咧,公子,你等着,马上给您上菜。”
既然故人来了,面子到底得做足了,她要看看何方神圣,往她枪口上撞,她最近心情可是不怎么好。
“故人何不直接上来,是要我去门口接你吗?”容无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她可没点茶,却给她上了上好的毛尖,不就是多点了几个菜,社会倒是没变过,都是势利眼的,见他有钱,上的茶都是好茶,若她是坐在那些大堂里的食客,吃的食物恐怕都没有这杯毛尖来得贵。
“哈哈,公子真是豪爽。”一身简单衣物,虽是简单,却还是服帖,那人长得却是桃花之姿,一双桃花眼眨阿眨,虽然有一副好皮相,却不及言九侍万分之一,那是从内而生的贵气,看这身穿着定不是贵族人士,只是不知来人何意。
“公子?怎么?故人不知我谓何名?”
容无慢慢品着茶,也没有邀他入座,这人肯定是不认识他的,一上来就找话聊,倒是个趣人,难不成是为了钱财而来,嘴角轻轻一勾,这人也是太不掩饰了吧,还是他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既然有缘,何问姓名?”
“好说,既然有缘,公子无须客气,请。”
容无嘴上说着请却不等他入座,自顾夹起菜来,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但是他似乎也不以为意,径直坐在容无对面,虽是布衣之身,在这些珍馐面前却是毫无有失体面的举动,仿佛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倒是容无像个暴发户一样,这里的菜不知道为什么如何合她的口味。
“公子这几日没吃饭?”那人见容无如此吃相,不禁好笑,这富家公子难不成都这般,不过区区美食便丢了节操。
“倒不是,这菜色确实合我口味。”
“我看着季和楼的确也不过如此,难不成澄越公主府里比不上这季和楼的厨子?”
那人似笑非笑,容无看着他,眼神一顿,看样子是做了准备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哦?你去过公主府?吃过公主府厨子做的菜?怪不知道你看不上这里的菜,这小小一个酒楼怎么能比得上公主府,兄台若是看不上这小酒楼的菜,还是请把?”
容无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人明显冲着她来的,她倒是不用跟他客气,“公主这样就赶我走了,我不过问问罢了?怎么就这样生气了?”
“公主在哪儿?”
“公主不在我眼前吗?”
容无震惊地指着自己,“你说我?我可是男子,兄台莫不是喝醉了,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澄越公主,我等你很久了,澄越公主闺名言芜,纨绔之名,天下皆知,视人命如草介,挥金如土,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天下有多少人在挨饿,你还在这里大鱼大肉。”
那人似乎越说越激动,突然一阵罡气朝着言芜袭来,言芜轻轻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脚步轻移,口中轻笑,“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是那劫富济贫的大侠?”
“哼?”那人不答她,剑指她而来,却没下狠手。
“大侠就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言芜说罢,轻轻躲开,她没有这个世界的内力和武功,但是要保命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前世杀手的身份还是给她带了不少好处?
“你这是劫财还是劫色?”言芜眨眨眼睛,要是劫色,她可以勉强配合一下,劫财的话,刚刚她已经把所以钱都给了小二了,所以爱莫能助。
“劫色,凭你,也配?”那人拔出一把剑,剑气直冲言芜脑门,言芜随手搬起一把凳子,将剑锋轻轻化解。
“怎么?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打算绑架了?”言芜脚步一带,移到桌角,看似乱打,却将他所以招式化了去。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我根本探测不到你的内力?”
“对啊,我不会,又怎么样?”
言芜轻轻一甩手,椅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朝那人飞去,那人躲避不及,正好被砸了去,顿时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雅间,“倒是坏了一桌好菜,你说你,我好心请你吃饭,你偏偏不领情。”
“哼,不过用着百姓的钱财,你们暴敛钱财,用的却大方,你们心里居然还能傥荡。”
那人眼睛瞪着她,言芜无奈眨眼,这人不会天生就是个仇富狂?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走吧,看看你似乎也抓不了我,你要我去报官,还是你自己走?”
“你要放我?”
“你也没伤了我,反正我吃也吃饱了,这些本来就是点来给你吃的,却被你白白毁了。”言芜没看那人一眼,径直出门。
“这些吃的?你知道这一桌可以喂活多少难民了吗?”他语气中带着气愤,却又是无可奈何。“你知道你们点了这些菜却放着这里发霉,那些难民在吃什么吗?我杀你还是好的,我若是有本事,我真想把那皇帝绑来看看他的子民在受着怎么样的苦。”
言芜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轻轻落下一句话,“人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