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 死神同人》蛇雨仙

11、随意草

　　虚们都有着无限的生命，如果不是被杀死的话，生命根本没有完结的一天。相比起来，死神的生命虽然长久，却不是永恒的。但是同样几千年下来，虚圈的文明明显低于尸魂界，大概是因为基力安以下的虚都智力低下，而真正进化成大虚的没有几只，而且在虚圈，大家都忙着增强实力，基本没有太大的兴趣去研究开发什么的。
　　真夜不止一次问过虚夜宫究竟是什么时候建成的，目前最古老的虚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好像一开始就存在了，那些书籍是历代生活在这里的大虚记下的，大部分是关于战争的记载和对于破面化的研究，令真夜不得不佩服虚们持续近千年的追求真理的毅力。
　　真夜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变数，超快速的进化，短短几个月就上升到了虚圈生物的最高层，完全颠覆了生成一个大虚需要几千年的定则。真夜不知道自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冲击，至少现在，近千年未曾出现的瓦级虚一下子就有了两个，而且自己还是特殊型的。
　　虚们对死神是既厌恶又恐惧，虚圈的大虚并不多，普通的虚遇见死神的话只能乖乖就死，大虚一般很少去尸魂界或者现世觅食，因为太明显的灵压很容易遭到死神的围攻。据乌尔奇奥拉说他自己自从200多年前进化成亚丘卡斯就没有离开过虚圈了。不过尽管如此，任何一只虚对尸魂界的仇恨都是不可磨灭的。
　　真夜想过，自己与姐姐一同死亡，自己流落到虚圈，姐姐很可能就在尸魂界，但是以她的灵压，现世还好说，如果到尸魂界必定会引起骚动，到时候引来几个队长围攻自己就挂定了。而且虚闪在灵子稀薄的地方无法连续施放，此外只有一个缠丝灵线一个真火算是可以攻击的技能，剩下都是辅助的了，保护膜在灵子稀薄的地方十分脆弱，基本用处不大。以此来看，真夜想前去尸魂界的想法根本就不现实。
　　有时候真夜也催眠自己，也许真岚已经转世了。可是越是努力像这样想，真夜越是愧疚，前生就是自己没有做好保护措施，连累无辜的姐姐死掉，现在再自欺欺人地不闻不问，真夜自问没有办法做到。
　　真夜从典籍中了解到死神有一种方法隐藏过强的灵力，真夜试着自己压缩，但是每次都是收效甚微，而且自己的灵力虽然如死神一样可以自由操控，但是仍然是虚的灵力的特征，即使是一点点也会被辨认出来。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烦躁之下，真夜甚至异想天开地想着带领虚把尸魂界的死神全灭了，然后再从容的找到姐姐，当然这只是空想而已，先不说尸魂界目前力量是虚圈远远不能抗衡的，就是那些虚，人家凭什么给她当炮灰啊！
　　真夜很痛恨自己这种无能为力的状况，目前她也没有再进化的趋向，真夜只能试图继续开发研究自己的灵力，想做出几个新技能来，可是也是迟迟没有进展。这种内外被困的情况，让她都想哭出来了！

