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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亲&被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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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以没有,但是工作不能没有。对待工作,我依然是拼命三娘。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我所属的部门是市场部,要做的事情很多,后方支持销售团队,搜集市场信息,分析市场动态,提供可以扩大市场份额的方案,跟踪执行方案的进程,各种商务会议的策划,我只是其中一个Team主管,依然忙得够呛,谁让我们是上市公司,公司效益直接与我们自身的经济利益挂钩。
库存订单切换,法律部终于给出了方案,我很兴奋,这个好信息足以让我去赴今晚月明安排的相亲晚宴有个好心情。
接到月明传到我手机的照片,看上去还不错,精明干练的眼神,高耸挺拔的鼻梁,性感细腻的嘴唇,我猜他不会超过35,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月明的饭局。
皇冠假日酒店,本市难得清静又上档次的吃饭场所,位于市郊,交通不是很便利,但是清静,说它够的上档次,因为他招待的大多是外宾,普普通通一客甜品就可以吃几顿大排档了。难怪月明说要蹭蹭饭,到那吃不便宜。
我和月明停完车就直上餐厅,在餐厅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月明先上了下洗手间。在洗手间的化妆台前补了一下妆,整了整衣服,镜中的自己精神又不失俏皮,知道来这里,我还是刻意打扮了一下,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月明撑撑面子。
一切如想的那样,严洲,33岁,法硕,拿到律师执照后一直在为自己的律师梦拼搏,现在已经是一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人很健谈风趣,不愧是学法律的,好几次的话题都把月明逗得咯咯直笑。
我很矜持,保持着淑女的一贯作风,但是遇到笑料,我也毫不吝啬我的笑容。虽然我参与谈话不多,偶尔插上几句,或者回答对方的问题,大多都是月明和他在交流,但以女人的敏感,我觉得对方在偷偷观察我,或者可以这样认为,我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还希望继续发展的。
果然,他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我有些迟疑,因为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士,体面的工作、帅气的外表、风趣的谈吐,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犹豫着。
月明给我打圆场:“严律师应该不会是那种做不了情人,朋友都没得做的人吧?”
“哈哈,怎么会这么想,我看上去像这样的人吗?”他的话是对月明说的,但是所有的表情都朝向我。
见我仍然犹豫不决,他继续说:“雅婷小姐,对你来说,结识一下律师、医生,说不定哪天有个不时之需呢,当然,我不是说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储备着这样的朋友,可能某些时候有些可用的建议也说不定,而对我而言,我很希望与雅婷小姐成为朋友,男女朋友也要从普通朋友开始嘛,当然,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就当我像月明一样,偶尔无聊的时候可以出来吃个饭、做个健身也不错啊。有麻烦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倾诉一下,就当心理压力的释放。”
他说的很诚恳,我也能接受那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保有一天我可能需要律师的帮忙呢,储备着吧,我写了我的手机给他:“平常工作我比较忙,可能不会接,事先提醒你一下。”
我说的很认真,写的也很认真,他露出达到目的的满意笑容。
寒暄几句,我们也各自散了。
看了一下时间,还比较早,到老爸那里去逛逛吧,下周要父亲节了,看看他想要什么礼物。
老爸餐厅真是生意火爆,到现在也连个停车位都找不到,只能拐到前面小弄堂里去停车了。这个偏僻的小弄堂很少有人来,昏暗的路灯伴着婆娑的树影,有点像鬼片里的场景,如果不是我对这一带很熟,我也铁定不会停到这里来。我经常来的小弄堂今天却成了我的噩梦。
停好车,我刚从车中将包取出,一个黑影就把我的包抢走了。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抢劫啊……”
整个小弄堂响彻了我的呼救声,但没有救援者。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追赶起劫匪,劫匪一个转身就亮起了刀。
昏暗的路灯让我即使离劫匪这么近也看不清他的脸。
明晃晃的小刀在路灯的反射下是那么恐怖。
我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我说,钱你拿走吧,但是包里有我的证件,还给我。”
劫匪拿着刀向我逼近,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我袭来。
我用手挡住了我的脸:“不要过来,我只要我的证件。”
“谁让你跟来的”那把明晃晃的刀似乎向我刺来,我转身想跑,已被人推倒在地上。我眼前一黑,难道……
心脏的跳动达到了最高负荷。
待我回过神来,已有人跟劫匪在搏斗,是警察吗?昏暗中我肯定不是警察。劫匪扔下包和刀,跑了。
摇曳的树影下,隐约感觉我的救命恩人受伤了,他一手撑着另一只手上。
我从地上爬起,去察看救命恩人的伤势。
“嗯,怎么是你?”我诧异的看着他。
“别废话,快把你的丝巾拿来止一下血。”
“哦”我有些慌张,解下脖子上的丝巾。
他一把抢过,为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过去拾起我的包,递给我:“看看有少东西没?”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翻了一下包中证件:“都在的。”
“我要不送你去医院吧?”对于帮我夺回包的勇士我还是有善心的。
“这点伤口拿个纱布弄点碘酒包一下就行了,去什么医院啊!”他似乎满不在乎。
“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我狐疑着。
“不需要。”
“爸餐厅有药箱,我们赶快回餐厅处理一下伤口。”
“现在正是客人高峰期,我这样进去,不把客人吓跑了才怪。”说的也是阿,那怎么办。
“前面有个药房,去那里买点纱布和碘酒,还有消炎药。”
药房里,开药的小护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不法分子一样。这年头,常常是好人当坏人,坏人当好人,复杂的让人无法辨认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还是一个老护士比较老道,边帮着包扎边问:“怎么受伤的?”
