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宇智波带土（3） ...
-
女子一如既往地温柔,看向他的眼光也是这样的温柔:“可是,我也很疑惑,为什么你选择毁灭这个世界呢？”
“……我没有毁灭,我只是想创造一个更完美的世界。”
“……完美……”西行寺依旧很困惑,身为庞大黑暗帝国的领头人的她,内心依然保持着一个孩子般纯净的心灵,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依旧变成了可能。
她伸手,触摸上了他的面具,他下意识地俯身,降低高度。漩涡面具是冰凉的,她的手也是冰凉的,那双手几乎没有温热过。她的表情很认真,那手指的温度透过面具传了过来,尽管都是凉凉的,那股凉意就顺着脸颊,慢慢地往下渗……
他和她几乎是两个极端,也许都经历过最深的黑暗,一个选择了毁灭,一个依旧热爱这个世界。怎么可以,经历过纯黑的渲染,她怎么可以还保持着纯白的颜色他的眼眸一暗,一股莫名的暴虐从心底这样迸发出来,说不清楚原因。就好像自己千辛万苦要做的事情,到最后根本没有意义一样,亦或者说,为什么不成为自己的同类呢
……西行寺妖妖子。
女子的动作依旧很轻,眼眸有些微微的失神,就像透过面具,看不清脸,就可以追思那个人:“你和ta真的很像呢……ta也是,求而不得然后自欺欺人……”
“……你爱的人？”
“不是……是我信任的人,最后背叛了我。”她说道,手指从面具下落下,她仰头微笑,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出,她笑得依旧很温柔,“我想再见她一面,我想问问为什么”
“……也许,也没必要问了吧？”
“你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呢……”
西行寺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窗檐边。他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心中的暴虐又不知为何慢慢地消退了下去,他说:“我会杀了你的,如果你真的决定帮他们的话。”
西行寺敛眉,“为什么？”
然后,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像是背叛,跟自己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成为自己的同类,反而去帮助自己的敌人呢。这就是背叛啊!他说不出口,因为,这个女子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过帮助自己,更谈不上什么背叛。
“……因为,你妨碍了我的事情。”
女子微笑,俯身,对上他的眼眸,然后轻轻掀开了他的面具,他下意识地偏头,右脸上还有着狰狞的线条,他害怕亦或者自卑,在这个女子绝美的容颜之下,女子却不容许她的避让,她伸手固定住他的脸,强迫一样地让两人的眼眸对上了。
“你这样傲娇,会让我很想吻你的……”她的眉眼弯弯,笑得像个孩子。
他也像是模仿一样,眉眼也弯弯起来:“为什么不行动呢？”
——吻依旧是凉凉的,唇也是,连心跳都不是快速的,而是像被什么凝滞了一样,慢慢的,一拍一拍的,安静地凝滞。
上次是他的初吻呢,这个女子总是温柔地做一些很大胆的事情。他伸手抱起那个女子,怀抱很温暖,却有什么依旧是凉凉的,她出乎意料的娇小,抱入怀中,就像心里缺失的一块在慢慢得愈合。却又有着生疼生疼的感觉……
琳,原谅我。
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将头埋在她的颈边,沙哑着声音:“你还可以选择停止……”
她微笑,“这个选择需要问你,而不是我。”
……什么是疼痛呢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明知道是背叛,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深渊。她是温柔的,纯白的,黑色在她的身上没有办法留下任何的痕迹。他的暴虐,无法向旁人宣泄的暴虐,肆无忌惮。他不爱她,所以不会怜悯。
她柔顺着承受着所有,黑色给予白色的东西。
纯黑是暴虐的,纯白是温和的,柔顺着……
他不爱她,也不会爱她。
真的……
战争终于打响了。生死,哭泣,绝望与希望交织成一片牢笼,没有人能够看破这样的牢笼。最后的一战即将打起的时候,他来到了她的面前,那座宫殿一样的建筑的走廊,走廊外是樱花,美丽到惊人的樱花。他们面对着面,樱花随风飘荡,西行寺依旧笑的很温柔:“你来了”她走向前,一步一步靠近他。
她身穿华服,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时刻,像是樱花一般的绚丽,她停下脚步,仰头微笑。
很美丽的微笑,就连在他死的时候,恍然间眼前浮现的却不是琳,而是这个女子嘴边温柔的微笑,那樱花般美丽的笑颜。
他没说一句话,就这样看着她,然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吻上了她的唇。这是唯一一次他的主动,吻依旧是暴虐的,他对于她,本身就没有过多的怜悯。她的眼眸是微微闭上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慢慢的蔓延,然后不只是唇齿间,空气中这股血腥味开始蔓延,她依旧闭着眼睛,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没有松开。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那双美丽灿若星辰的眼睛之中没有诧异,只是微笑,一如既往的微笑,他看着她,唇离开了她的,手松开了……
她在他身上,缓缓地滑落……
脸上的微笑一如从前的美丽,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她在他面前倒下,那件华美如樱花的服饰沾染了血迹,也美丽的惊人。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松开了,匕首就这样落下了。那上面血迹斑斑……
血是温热的,就算这个女子本身有多凉……
她倒在血泊之中,长发,华服,绝美苍白的容颜,没有差异,嘴边还是温温柔柔的微笑,血液从她的后背心脏处缓缓流出……樱花瓣还在飘舞着,飘落在她的身上……
他站在她的面前,眼睛放空,没有望着她,而是就这样怔怔的望着他的前方,那在不久前,还是她那张温柔的笑脸……
他转身,却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宇智波带土（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