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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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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兄长都走了,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有利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保鲁夫拉姆感觉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心肺像被压着,有点难以呼吸。
他一步步挪向有利,见他还是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抖动着。
“喂,真是的啊,有利,你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明明是我被拒绝了啊,身为一个受害者,为什么我还要承受你的怒气啊。”保鲁夫拉姆气鼓鼓地抱怨。
但是,谁叫我放不下,和你度过的时光,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到了你的身上,这样的自己很犯贱吧?
“有利,别生气了,我。。。我。。。是喜欢你的啦。”
这句话,保鲁夫拉姆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说的。
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害怕,期待,担忧,种种心情让他连有利的背影也不敢面对。
有利终于有所触动,他慢慢转身,两只眼睛已经红红的像只兔子。
保鲁夫拉姆看呆了,他在哭?为什么他会在哭啊?有利不是一只都笑眯眯的吗?怎么居然哭起来了。。。
“保鲁夫拉姆,你又发什么神经,在地球才吻过别的女孩子又到这里来说这么恶心的话是不是!可以随便就亲别人,随便就不理我,随便就忽略我,还说什么喜欢!还有,我喜欢的是女生,才不会喜欢什么男人!啊啊,你们真魔国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男人和男人谈什么喜欢!真是恶心!”有利紧握着拳头,泪水肆无忌惮地一直流下来,脑子里都是那天保鲁夫拉姆亲吻那个女孩子的影像。
他绝美的侧脸,那女孩害羞的嘤咛,两个人鲜嫩的唇,还有那一丝藕断丝连般的银线都让有利的胸口像被什么满满堆积,他要靠大吼,要靠破坏什么才能找到舒适。
恶心?
保鲁夫拉姆安静地站在那里,有利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耳边无比清晰。
他说恶心呢!呵呵。
保鲁夫拉姆慢慢抬起头,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骄傲与倔强。
“有利,虽然我知道你们地球并不怎么喜欢男人之间的爱情,可是,最没有资格说恶心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自己对我做过的事才让我觉得恶心!”保鲁夫拉姆说完,扯了扯军服的衣领,决绝地转身而去。
有利气得将已经踢开了的椅子又踢了回来。“混蛋,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说恶心啊!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觉得恶心吗!”
“母上大人,我要走了,去平复夺宝事件”。杰池莉尔的房间里,保鲁夫拉姆平静地说。
杰池莉尔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把抱住心爱的宝贝儿子,用脸在他的脸上使劲蹭着。“啊拉,这么快就要和老公并肩作战了吗?啊啊,两个人一起挥剑战斗,互相保护,互相帮助,多么浪漫的事啊!呐呐,哥哥们也会去吧?可惜我樊凡约我去旅行啊,不然我也会陪你去的啊!”杰池莉尔自顾自说着,某人英武的样子映入脑海中,如果跟他一起战斗。。。她的脸上不禁闪现幸福的
光芒。
保鲁夫拉姆推开她。“不,母上大人,这次我一个人去,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再见了。”说完,保鲁夫拉姆转身,平静地离去。
杰池莉尔神情恍惚,从没见过这孩子这么冷静的样子。可是冷静得让人担心。难道,还没成功吗?杰池莉尔叹了口气,思考该不该将保鲁夫拉姆一人赴敌的事告诉古音达鲁他们。
最后她按捺住自己的担心,撑着脸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也许这会是个好的契机呢!”
不过还是得拜托那人在暗中保护自家儿子才行,啊啊,为什么当了母亲会有这么多忧心的是呢?以后再结婚绝对不要生小孩。
啊,可是就小孩子都好可爱啊,尤其是像保鲁夫拉姆这样漂亮又可爱的。
怎么办呢?到底要不要再生一个呢?
前真魔国国王无比烦恼地纠结着。
而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有利正撑着脑袋,呆呆望向前方。
夺宝事件闹得越来越凶,自己派出去保护百姓的军队居然也被受过欺负的百姓当成去夺宝的军人,遭受几次袭击。不过还好,这几天真正受伤害的百姓人数在减少,而罪魁祸首也即将显现出来。
古音达鲁和孔拉德已经抓到最早行凶的几个军人,正一级一级向上查,再过几天这件事情就该能了结了吧?据情报说,最早引发夺宝事件的军队正向一个叫隐雾镇的镇子进发,今晚就去结束这件事情吧!
只是,最最让人心烦的小子,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从那天开始没有回房间睡觉,本来以为他耍耍性子就会回来,可是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也没有出来吃早餐,然后一整天忙着查找罪魁祸首忘了这件事,再到晚上的时候才惊觉,那个混蛋又没有回来睡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自己的心就开始发生让自己害怕的变化。
有利开始想要看到他,穿着女式睡袍的他纤细可人,却会在睡觉时发出让人哭笑不得的鼾声。想到自己夜夜都要被他踢下床,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又睡在地上,那种无奈感,啊,真的好怀念啊。
还有每天早上他都把被子踢得乱七八糟的,那个时候自己为什么都没有想到要给他盖好被子呢?
突然想要抱他,想起那天早上,他屁股痛,(噗,一般怎么会突然屁股痛的啊,还死都不肯说为什么)对自己撒娇,抱着自己时那温柔的触感,那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抱他更紧一点呢?
想要亲吻他。
啊啊,这个是最恐怖的事情啦,亲男人什么的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可是他的唇好润的样子啊,这样的他的唇居然去吻别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利无力地趴下,用手枕着脸,感觉眼眶里有泪水想要流下。
这几天他自己都开始嫌恶自己了,总是眼眶湿湿的想要流泪,像个女孩子一样。
保鲁夫拉姆说喜欢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情吗?这样酸酸涩涩的感觉,却偶尔又会掺着甜蜜渗进来,万千思绪都与某个人有关的感觉。
他想着以前和他一起做过的事情。
最开始无厘头地确定婚约,他被气得像头小狮子一样要和自己决斗,最后好像是被自己内心里的
魔王欺负得要哭了。
呵呵,真是好笑。
一起越洋去小史马隆、大史马隆,一起去战斗,一起去帮助别的国家,让人类和真魔国变成朋友。
那个没用的小子,一上甲板就吐得乱七八糟,可是还是每次都吵着要一起去,倔强得要死。
还有那次,他的叔叔想要把他扶持成魔王,把自己打下魔王的位子,那个家伙居然说要和自己解除婚约,一个人跑到他叔叔那里抗争。
那是他唯一一次说要和自己解除婚约吧?
哦,不,上次在地球他说要解除婚约的也他才对。难道说。。。
有利终于哭了出来,他将头埋在手臂里,肩膀轻轻耸动。
那个倔强的人,其实爱自己爱得要死吧?说解除婚约什么的,是被自己刺激的吧?总是这么高傲要强的他怎么忍受被自己拒绝的痛苦啊?这个家伙。。。
“啊!陛下!你怎么了?”
浚达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递上手帕。古音达鲁和孔拉德相对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利这几天真是哭惨了啊!那个该死的野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疯了啊!偏偏又是这么动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