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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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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浩然就从屋外拿起锄头打算云田里干活了。东北的黑土地,到了夏天便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这里属于黑龙江省的中部,盛产土豆、玉米、大豆,现在科技发达了,基本都是机器自动化播种、喷药、收割,但是浩然家里的地在村里是最少的,他有信心在不影响上课的情况下把地也种的好好的,另外,雇自动化机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还是想省下这个钱,自己多出点力。
今早的天有些阴沉,浩然并没有多想,就来到了田里,干到快中午十分,乌云压顶,从远处翻滚而来,早上本就阴天,现在更暗了,像要夜晚来临的黑暗,浩然一看不好,赶紧扛起锄头,往地头上走,这时看到远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田野间马上亮起来一下,又暗了下去,咔嚓嚓的雷声接踵而至,远处的田间小路上,一会儿蹿出来一两个人,都大步流星的往村里的方向赶。奶奶在家听到雷声,一听这雷声就知道是场大雨,怎么办?心里想,孙子可啥都没带呀。他摸索着下了床,去柜子边上翻雨衣,就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奶奶顾不上多想,还是冒着雨,拄着拐柜,拿上雨衣,咧咧切切的出来给孙子送雨衣,一想到孙子以后可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被雨淋坏了。这时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田里到村里也有三四里路,浩然被雨拍的睁不开眼睛,这空空荡荡的田地,无处可藏,无处可避,浩然只能硬着头皮在雨中艰难的前行。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终于到家了,这时的雨也变小了,一进院里,看见木篱笆门没关,再往前走,大门也敞开着,进到屋里,奶奶不在,浩然的心开始往下沉,他顾不上浑身湿透的衣服,以及头发上一直流下的雨水,又奔回雨中,大声叫着:“奶奶,奶奶” 从田里回村的邻居听到浩然的喊叫,都帮忙寻找,不一会,奶奶在离家不远的水沟旁被找到了,奶奶已经混身是泥,不醒人世了。
在医院的病床旁,浩然呆呆的靠在椅子上,奶奶混身插满了管子,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奶奶还没有醒,浩然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果奶奶再也不会醒来,他将永远的一个人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袭上他的心头。被雨淋过再加上一夜未眠,浩然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可是他不能倒下,奶奶还没有醒来,况且他没有更多的钱让自己躺在医院里,可是他还是倒下了。谢村长和他老婆还有邻居都在医院陪着,看到浩然这样,马上叫医生,他被抬到了另一张床上,量血压,打针,输液。又是一夜过去了。
第三天,奶奶终于有点恢复了意识,浩然一直坐在奶奶的病床前呆呆的望着,看到奶奶能动了,他马上叫医生和村长过来。医生看过,把浩然和村长叫到病房外面对他们说道:“病人年龄太大,风寒已侵入体内,现在已虚弱至极,有中风的前兆,脑部又因摔伤有於血,你们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
浩然回到奶奶床边,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他做所有努力想要改变生活,他还没来得及实现一切,奶奶怎么可以现在离我而去呢。奶奶的眼微微睁开,嘴角动了动,说了一句话,浩然马上把耳朵贴近,奶奶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马上回家,床头有个木匣子,里面有一个信封打开,现在就回去。”
沈浩然请老村长帮忙照看奶奶,急匆匆的去车站找车回家。木匣子很容易找到,浩然以为那是奶奶装钱的地方,所以从未试图打开看过。木匣子没有上锁,打开可以看到里面有个红布包,里面沉甸甸的,应该是硬币,下面压着户口本,拿出户口本,下面就是一个旧的发黄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右下角印着几个字,“英南大学”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折的平平整整的信纸,但是折痕因为年久几乎让这张纸四分五裂了,上面写着几个字“沈浩然,一九九四年农历十月初八生。”
沈浩然的大脑里迅速地闪过无数个念头,他从小到大一直不敢问关于身世的问题,如今这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了吗?他飞身返回到医院,想去找奶奶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