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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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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连微风都带着几分湿润地触感。一大早起来就去厨房吃完了早饭。
然后又要和常日里一样来伺候小王爷啦,不过我悄悄开了门看一眼,小王爷这头懒猪还没睡醒,心想反正闲着也闲着,做点什么好呢?
嗯?有了,我眨眨眼睛再摸摸下巴最后舔了舔嘴唇对着眼前这颗大梨树碎碎念道“吃饱是吃饱了,可还没喝足呢,何不泡杯茶来享受享受。”
于是我三步并两步跑去朝徐管家借了点碧螺春,徐管家倒是听话,一听我是来借茶叶的连忙将他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小王爷赏的碧螺春拿了出来,并且叫我帮他在小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看着茶叶已经到手了,我开心的笑弯了眼,一副奸臣对着奸臣心心相惜的嘴脸,连连拍着胸脯说“多多美言是必须,徐管家,我懂的~”
借来了茶叶,偷偷潜进小王爷的寝室拿了茶具出来,小王爷这头猪还没醒,也不知道昨晚是喝了多少酒,没事干嘛喝这么多酒,又不是什么芝麻小官还有上级要伺候,莫不是失恋了?哈哈哈,小王爷啊小王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叫你再欺负我。也不知是哪个姑娘这么机智。
洗过了茶具便就着今早的露水和几片碧螺春茶叶冲泡成茶,味道很淡,入喉后只有一丝清凉甜意弥漫开。
满园的柳絮纷纷扰扰,竟似冬日下了一季的雪,极是难得的景致。
望着杯中浮浮沉沉的几片茶叶,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浮生多事四字。
自然而然又因这相似的时节,想起小时候的事。
记得那个时候也是晚春时节,院子里的梨花都凋零得差不多了,温柔的娘亲很爱赏花,爹爹是天下第一爱娘亲的人,自然请了各种名工巧匠把园林修得美美的。
爹爹怕有人翻墙进来糟蹋花草,于是命那些名工巧匠们把四周的墙壁砌得高高的。
殊不知啊,越美越难以得到的事物越吸引人,更何况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子。
那日我独自一个在园子里蹲在梨树下数蚂蚁,突然听说一簇花丛窸窸窣窣的动起来,无端无故的这丛子怎么会动呢,莫非是有蛇,我吓得一动不动只紧紧盯着那花丛看。
不一会儿蛇没看到却看到一个小屁孩拨开花丛钻了进来,仔细一看那花丛后面居然有个洞,怎么会有洞,就在我在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时,又钻进来了个小屁孩。
他们可能也没想到我正蹲在这里把他们逮了个正着,此时数不过来是几目相对,还是我先反应过来忙大喊起来“爹~爹啊~有人偷进园子啦~你可爱的宝贝女儿我。。唔。。唔”正当我歇斯底里的嘶喊时,后面一只爪子把我的嘴巴捂住了,哪个臭小子竟敢捂住我!
巧的是正好赶上了爹下朝回来,正好赶上爹刚路过园子寻着他最可爱的宝贝女儿。
一个后退正好看到他可爱的宝贝女儿被捂住嘴巴的画面。
“你们几个臭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敢这样对我的宝贝女儿,来人呀,把他们抓起来。”
我看救星来了双手用力把那只爪子往下按,然后狠狠咬了一口。趁他松手的时候头也不回蹿到爹的身后,幸灾乐祸的笑。
那个小屁孩被咬的痛了,张嘴便要哭,一看我爹爹寒着脸,也不敢哭了,只得咬牙啜泣,我以为他是学乖了,没想到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我说“是…是…她请…我們來玩的。”难道是看我年龄与他们相仿,想让我帮他们説情。
笑话我还刚狠狠咬了他一口,可能吗?
“是吗?”父亲果然完全不信。
如果他们以为我会替他们说请就真是太天真了,我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是的,爹,我们刚在玩呢,你看他刚也被我咬了一口,算是惩罚了,您大人大量就原谅他们吧。”
虽然我想狠狠教训他们,不过谁让我心太软呢。
爹虽然知晓此事,但什么事都依着我,于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居然后来还和他们玩到了一块去。
那些都是一些邻舍家的孩子,除了小七,就是那个被我咬了一块的小屁孩,小七是从乡间里出來走亲戚的。他们总是穿着粗布麻衣,脸和手永远是脏兮兮的。
出于感激,那日之后他们喜欢带着我出去玩,翻过围墙去偷摘别人家院子里熟透了地果实,去伐舟采莲听橹声醇厚,在池塘边看成群列队地蝌蚪,躲在芦苇丛里捉迷藏,又或者是去林地里听大人们唱歌,看他们采月季里熟了地车前子,我记得那歌是诗经里的一首。“采采芣荑,薄言采之。”歌声与那划水地欸乃声一样动听。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一家家农舍的屋顶上,烟囱里飘起了袅袅炊烟,牧童拉着牛踏着夕阳从田间回來,他们才散了伙各自归家,那时候每天都过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