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集：反派的哭泣》苏修音

1、反派之一：大蛇丸

　　四岁那年是她整个人生都开始破灭的时候。也是整个人生都开始变得不一样的时候。
　　父母死了,因为战争。
　　灵堂里都是哭泣声,她没有哭,她甚至不想哭。
　　大蛇丸,那个影响她一辈子的人,就是在那样一片哭泣为背景的地方微笑。他在笑,但无法言说那样的眉眼,却若有若无地带上了害怕和恐惧。生与死一直这个世界最让人恐惧的事情。就算有轮回,就算相信有轮回……
　　再一次见到大蛇丸是在三代火影的引荐下。三代火影将自己托付给了大蛇丸。作为大蛇丸唯一的一个弟子。唯一这个词就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没有父母,一个居住实在是可怕了点,那是她第一次想大蛇丸提出的请求。
　　“可以跟你一起住吗”
　　大蛇丸大人微微怔了怔,然后脸上是魅惑无比的微笑,舌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好啊!”
　　一直记着一直记着那样的情景,那句问话似乎耗尽了她一生的勇气。每当在多年之后告诉纲手姬大人这件事情的时候大人就会嘟囔着,“原来大蛇丸那么早就会拐骗小孩了。”
　　就算是拐骗,在那样的魅惑的微笑之中,献出自己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同居之后,她只会做南瓜饼。那样的食物原本以为大蛇丸大人会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事实相反,在有一次起夜的时候,她把大蛇丸大人抓了个正着——那个大人手上拿着她做的南瓜饼,很可爱,嘴巴里还鼓鼓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脸上带着惊愕的笑意,大蛇丸大人脸上却尽是尴尬。但还是很可爱。
　　尽管在第二天的训练之中,那样的训练量大大地超出了平常。但是也很值得不是吗第一次看见大蛇丸老师脸上不一样的表情,证明他是人的表情。训练结束的时候,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来吧!”
　　大蛇丸老师蹲下身子,背对着她。
　　她没有动作,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陌生的感觉。就连在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哭呢,却在这时哭了。她趴了上去,湿湿热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老师的背上。大蛇丸老师微微一怔,“是不是训练太多了”这样的问话却让她的眼泪越发的猖狂,也让他的动作越发的手足无措。
　　同居之后那年大蛇丸老师生日的时候,纲手姬大人和自来也大人都上门拜访了。纲手姬大人送的是一套书,而自来也大人送的是一本书。她好奇地翻了翻,纲手姬大人送的是一套忍术。而自来也大人送的书,她正要打开翻的时候,手中的书被大蛇丸老师收了回去,老师苍白的脸上头一次有了一丝近乎羞赧的神情,他警告她,“要是不想变得跟自来也一样,最好不要看这本书!”
　　那是她十分的疑惑。什么叫做变得跟自来也大人一样她很老实的问了,结果换来了大蛇丸老师的一个爆栗,然后看见大蛇丸老师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红豆,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很乖乖地将自己的礼物奉上,那是一双耳环,紫色的勾玉耳环。就是那么一双耳环,经过了很多年很多年还依然陪着他。当时的大蛇丸老师还有几分嫌弃,但还是戴上了,“虽然礼物差强人意了点,不过再加上一些南瓜饼,就刚刚好了。”
　　立马秒懂的她立马冲入了厨房,去做南瓜饼了。
　　纲手姬大人的弟弟和情人死去的那一年,是所有东西的变革线。她清晰地听到了纲手姬大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无法言说那样的悲痛,三代火影大人什么都没有说站在那里,天空飘着细雨,就跟很多年之后三代的葬礼一样。天空都是灰灰暗暗的。没有人安慰纲手姬大人,因为生与死,悲痛与哭泣,只有在里面的人才能真正的懂得。
　　可是就算再懂,可是不会看透的人永远都不会看透。人群渐渐地散了。纲手姬大人还在那里,她迟疑了片刻,缓缓地接近纲手姬大人。大人对于她的接近一点惊讶都没有,没有在哭,“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吗红豆。”
　　“……”她并不需要说话,因为此刻的纲手姬大人并不需要答案。
　　她缓缓伸开双手,抱住眼前的这个女子,然后听见了压抑进而嚎啕的哭泣声。
　　回去之后的大蛇丸大人显然变了,他开始缠绵于各种人体禁术之中,每当她问的时候,大蛇丸老师都会说,这是三代同意的。
　　他在骗她,这样低级的骗术根本不会骗到任何人,只是让人有了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然而他也开始自欺欺人了吗她选择了相信他,一如既往地相信。
　　木叶的金色闪电开始扬名的时候,大人开始不高兴,很明显很明显的不高兴。就算她做再多的南瓜饼,老师都不会高兴。终于因为在任务的时候,因为一个疏忽进了医院。而她在这个时候干了一个坏事,最坏最坏的事情。宇智波一族当时的族长,也就是宇智波鼬的父亲和母亲在医院走廊的旁边,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她没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年纪不大却摆着一个面瘫脸的不是宇智波鼬还能是谁!