　　这天，乌尔奇奥拉像往常一样轻轻敲着真夜的房门，真夜的房间算是比较偏的地方，附近都没有住着任何仿破面，最近的还是乌尔奇奥拉。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但是乌尔奇奥拉出于对真夜的崇敬，即使已经是她认定的心腹，也绝不会不礼貌地推门而入。
　　半天也没有反应，乌尔奇奥拉明显感到她的灵压就在里面，很平和不像出事的样子，可是好久没有反应，即使冷静如乌尔奇奥拉也不由担心起来。犹豫权衡一下，他直接推开门。
　　真夜不像以前一样总是一副温婉淡定，完美得体的样子，她娇小的身体紧紧裹在薄薄的被子里面，长发散乱地铺在一堆凌乱的枕头边，眼睛红肿着，如玉的颊上泪痕未干，最近的枕头已经湿透一片。真夜已经睡着了，但是仍然紧紧皱着纤细的眉。整个人显得单薄柔弱，可怜可爱。
　　乌尔奇奥拉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关上门，他已经习惯真夜永远强大聪慧的样子，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弱得让人心生怜爱的真夜，乌尔奇奥拉感到无比的真实，原来她也是人，也会脆弱无助，不是无所不能的。乌尔奇奥拉心里泛起一阵喜悦，他看到了平日渺远在上的女神的另外一面，这是他的秘密。他决定以后都亲自来叫她起床，真夜的另一面，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看见。
　　真夜迷糊睁眼，“呃，乌尔？”
　　乌尔奇奥拉低头行礼，压抑自己的目光，“真夜，呃，对不起，可是请问出了什么事吗？”
　　真夜完全清醒过来，听到这样的询问，明显想起心事，目光黯淡下来，“没什么。我睡着做了噩梦而已，醒了就好了。”她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外衣，呃，昨天想得太累，最后直接就睡着了，貌似形象已经没了。她偷眼看了一下乌尔奇奥拉，还好，从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嗯，正人君子，还不错。“乌尔你先出去好了，我要清理一下。”
　　晚上真夜爬到屋顶发呆，黑漆漆望不到头的夜，让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分外沮丧。这时，她感到一个熟悉的灵压靠近了。
　　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晚上外面冷。”听见那熟悉简洁的语言，真夜泛起一个真心的微笑。
　　“呐，乌尔你也坐下吧。”真夜在乌尔奇奥拉依言坐下后顺势倚在他的肩膀上，不理会后者身体的微微一僵。“乌尔……我好郁闷……”
　　“为什么？”乌尔奇奥拉的风格是能用一个字表达绝对不用两个。真夜觉得这点有点像杰拉，除了她之外，杰拉对所有人都不买账，真夜自己也奇怪，为什么杰拉会对她这个小女孩死心塌地，以他□□上的名声，到哪个富商大贾那里都是抢手的，根本犯不着为她一个小丫头的复仇计划出生入死。不过说回来，他们俩现在又多了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她的绝对忠心。
　　“呐，我好累啊！能力的提升遇到瓶颈了，又找不到办法抑制隐藏灵压。”
　　乌尔奇奥拉抓住了一个词，“隐藏灵压？”
　　“嗯，我想去静灵庭，我的姐姐也许在那里。”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想劝阻她这个想法，找人？杀人还比较容易的说，在静灵庭滞留时间过长绝对会遇险。想了半天，他说了一句不知是劝阻还是猜测的话，“也许你的姐姐已经被哪个虚吃掉了。”
　　话刚出口，乌尔奇奥拉立刻觉得完了，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啊！明明知道真夜对姐姐的执著还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准备好承受真夜的怒火了，虽然记忆中她还没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
　　出乎意料的是，真夜很平静地说：“没有。被虚吞噬掉的灵魂都会留下影像和记忆，我拜托伊尔福特查过虚圈内所有的虚，姐姐没有被吞噬。”
　　乌尔奇奥拉莫名地感到一种不悦，就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一样，“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去做？”
　　“那时候你正不知道在那里提升实力去了，想着你也忙，算了。”真夜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乌尔奇奥拉的情绪，轻描淡写地带过。
　　“不要去尸魂界。”
　　真夜眯起眼，“是不要去，还是不要在那里逗留？”
　　乌尔奇奥拉隐隐感觉到她的决心，“很危险。”
　　真夜眼珠轻转，“呐，乌尔，好像现世也是每个区域都有着死神管辖的吧？”
　　乌尔奇奥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答应一声，“嗯”
　　“到现世去抓一个死神，问出隐藏灵压的方法，然后再去尸魂界。”真夜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想不出来就不耻下问。
　　乌尔奇奥拉权衡一下，“好。我也去。”
　　“小小一块地方就出现两个瓦史托德，你嫌不够乱啊！”真夜稍稍有些不满意，忠心的护卫是很好，但是这样走哪跟哪，搁谁久了也受不了啊。
　　“我也去。”乌尔奇奥拉执著地重复。
　　“败给你了。”真夜知道乌尔奇奥拉的心情，自从她心情不好，导致过一次灵力暴走的事故之后，他恨不得日夜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