我正准备把他舍己救人的壮举给报道报道,也可打消小护士眼中的疑虑。
一只恶手搂住了我的肩:“夫妻吵架,不小心划伤了。”
我怒火上身,刚才还想夸他不是小屁孩,像个男子汉呢,现在愧疚之心全无。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还露出邪邪的笑。
我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了他一下。
“啊——”只见他提着脚露出痛楚,我却视若罔闻。
我立即澄清:“别听他胡说,我在前面小弄堂里遭抢劫了,他帮我打跑了劫匪,抢回了包。”
“还救了她呢”他振振有词地补充着。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他又开始黏上来。
“杨逸飞,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告你非礼。”我退避三舍。
小护士和老护士掩嘴而笑。真是糗大了。我赶紧付了钱跑出来。
“雅婷,等我一下!”他一蹶一拐跟出来,我紧皱眉头,我敢肯定她们一定以为我们是那种打情骂俏的关系了。
“喂,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开个玩笑都不行啊。”杨逸飞一副不屑的表情。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还没嫁人呢,嫁不出去你负责啊?”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言语,出口就后悔了。
“你让我怎么负责?登报申明我和你不是那种关系?还是我们干脆承认就是那种关系?”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放心,我怎么会嫁不出去,开个玩笑而已,玩笑都不行啊?”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态度只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的方式,说完故作自信状快步离开。
杨逸飞真的不是省油的灯,愣了半秒马上追上来:“怎么?去相亲了?看你这打扮这么保守,难道是老男人?”
还真会猜阿,我都怀疑他跟踪我,月明的话在耳边一闪而过——“也许你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难道刚才的劫匪是你安排的苦肉计,否则……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我绝对的小人之心。
“拜托,大姐,你不关心我的伤势也就罢了,也别这样诬陷我啊,哪个人吃饱了撑着,让自己受伤博取你的同情么,这招数也太滥了吧。”他边辩解边跟着我示意他的伤势“算了,看来只有丽美和Jennie关心我了。”
看着他无辜的眼神,我又有些心软。
也许这只是以退为进的手段,但提到丽美,我又彻底关闭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想法,阿Q的精神又牵引着我,可能真的多想了。
我送杨逸飞回去,老爸知道我被抢劫了,立即放下生意,坚持亲自送我回家。简姨对杨逸飞倒是格外照顾,嘘寒问暖,查看伤口,搞得杨逸飞像她儿子似的。
人财都没事,算是我的运气。
对于杨逸飞,看不懂这家伙为哪般,总觉得他的背后应该有着不寻常的故事,而我对他的无厘头却没有丝毫反感,很奇怪。
我的做人原则是永远不要欠人家的,对于别人给我的帮助,尽量能回报回去,欠在心里会成为我的精神负担。
杨逸飞算是我的恩人吧,对他的回报我也想了很久,既不能直接对他表示关心,以免引起他和丽美的误会,也不能把这件事当流水,过了当没发生。
早上开车听到一条新闻,著名画家徐安伦的画展在本城展出,徐安伦我听说过,是一位融合国画艺术和西洋美术为一体的画家,他的画在伦敦拍卖会上以在世画家前所未有的价格售出,创造了华人画家在这一拍卖会的奇迹。据说这是在古城也是难得的一次盛事,画展只在小范围展出。
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我马上联系慧敏,她老公是文化投资公司老板,这样的盛事帮忙弄两张画展观摩票我想应该不是难事。
果然,和慧敏讲完一小时不到,我就收到慧敏的讯息,让我直接去她老公公司拿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最重要的是我有这样的死党。
慧敏的老公陶诚风,看上去比较威严,但私下相处可以,并不像他的长相那样令人不可接近,难怪慧敏会甘愿在家做家庭主妇,有个会赚钱的男人,而且这男人还特安全的那种,想来,慧敏也是经过周密思考后才下的决定。
陶诚风给了我两张徐安伦画展的展票,一看周六的,日期不错,立马爽快地按票面价格支付了票价。
陶诚风立即退还给我:“你和慧敏的关系,还跟我谈价钱,不伤感情吗?”
我笑笑:“本来就是还人家人情的,你不收钱,我不欠了两份人情了吗?收着吧,我还想有下次呢,这次不收钱,下次还敢请你帮忙吗?”
我也不便多谈,应酬一下就告辞了,陶诚风倒是蛮诚恳,说没事的时候多和慧敏走动走动,下次一定请我和月明吃饭,真是个好好老公,什么都不忘了老婆,他们的确很配。
我约了丽美,把票递给她,丽美还一脸的惊讶,原来杨逸飞并没有告诉她惊心动魄的那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好找个借口,说杨逸飞不是画家吗?这票正好让丽美和杨逸飞去享受一下两人世界吧!
丽美对这样掉下来的馅饼,露出的不仅是欣喜,还有感谢我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