　　“这个孩子怎么会是面瘫呢这可怎么办”
　　她插了一句话,导致以后的时光,宇智波鼬一直一直都很感激她。
　　“生个弟弟给他玩不就好了,说不一定就好了呢!”
　　然后一个弟控就华丽丽地诞生了。

　　他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不快乐。尽管是笑着的,但是呆在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有一次无意识地闯入了那个房间,那个禁地,那个全是血腥味,全是尸体残肢的地方……摆放得很整齐,却依旧挡不住那种冰冷,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冰冷……然后是肩上微微一重,她一愣,然后是凉凉的感觉,呼吸之中凉凉的感觉……
　　“老师……”她呢喃道。脸色莫名的茫然。
　　身后的人没有动作,但是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要杀了她吗毕竟被她看见了……”很稚嫩的声音。
　　她没有动作,他也没有动作,搭在她肩上的手指冰冰凉凉,那股凉气缓缓从他搭着的地方往下渗,渗到心里某个地方……她莫名地觉得很想哭,心里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像是什么被撕裂一般。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骗着骗着,连自己都忘了残酷的真相。然而真相这种东西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别人的……
　　他们两个人还是没有动作,像是被什么冰封了一般。她在哭……记得不知道是谁说过,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安静地哭泣,默不作声,那样的安静,心里却像是一场世纪的变换,崩坍了,是心里世界末日……
　　手指传来了湿湿润润的感觉,是眼泪,安静地滴落,连声音都轻轻的……
　　忽然觉得这样的眼泪重得不可思议,他的瞳孔一缩,手指尖无意识地动动……我大蛇丸的弟子,居然也会有眼泪这种懦弱的东西吗还是跟外面一样的废物啊……
　　可是,就算再怎么想这样埋汰的言语,但是却始终说不出口,言语在眼泪之前溃不成军……
　　伴随着一起溃不成军的,还有,心。
　　“……别哭了……”
　　“……”背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姿势,至少可以让自己还有最后的伪装……她双手捂面,轻轻擦拭,就算不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睛有多红。她没有再哭,没有……
　　“我只是下来跟你说,该吃饭了。”说话是一件很需要力气的事情。就像是现在,任何的一个字从口中吐出,都要用上全身每一处力气,每一处的肌肉,每一处的细胞,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背影至少不会溃不成军……
　　然后她离开,安静地迈着步子。终于在门被关上的时候,真正没有任何视线的时候,她哭了,所有的情绪在汹涌,疯狂地往上涌,疯狂……心里每个地方都在疼……肌肉,细胞,每个地方都在死死地疼……
　　终于嚎啕大哭……
　　他要杀了她吧……
　　还是杀了她吧,她真的没有办法……
　　接受这样的真相。
　　经过那一天之后,两人开始回避那天的事情,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训练,任务。不同的是,每一天,她都会从梦中惊醒,一次又一次……梦中血流成河,他站在那一地尸体中央,苍白的脸上是无比魅惑的笑容,他在伸手,手指冰冰凉凉,就算没有握上去,也可以依稀感觉到那种感觉。
　　他在伸手……
　　他那苍白的唇微启:“……”
　　说了什么……
　　究竟说了什么
　　大蛇丸,老师……
　　告诉我,你究竟说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求求你,告诉我。
　　惊醒之后的她一个人默默地抱着双膝,看着天上的月亮,坐着,直到太阳升起,直到身体冰凉,门被人叩响……
　　她的记忆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海之国,那对她而言是个梦魇。
　　梦魇之中也有着那个人冰冰凉凉的感觉……
　　在海之国的时候,咒印开始发作的时候。很疼,那种由骨子里传来的疼痛,慢慢延伸开来,目光开始涣散,但是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上衣下摆。
　　不要这样,大蛇丸老师……
　　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在乞求,卑微地乞求……她的眼里,就算那么疼都没有眼泪,只是卑微,眼神在乞求……
　　他没有离开,缓缓蹲了下来,慢慢地抱起她,他的身体一直是冰凉的,那个怀抱也是,冰冰凉凉……他抱得很紧,像是告别之前的温存……
　　她疼得没有力气,手指却依旧没有离开,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摆……
　　那个怀抱,一直存在与记忆之中,就算轮回开启,就算记忆已经开始混乱,就算这个世界沧海桑田,就算死亡,自己终究也会记着的,那个怀抱,冰凉的怀抱。在记忆深处那样的炙热……
　　就算那么疼她都没有哭,就算记忆开始模糊,理智开始涣散,她依稀听到了一个男声催促他离开的话语。
　　死死地攥着……
　　不要……
　　求求你,不要……
　　哀求本就是就世间最为悲哀的事情,因为哀求相当于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可是,他还是离开了。
　　冰凉的怀抱也慢慢地消失……
　　不要……
　　她徒劳地伸手……
