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情侠》薛远

5、第 5 章

　　张老爷与算命先生告辞后，回到房中，想着刚算命的说得话，找些孩子寄养在家里的事。算命的还说花钱买来孩子可不行，得是人家自愿的把自己家的孩子放到张家来养活，这可把张老爷难住了。
　　情急之下，张老爷叫了刘仕高过来，问他有何法子。刘仕高道：“不如，就在这张家的下人里找几个有孩子的，问问看，把这原由一说，定有人愿意，况且老爷也是好意，并不会亏待他们。”
　　于是，张老爷让仕高去办。仕高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袁田的儿子，袁小二，袁田这次是从心里感激仕高。他同媳妇俩正愁找不到人家寄养小二，今日仕高一说，正合了他俩的意。他俩急忙打点好包袱对小二道：“今后，你要听张爹爹的话。”小二不明白只是哭，惹得他爹娘也开始哭了起来。仕高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道：“小二只寄养而已，况且他爹不也在身边吗！哭
　　什么。”
　　小二心里恨仕高，觉得他讨厌，想着长大后定要杀了他。小二虽小但曾不至一次看见刘仕高趁小二爹娘不在，便从小二家的米罐里偷一把米。小二很小就知道仕高不是个好人，总爱想着法子占别人的便宜。
　　小二自觉得，不知怎得，他觉着肉食使他害怕，觉得像在吃着自己爹娘的肉，今日他爹娘为他拼命做活，只为着能让他长高长结实，更让他对这食肉害怕了。他总想着，只食蔬菜，不也能活着吗？为什么一定要吃那肉呢。他只是讨厌食肉而已，为什么爹娘如此心忧呢！难道因为别人都吃肉，就非得让我也吃肉吗？爹娘说，不吃肉长不高长不结实，将来被
　　人欺负。小二觉着，为什么总把别人想成恶人呢，总有好人存在吧！
　　小二在这方面的犟脾气，他的爹娘不知道，只觉得小二是懂事的小孩，有时还有些自闭罢了。爹娘将小二送去张家寄养，也是为了他能见见世面，兴许能让他也和其它孩子一样，接受现实的一切，食肉也是一件乐事。
　　仕高在张家的下人里找了个遍，除了袁田家的袁小二外，只有李婆子愿意把孩子寄养在张家，那也因为李婆子丧夫，李婆子整日在张家做活，她儿子没人看管，整天被李婆子关在家里，李婆子又做的一手好菜，把她的儿子养得又白又胖。再加上整日不出门，这肥胖是越来越严重了。如今把儿子寄养在张家，李婆子白天还可看见儿子，只是晚上孤独了点，但想想还是觉着把儿子寄养在张家好，一不愁吃穿，二她儿子也可与其它
　　孩子一起玩耍，于是便答应了仕高。
　　找不到更多的孩子，仕高便把自己的孩子刘昌也给送了去。起初，仕高老婆说什么也不愿意，但仕高早已为儿子作好了打算，张家怕是会断了香火，如果张老爷认了刘昌作干孩子，将来，老爷子死了，家业不也就是他刘家的了吗！
　　这三个男孩终于到了张老爷面前，张老爷看看了乐不可支。张老爷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儿子来看，兴奋的命下人给他们准备好衣好食，还赏了三家不少的银两。
　　仕高在张老爷面前极力夸奖自己的儿子，还让儿子刘昌在张老爷面前作个诗什么的，把张老爷逗得开情大笑。小二和李婆子的儿子李胖子，却呆若木鸡般在一旁傻站着。小二看着刘家这一对父子，谄媚的表现只觉得恶心。这一心理，似乎被仕高看穿了，仕高斜睨着小二，脸上还带着笑容朝着老爷，把小二看得脊梁骨发寒。
　　“张爹爹，我还会武术。“刘昌道。
　　张老爷像个爹对着孩子般，脸带着慈祥的笑，道：“好，让我看看。“
　　刘昌打了一套不知什么拳，总之，张老爷看了开心，也就无所谓了。只见刘昌，缩头缩脑像个猴子，在厅堂中舞来舞去，到了小二面前像平常对小二那样，使出了一招猴子偷桃，一把抓住了小二的下部，小二立马瘫倒在地。刘晶各仕高都大笑了起来，张老爷不作声了。
　　那比小二小几岁的香萍却躲在门后，看见了这一切，只觉着奇怪，家时平白多了几个男子，还一个劲管自已爹，叫爹爹。还觉得，小二似曾在那里见过一般，对他心生怜悯起来。
　　这小孩那里有见过呀，不过是命里都不受人重视，怜已及人罢了。小孩虽小，可七情六欲的已是萌芽出露了，这成年人的心思，小孩也都有了，固不可把小孩当小孩来看了。
　　自从，香萍看了刘昌在堂中对小二的作为后，就一直对刘昌疏远着。只对小二各一直默默无闻的李胖子心生好感，三个小孩经常在一起，做家家，捉蛐蛐之类的，小二也对这个长相秀气的小妹妹心生爱怜。
　　一日，映霞正各张老爷在房内午睡，忽听见房内那表花瓶摔落在地上，映霞一睁眼，看见一小孩在门中一闪不见了。方知道，原来
　　那小孩进来偷了东西，映霞把这事给张老爷道了一遍，还责怪起来：“怪不得，我这屋里总丢东西呢，原来是有家贼，我看这小鬼，一定是受了谁的指使呢，要不然也不会只偷我的，没见王老夫人房里丢东西呀。“
　　张老爷不耐烦了，知道映霞是在指老夫人，便道：“得了，得了，老婆子不是这样的人，你乱猜什么。“
　　眏霞听了，顿时坠起了泪来，只觉得张老爷的话不重听。张老爷看状起身来揽住了映霞，像唬小孩般道：“哦哦，闺女别哭，都是爹爹的错，没给你个名分，叫你委曲了。“
　　映霞擦擦泪窝进了张老爷怀里，娇嗔道：“坏爹爹，我知道你有难处，但爹爹可知道女儿的难处呀，这没名没分得，我爹娘怎抵得住别人闲言闲语呀，我就罢了，认了这无名分的命，可我爹娘
　　却不好受的呀！“
　　张老爷道：“也罢，也罢，我再让账房开些银子，给你爹娘，算作一种补偿“
　　映霞一听便端坐离了张老爷的怀道：“好是好的，可上次也是这么办的，这次又开，怕老夫人作难于我，说我是吸金的**呢！再说，这次开了去，我那爹娘
　　将来还是会遭别人的闲话！我那爹娘的贫念，我是知道的，这次再送，他们必会想着法再来缠我。”
　　听罢，张老爷到觉奇怪了，刚才说爹娘不堪闲话说他们可怜，说送钱过去，又觉他们贪得无厌。张老爷也不太搞得清楚这映霞心里到底作何念想了，便道：“女儿，你拿办法，爹照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