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遥路路

8、危险的挑逗

　　时过境迁，高考完了之后就没有见过面的二人，此时都已嫁娶，在这样的场合聚首，不知是玩笑，还是捉弄。
　　陆睿脱下外套，披在肖言身上。衣服刚一碰着她，便直起身子避开，防备地看着曾经的，此间少年。
　　他直勾勾得看着她，带着难以形容的似是而非的笑容，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逼近，一步，又一步。他走得很慢，故意走得慢，慢慢地俯下身，嗅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不安。曾经，那时年少的曾经，她也曾因为他的大胆而不安，脸红心跳。
　　他，是她这一生，第一次爱上的男人。
　　她握着他宽大的手，眼睛盯着他的婚戒，也凝视了自己的婚戒。两枚戒指，一男一女，不同的婚姻，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大胆的，不被常理所包容的。稍越底线，就会成千夫所指。
　　底线？她有底线。那出雁潮有底线吗？
　　闭上眼睛，暗自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睁眼的瞬间，她离得他又更近了，几乎贴在了一起，她抓着他的手，他和她丈夫一样，手是冰凉的，她发出最柔最柔的声音，勾引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姐姐身上还是学到不少。
　　“你现在，还弹琴吗？以前，弹得那么好听。”
　　一句话，引爆雷区，一发不可收拾。
　　陆睿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浅浅一吻，转而扔掉温柔与修养，粗鲁地将她抵在一旁的柱子上亲吻，一手揽住腰，一手穿过她柔软的长发箍住她的后脑，让她无限地贴近自己，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在一起。她不想挣脱，也挣脱不掉，便将自己的舌头也递过去，缠绕住他的，却被他不依不饶的吮咬的发疼，他仿佛要整个吞掉她一般，毫不留情。
　　她是放纵的，他是贪婪的，欲望淹没理性，人类最原始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两人。生生地，她像是打开了脚下的深渊，整个人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长长的吻结束的时候，她呼吸乱到不能再乱，已婚女人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脚下发软，她双臂攀着她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另外一个人，全是楚雁潮。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让她看清楚自己，他将她压在柱子上，紧紧地抵着她，四目相对，他忘却了身后的一切，成了一个原始森林的野兽，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来不及明白她的态度，他陷入了奇妙的惊喜体验当中，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的耳根上，一点点地，□□直直烧遍了他全身。
　　在他的嘴唇刚刚移到她唇角边缘的时候，似被电击一样，她从朦胧的意识里醒过来，用尽全力，狠狠地推开吻着自己的□□焚身的男人。
　　她做不到。身体的背叛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解脱与释然，反而，让她有了负罪感，现在已不知还有什么理由责怪对方的出轨。胸口难以形容的憋闷，眼眶不禁也热了起来。
　　他稳住身子，差异地看着面颊绯红的肖言，远方似想起了上课铃声，耳畔开始渐渐有了学校里的声音，笔墨、书本的味道慢慢地钻进他的胸膛。
　　他怀念过去，都是这样，没有了，方才会怀念。
　　都是这样的，无一例外。