　　就算那么疼她都没有哭,在一刻,泪如雨下,瞳孔早已涣散,泪水使得一切更加模糊……在这样模糊的眼帘里,他还是离开了……
　　门被关上了。
　　清脆的声音。
　　她痴痴地笑了……
　　蜷缩着,像个孩子,眼泪滴落……
　　我早就知道的,大蛇丸老师,早就知道的……
　　会死吧……死了也好……
　　可是真的好可惜呢……没有告诉你我最想说的话……好可惜……
　　终于明白了那一段话:
　　要是人生有五次就好了，
　　五次都要住不同的城市，
　　五次都要吃不同的食物吃的饱饱的，
　　五次都要做不同的工作……然后五次都要
　　喜欢上同一个人。

　　一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可能活下来,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苏醒,眼前的人却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而是木叶,熟悉的木叶,空气之中还有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纲手姬大人坐在她的床边,低低问道:“还好吧……”
　　她睁大着眼睛,茫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所有的声音仿佛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良久良久,从太阳初升到太阳西落,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望着天空繁星满天,轻轻地问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纲手姬大人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苍白无力的手指,似乎这样才可以递给她一丝温暖。
　　而事实上,她的身体太凉了,凉的向外面的水,外面的月色,冰凉的骨子里面深深地寂寥……
　　而她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之中最不堪的日子,没有了大蛇丸老师,没有了支撑,换来的确实木叶高层死死地戒备和暗杀。暗杀的人都很强,只可惜自己一直呆在木叶,这让他们多少少了点顾虑。
　　志村团藏有一次见了她,只是微笑,“你该死的。”
　　“我也这么觉得。”
　　她的确早就该死了。如果早就死了,就不必回木叶,如果早就死了,就不必面对他真的抛弃了她的事实。如果真的死了,至少自己可以对自己说木叶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她站在他面前,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丝美貌的影子了。她习惯地把自己的长发扎起来,显得很是凌厉爽朗。像一把剑正在慢慢地出鞘……
　　“那你为什么不死呢,不要反抗不就好了吗”志村团藏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他是一个极富有野心和欲望的人,居然有着这样文艺的爱好。
　　他把茶推到了她的面前,“尝尝。”
　　四目相对,她微微一怔,敛眉,居然笑了,没有动手去拿那杯茶,“我是觉得我该死了,那你呢前辈……”
　　她的目光那样的凌厉,她的语气那样的冷漠,她的笑那么的不屑。她太聪明了,不像一个孩子,什么都懂,以前却不是这样的呢,这么善于伪装吗志村团藏微笑,低头:“你很聪明。”
　　然后她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腿都软了。
　　也就在那一年,针对她的人越来越少,至少暗杀这种都是没有了的。在那一年,她终于晋升了暗部然后是特殊上忍,而在她成长为木叶特殊上忍的这段时间,其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宇智波家族的面瘫叛出了宇智波,原因多少可以猜到一点。然后是那场灾难,或者说仅仅是宇智波一族的灾难。
　　宇智波族那个小孩子,因为她一句戏言而出生的小孩子,在那样的痛苦之中,写轮眼,那双代表着力量与罪恶的眼睛在冥冥之中开始转动……
　　就如同命运……
　　像一个轮子,在不停地旋转,不停地……
　　让人别无选择。
　　……
　　在追杀宇智波鼬的时候,整个追杀部队就像是一个笑话,被那个面瘫却俊逸的男子伸手摧毁。却没有杀她,他站到她的面前,说了一句谢谢。
　　她知道原因。
　　只是默默地心疼着这个男子。
　　却没有问值不值得。每个人的值得与不值得,旁人无法探知,旁人也永远不会懂,这世间的事本就如此,别人的事情,旁人哪有什么资格去评判……
　　……
　　就像她永远无法知道老师对宇智波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然后她就见到了那个抛弃她的人,从森林的某处缓缓走出,一如既往的容颜,苍白而魅惑,“呦西,红豆,好久不见……”
　　“……”她敛眉,心里的情绪在波涛汹涌。
　　“衣服很丑!”她说道。
　　然后眼前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然后了然。晓的祥云色衣服并不是很好看,虽然身材好的人穿上去会不错,但是不管怎样都显得腿很短……
　　“呦西,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就只有这样一句话吗”
　　大蛇丸笑笑,他是单独一个人前来的,从漫天森林,树叶,绿色之中缓缓走出来的,漫天的背景,让人无法忽略耀眼的他。
　　“还有一句。”
　　“恩”
　　“……”某位很有眼色的面瘫君缓缓后退,只是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丛林之中。
　　“带我走……”她对他说带我走,即使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不可能,但是有些时候死心就等于绝望,只要试一试,她也只想试一试。
