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之逆命》DrBones

22、二少爷的病（二）

　　映月居里安静地如一潭死水，所有的丫鬟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坐在主位上的舒夫人脸阴沉沉的，直瞪着跪在在一旁连气都喘不过来的何姨娘，隐隐约约乐意听到屏风后面几声短促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一个飘着几缕花白长髯的郎中从内室走了出来，向舒夫人微微欠了欠身，摸了摸胡子道：“贵公子似乎先天体弱，正当费心静养，小老儿看过先前的药方子，有几味药与时令不符，而且近日又食了大补之物，贵公子内燥上涌，以热症发出，这病应该有一段时间，前几日贵公子应该有疲倦嗜睡食欲不振的症状，拖延至今使病情愈发凶险，小老儿开个温补的方子，先吃上一段日子好好养养。”
　　范大夫退下去以后，舒夫人终于压抑不住满心的怒气，狠狠地把一茶盅子水摔在何姨娘头上，“你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真是不要命了，辉哥儿的事都马马虎虎，养你干什么用的？前几日就不对劲了怎么到现在才说？我克扣过什么让你连大夫都不敢给晖哥儿请？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晖哥儿还是搬到我院子里来让我亲自照顾得了。”
　　夫人要把二少爷夺走，何姨娘被这晴天霹雳炸的心魂俱散，一扫之前的畏缩之态，狂跳起来尖声厉叫到：“夫人，你这是要了婢妾的命啊，二少爷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婢妾，你怎么忍心让我们母子分离呢？那药方子是二少爷惯常吃的，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天晓得这药还跟时令犯冲。不是婢妾故意拖延，婢妾真真不知道二少爷是病了，前些日子，周姐姐还说小孩子要少吃点药，多熬熬身体才会渐渐好起来，还说大小姐小时候也是这样身子才好起来的，婢妾也盼望二少爷身子会好一点，就糊里糊涂听信了周姐姐的话，婢妾也是看二少爷就只是怏怏罢了，哪晓得会突然这么严重？夫人，求求你，饶了婢妾年轻不知事，二少爷可是婢妾的命啊！”
　　“你这个贱婢，愈发蹬鼻子上脸。夫人怜惜你们母子，倒让你胆子也肥起来，竟敢在夫人面前就胡言乱语起来，晖儿就是身子好好的也被你这个糊涂东西给败坏了，一个月里喊了几次身子不好了，都是被你这个混账给咒坏的。林嬷嬷，把晖儿搬到懿堂里去，何氏，禁足三个月，等什么时候规矩背好了练熟了再解禁。”
　　林如海一进门就看见何姨娘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更是对她不喜，尤其听到何姨娘毫无规矩地在夫人面前撒泼后更是火冒三丈，夫人性格好不愿意多跟她们计较，纵的她们连尊卑都部分，自己还是跟夫人好好说说，让这几个愈发无法无天的妾侍立立规矩。
　　看到老爷那张铁青的脸，何姨娘仿佛瞬间被人扼住喉咙，呐呐说不出话来，面如死灰地萎在地面上，伏着脸一动也不动，只有微微的啜泣声。
　　舒夫人也懒得理这个没脑子的何姨娘，自从何姨娘故意早产想要压她一头以来，舒夫人就十分厌烦这个心思大的蠢货，平时什么小便宜也要占，喜跟周姨娘和钟姨娘争风吃醋的事没少干过，不知被罚了多少次捡佛豆抄佛经的事，何姨娘脑子跟塞稻草似的，一点记性也没有。虽然舒夫人并不喜欢给别人养孩子，实在是照何姨娘这么养下去，晖哥儿一定会养废掉，到时候还成了晟哥儿的累赘。
　　赵嬷嬷把一干厨房以及映雪居的人压过来，刚刚还在门口嚷嚷的周姨娘一看到林如海紧绷的脸便焉了下去，一声不发地站到了一边。
　　林如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沉沉问道：“周氏，何氏说你故意在她耳边散布一些不实的消息，导致二少爷病情加剧，可有此事？”
　　随后踏进门的有些幸灾乐祸的钟姨娘被吓的打了个颤，赶忙低下头去，不敢泄露自己的一番小心思。
　　周姨娘下了一大跳，几乎扯着嗓子喊了出口：“老爷，婢妾万万不敢，是何蒹葭那个贱人诬陷婢妾……”声音越来越低，刚才的那份理直气壮在林如海的瞪视下烟消云散。
　　周姨娘恨恨地盯着跪在一旁没了精气神的何姨娘，眼光阴测测地可以淬出毒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有事离开，会停一天，请个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