　　在爱情的战场上被本就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一方付出的更多,就更脆弱,非常的脆弱。这是卑微的……
　　大蛇丸微微愣了愣,终于没有在笑,那张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更加的让人心动:“呐,红豆,别开玩笑。”
　　然后心沉下去了。
　　她没有哭。红豆是执拗的,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在他面前执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她用一生的勇气做了一件事情。
　　直到很久以后想起来,都觉得……
　　她吻了他。
　　强吻。
　　她什么都不懂,那时的她,依旧是青涩的。只觉得唇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然后……
　　就在某人原本呆滞的眼神慢慢变为魅惑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的危险,可惜,接着,大蛇丸将她抱在怀中,吻了下去,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着无法言说的癫狂,有着那种禁忌般的感觉。
　　红豆,你怎么可以……
　　那一天是最美好的一天,是这段不堪的回忆之中最美好的时刻。抛弃了世俗,抛弃了木叶,抛弃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样的吻之中变成废墟……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冰凉,可是那种感觉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大蛇丸老师,我真的很爱你……
　　可惜,他还是没有带她走。
　　木叶的人因为这件事对她耿耿于怀,害怕她投奔大蛇丸而对她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与激烈的争吵。每次的内容都是想要绞杀她。终于在一次会议上,她推开了门,在所有人噤若寒蝉的神情之中,她把一把手里剑放在桌上,当着志村团藏的面,当着三代火影的面。
　　“想杀我,动手好了。”
　　然后是沉默,歇斯底里的沉默。她从来没有想过沉默都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因为每个人的表情都在扭曲着,一点一点的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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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着,两拨人僵持着……
　　最后,她又当着所有人的面退出了这个地方,黑暗到连身体都在颤抖。
　　这种地方……
　　究竟有什么值得去守护
　　那又是为什么红豆,你会留在这里三代曾经这样问过她。
　　因为回忆,这个地方有着她的回忆。

　　这世界就像一个轮回,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个人。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人生难得糊涂,但是太过糊涂也太辜负了这短短几十年,要是连这短短几十年都不能够活出自己,那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所以当三代问她,是不是喜欢大蛇丸的时候。她点头了。
　　在三代略微惆怅的叹息之中。
　　后来木叶崩溃计划的时候,其实她早就知道大蛇丸老师就是那个草忍,但是她没有说。或许连大蛇丸大人自己都不知道吧,天之咒印和他有着冥冥的感应。在森林的时候,身后的监视的人在阴影处。她不得不动手。
　　大蛇丸老师只是笑了,危险但是隐隐有着无法形容的情绪在流转。
　　直到他杀了那些人,她才慢慢放松下来。她不认为老师会杀她。即使杀了,也也许也是很好的结局吧。
　　老师走到她的身边,依稀可以闻到空气之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冷香:“红豆……”他叫唤着她的名字,那股音律在他的舌尖缠绵,异样的感觉……
　　她的双手撑着粗糙的枝头,嘴中还有着点点的血迹,她跪坐在那里……
　　那样脆弱的感觉,神差鬼使,他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然后吻了下去,那是一股陌生的感觉,心里的某个角落在叫嚣着。这是陌生的,至少在那么多年都是陌生的。
　　嘴中是血腥味,铁锈一般的味道,唇舌相交,那股血腥味缠绵在唇齿之间。
　　那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不同的是,开始的人不一样。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梦中最后的情景一样。
　　在满地尸体之中,老师双臂淌着血,看着她,苍白而魅惑的微笑,他站在那里,她的身后是卡卡西,是凯,是阿斯玛。可是他的目光却追随着她:“红豆,跟我走。”
　　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我爱你,不是我喜欢你。而是在红尘纷扰之中,而是在仇恨战争之中,那个人微笑地对她说:“跟我走。”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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